人生若离开了这无奈又岂还能是人生,不过多上交两瓶丹药便得到三天的假却算不上亏,可惜宁妙显然记性不大好,若迷市那明市真个能凑齐洗髓丹的材料奇蓝又岂会言而无信,徐广生:“心儿,这念扣你拿着,我拿些兽晶去暗市碰碰运气,大不了东西买不着赔些兽晶进去。”
安心儿:“蠢啊你,就你这点修为即便买到了合适的东西你也带不出来。”
徐广生:“我知道那暗市里有上百名天尊但若我货只要一半甚至四分之一想来那商家亦会看在长命生意命长才有得做那份上应该会托关系,来回那些药材需要的份量并不是很多兽晶赔进去多些事小买到足够的量事大,赶紧弄完赶紧回去休息,连续二十七个日日夜夜不眠不休我光是想都会觉着头皮发麻,丹炼完这炉弄不好接下来一整年我都无需再想这炼丹一类的事。”
父仇:“恩人,既然这么危险要不还是您给个名我去买吧。”
这名倒还真是不难理解,勿忘那杀父之仇,原本这父仇若想报那杀父之仇直可说是遥遥无期而功虽不在徐广生但事却是因他而起,所以父仇才会觉着自己欠他的情,自远:“仇哥,这种事你哪能有我合适,诶,小生哥,咱又见面了,呵呵,其实我们见面亦不是一次两回,只是,唉,杂役的日子不好过啊,人家是销尖了脑袋往里挤而我却是想跑都跑不掉,认不出来吧,之前那个风度翩翩、仪表堂堂的自远便是我,奈何对着镜子我直都认不出里边那人是谁…”
宁妙:“呵呵,没想到娘炮居然也有爷们的一天,就你吧,别跟我说不行,最好别忘了迷市这禁止仇杀却并没有明文规定不能一击致命,就你顶多也就六兽晶的罚款,这点钱买个痛快,我认。”
自远:“公主,且慢动手,人家原本就是要去的嘛,虽然我这人不懂为什么要讲那义气却从不欠别人的情,当日若非仇哥把我从死人堆里拉出来我这命早没了,如今替他去死上一回又有何妨,无论我有没命自里边出来咱俩谁也不欠谁的。”
父仇:“你最好还是别回来的好,吵死了。”
自远:“人家那是感慨不是吵,走了,想我死,难,本少最能耐的就是装。”
宁妙:“没想到你这人如此冷血。”
徐广生:“什么叫我冷血,当日他只为找个乐子害多少人平白丢了命,现在他即是要拿自个的命去找那乐子我又岂会拦着,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贵二代、官二代及富二代,全不拿别人的命当回事。”
安心儿:“小生哥,你这一巴掌几乎把这所有人的脸全都给打了一遍,怨气易消、众怒难平,怪话狠话最好还是少说为妙。”
徐广生:“怕什么,原本我也没打算要呆这,赶紧把事给办完便能赶紧滚蛋,麻烦兽晶再给我来一小袋。”
宁妙:“给,说一套、做一套。”
安心儿:“我看未必,此去他只是有些事放不下。”
宁妙:“…昨夜那一闪便逝的人影是你?”
安心儿:“若非不想某人犯傻我岂会让你看到那影,未免也太不小心了,别忘了有些人能够随意进出天痕别院。”
宁妙:“后边没聊什么所以根本没管有人没人。”
安心儿:“聊谁你也不该聊他,世上当他好人的没几个,纵然不去趋炎附势至少也该明哲保身。”
宁妙:“就是要给他鸣不平,那些人知道又敢把本公主怎么样!”
安心儿:“确实不敢把你怎么样但别人不一样,不聊了,若觉无所谓还不是随你便,反正还有我。”
父仇:“两位学姐,你们这是在猜迷?”
宁妙:“呵呵,秘密,我们女生才该知道的秘密,不懂少插嘴。”
宁夏:“公主…”
宁妙:“正常,原本你就是半个爷们。”
众侍女:“公主…”
如此车轮战自然是之前那些话除了她宁妙和安心儿就没人明白,她们想要的即是道理宁妙自亦不缺,宁妙:“好吧,钱作怪,你们是不是想替本公主分担一二。”
安心儿:“牛。”
宁妙:“牛屁,他这跟去是要干嘛我可没明白。”
安心儿:“没瞧出他肚子那块有点鼓啊,你说他能去干嘛。”
宁妙:“…这不闲着没事找难受嘛,不过即便难受也是他难受,按他的话说,天作孽、犹可生,自作孽、不可活。”
安心儿:“唉,他这人命虽不怎么好但运气确实不错,应该没事吧。”
宁妙:“没事便没事你还非得给它加上个吧,既然担心要不跟过去瞧瞧。”
安心儿:“慢,我拜托你别在这说风便是雨,就暗市那种地方我们跟过去不但帮不上忙反而只会添乱,即来之、则安之,他何曾叫人失望过,至今为止最失望的那个怕是他本人,何况他那脑子里想的事我们这些人根本就想不到,出其不意方能出奇制胜,难道不是这理。”
宁妙:“感觉心儿你今天这话里还有话。”
安心儿:“不你说要跟我抢的嘛,现在没国主给你撑腰,看看咱俩到底谁厉害呗。”
宁妙:“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心儿嘛。”
安心儿:“少来,你这套软招我老早便已看厌,也不是什么事装这楚楚可怜都管用,你的挑衅我认真对待是因为我在乎,明着来,当年你父皇干的那事,我说了。”
宁妙:“那事…心儿,你糊涂啊!万一他要真是怎么办。”
安心儿:“那便该怎么办便怎么办,人家都已找对了门有些事人家怕比你还清楚,不过就我观察,当年那事眼中无恨的他应该是一无所知,或许他只是恰巧姓徐吧。”
宁妙:“能有这种巧合?”
安心儿:“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除了你们皇家姓宁其实南方那不毛之地亦有个宁家村,千年来我们水国灾患不断什么事都非是没有可能。”
需要纠结的事虽有不少但二女再怎么也只是嘴上凶险而在暗市遇人便左躲右闪的徐广生那可是真危险,在这暗市虽有那纷争基本都在竞技台上解决但即便如此战斗力无限接近于零的他亦无胆去冒那险,所以别人在逛的街他直可说是躲街,而暗市虽比明市热闹很多但买卖丹药徐广生绕了老半天却只找到一处,与其这么提心吊胆的逛那街自不如入内碰碰那运气,徐广生:“天机,到底是天机不可泄露还是天机一口道破呢,门面那么大里边却才这么点,果然是招牌招财内藏乾坤,诶,您好。”
天机:“没吃饭呢,说句话都有气无力。”
趴桌上这不知真睡还是正忙于想事华发老者声音可不太对,而她头一抬徐广生更觉莫名,天机:“那这样呢?”
徐广生:“诶,都挺好,只不知我这到底是该喊您还是美女?”
天机:“天机或者掌柜随你喜欢,一个称呼何需那么多的讲究,别误会,真老的我只是想试试老了以后是怎么一回事,纯无聊,客人,不知来此有何需要?”
徐广生:“…我怎么觉着您什么都知道,罢了,也许是我胆太小被吓破了吧,您这说事安全不?”
天机:“还行吧,能在我面前杀你的至少这暗市没有,而若是害怕那百花丹为不相干的人知道我这不该知道的人绝难知道。”
徐广生:“天机…天机院…对不起,打扰了。”
在暗市进店之前可得想清楚,因为此处一向都是进去容易出来难,天机:“别试了,未经我这主人允许你走不了,我这难得有客上门多少总得意思、意思吧,放心,天机院在我眼里早已连屁都不如,而天机原就是我本名,正因为先有了天机后才有那天机院,顺序切不可搞混,否则,我会不高兴,你想知道的事除了你身上的我还要二十四粒兽晶,纯的那种。”
此话一出徐广生直接便放弃了那无用的挣扎,徐广生:“这世上您到底还有什么不知道?”
天机:“不是想不想知道而是想不想知道,眼下我只想知道这暗市里的事,因为它是我的牢笼,懒得欺负你个小辈,天下奇丹录以及天机令,够不?”
徐广生:“这能说不够我也不敢说啊,不过您这天下奇丹录好精致,怎么看总得有个说明吧。”
天机:“抬手。”
其实抬不抬手都一样,天机之所以说不过是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徐广生:“…这也行!…哗,这书看的可真方便,但为何您什么都有办法知道?”
天机:“嗯,因为世上曾有个黑虎,别人不清楚但我一看到你两手这印记便已猜到了大概,正因为你们太像所以你怀里这会揣的只能是百花丹,对于他的一切我皆了若指掌而你在我眼里不过是道残影,之前你无论怎么绕都只会绕到这来,放心,害谁我也不会害你,由来无敌最是寂寞,你,有机会破除我的禁制令黑虎再现人间,真要能如此我得堂堂正正与他大战三百回合。”
徐广生:“相信到时输的肯定是黑虎,给,您要的全在这。”
天机:“东西无所谓但话你得说明白,你凭什么说输的是他。”
徐广生:“不为什么,您的美足能征服整个世界。”
天机:“对,这事我很早以前便已清楚,可惜我征服不了他,当时虽也老大不小但毕竟还是年轻,所以才会执念于得不到便要毁灭,只是真到了那一刻却又有些于心不忍,否则亦不会有现在的你,选择虽是偶然但若是量身定制则必然会被选上,不可否认他那脑子确实比我的要好使。”
徐广生:“…您是说红棉大叔已为黑虎那残魂控制?”
天机:“错,那红棉虽有野心但却奈何自身能力不足,在无上的权力面前人不免会疯狂,灵魂献祭,这种事在他们家他不是头一个亦不会是最后那人,认真算来其实也挺划算,只有当黑虎想办某事的时候才会借用他们的身体而他们则随时都能借用黑虎的力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面兽心的红棉在灵魂献祭那会便该料到自己的惨淡收场,黑虎无论什么时候都胸藏着一颗救助世人的善心,过去如此现如今落难依旧是初心未改,可惜有些事即已发生悔亦无用。”
徐广生:“无论他多好连您都想不出办法的事我拼尽全力又能如何。”
天机:“有一长便自有一短,再能我亦不过是某一方面比旁人要略微强上少许,现在你想的可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徐广生:“呵呵,在您面前我真是什么秘密都没有。”
天机:“变处可真快,专挑贵的来,一百那款兽晶我这店里的东西全让你打包带走如何?”
徐广生:“不敢、不敢,我只想要这几款药材。”
天机:“那跟打包我这店又有何区别,不二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