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间若没了秘密再见则不免会难堪,何况几人还是此类春光无限的坦诚相见,但专业人士和普通人最大的区别便是其专业,徐广生:“明明什么都没干为什么我会羞于抬头呢,凭什么她们都没事人一样有说有笑,莫非我看到的又是替身人…”
宁妙:“一个人在这瞎嘀咕什么呢,别,那天的事只是个意外,我只是在不恰当的时间经过不恰当的地方,啊,最终还是避不过这条不归路,后悔不?”
徐广生:“有现成的茶喝还塞不住你这嘴啊,不过那天的事我可没给当成意外,再来那才真叫人意外呢,来,喝茶。”
宁妙:“滚,脑子有病才要坐你这腿呢,商量个事行不?”
徐广生:“就算之前咱俩什么事也没发生不也还是情深义重的男女朋友嘛,何况和你之前发生的那事全是人家在说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没准人家看错也不一定啊。”
宁妙:“…人家…谁啊?”
无论柳叶还是秀兰真动上手可都不会是宁妙的对手,这损人而不利己之事徐广生自不屑去干,何况有个现成的替死鬼又何必祸害旁人,最主要这替死鬼即便被忽悠的对象是宁妙亦无胆较真,徐广生:“别忘了这恶搞的天居出自何人…呵呵,黑云我真不知道当它人、神还是兽,虽然我的炼术与他尚有一段不小的差距但比你们这些外行绝对了解得更为透彻,应该是我表达的过于人性化才令你有这不必要的误会吧,方向没错,高度提升,滋,越高越好,总觉着这平静的海面比之前那波涛汹涌更恐怖。”
宁妙:“来之前先生说此次若想安全关键不是高度而是速度,速度越快死得便越快,现在这速度慢虽是慢了点但我们不赶这点时间,唉,如果不是你多管闲事我们原本不弱的远征军又何以会由原本的百余人大幅缩减到现在这五人,呵呵,想想也对,若有得选择谁又愿意拿命跟我们去冒险。”
徐广生:“如此不靠谱的远征军人再多又有什么用,但宁夏那丫头片子没跟来倒还真令人意外,她心可真有够大的了。”
宁妙:“不是她心大而是你当我瞎子…明显成这样的事就算瞎子亦能凭感觉猜出那大概,悠着点,先不说秀兰是前阁首的入室弟子光那柳叶你就惹不起,模样再标志亦是吃人不吐骨的狠角色。”
徐广生:“唉,愿意再美好亦改变不了现实的残酷,再怎么变亦是我有我的想法人家有人家的目的,此时若防范过度只会将原本可能的盟友逼成敌人,你我不也有这过程嘛,车到山前必有路、船至桥头自然直,放着这么好的茶不喝去想那些不顶使的,无不无聊,别忘了这世上原本全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现在我好奇的是原本可以不露行踪的她秀兰为何要在那晾尸。”
宁妙:“咳咳,晾尸…人家那是享受生活的日光浴。”
徐广生:“都不知道是你白痴还是当我白痴,有她这样穿着衣服日光浴的嘛。”
宁妙:“…你这是真不懂还是跟我装迷糊呢,身为炼术士的你居然告诉我连日浴袍都不知道,不过她身上披的这件日浴袍,至少我是舍不得。”
徐广生:“除了色多真没瞧出它有什么好。”
宁妙:“这日浴袍好与不好你得看出自何人之手,瞧见衣服上那九刃长矛没,世面上天机的作品无论什么起拍价亦在一万兽晶以上,如此要么是显摆财力要么是显摆关系网,这跟我认识的那个秀兰简直不像一个人,但这全不着调的两个人又确是一人,唉,真不知道是世界变得太快还是久未现世的我一成未变,天机的作品没可能掉价那贬值的便只会是兽晶,可能性似乎更低,还有一种可能,测试某人的忠诚度,想来想去这某人亦只会是你。”
徐广生:“呵呵、呵呵,若我把你的秘密说给别人听你还会再和我分享秘密,信任本就该是相互的,虽然我不清楚她这么干那目的是什么但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每个人都想有自己不愿为旁人所知的秘密,想知道啊,自个问去,别逼我夹在中间左右两难,真是应了那句,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
宁妙:“随便,我倒要看看这臭狐狸能显摆到什么程度,敢在本公主面前耍钱,简直就是自找难受。”
徐广生:“为这即不能吃亦不好使的面子你至于较上真嘛,天居经黑云那么一改造使用成本可是原本的百倍不止,小数尚且怕那长计更何况每几年黑云那还有一笔不知多少的维修维护费,它把这天居搞成极难维修的豪华版又岂会是无心之失,人家再有钱那也是人家的钱而你的钱可有我的三分之一,其实知道别人太多秘密并非什么好事,因为平白得多花很多心思去分辨那真假,经过之前那事你已猜出我们的炼心团队添了新人,世上可没那免费的午餐。”
宁妙:“亏你还有脸提这事,还骗我什么贴身穿着,结果一次便已束心,我看你是美色在旁糊涂了吧。”
徐广生:“…呵呵,完成没想过,唉,最近完全提不起炼丹那兴致,好丹没材料寻常货色炼多了亦不能拿出去卖,纠结,根本就是炼多少便赔进去多少,所以除了发展必须的神启丹其它的我根本没打算碰,若这次运气好能弄到些稀缺的炼材倒可以试试那逆天丹,滋,还是纠结,试想处于巅峰的黑虎和黑云逆天丹亦不过数十,而比天尊更高阶的丹药别说史无前例即便炼出了我们擒天阁亦无人能服,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前路艰难,除了纠结还是纠结,多个朋友就算不会少个敌人至少不也多条路或多个选择嘛。”
宁妙:“靠出卖色相?”
徐广生:“安啦,我这么龌龊的男生除了你和心儿根本没人看得上,因为有些人的世界你我这种蜜里泡大的哪怕花一辈子亦品不出那个中艰辛,虽常将一无所有挂在嘴边但怎样才能算一无所有,世上从来没有最无奈只有更无奈,若不想自己沦为无奈一族便只有比旁人想更多付出更多,付出虽未必能得到收获但自己留着没用的东西便宜一下旁人又有何妨,来,喝完这杯我们再试一下心动的感觉吧。”
何为心动才刚被折腾到要上门找人说事的宁妙又岂能无知,宁妙:“滋。咕…这第一次才刚过一月不行至少也得让我们休息个十数日吧,就算不替我们这些闲人考虑你至少也该设身处地站在心儿那新晋阁首的立场好好想想啊…你。你。这…是疯了,不成!”
徐广生:“原来炼心这挡子事你的承受能力还不如我呢,呵呵,心儿,想多的是你吧,就你这智商替她那狐狸瞎操个什么心,机会不多,错过了这次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机会再多亦需把握才能称之为机会,或者说能把握得住才能称之为机会,除了炼心至少我想不出别的办法来舒缓你们的自毁倾向,自毁倾向到底是不是舒缓呢,纠结,滋,瞧你们这可怜巴巴的样我更纠结,纠结之余亦不免会心生少许的成就感,生命在于尝试,弦若绷得太紧则很容易断。”
连宁妙都就差没痛到满地打滚了穿着天价日浴服享受日光浴的秀兰自已是将晕未晕,反倒是早两日曾足足晕了两日的柳叶今天由始至终都是眯眼发呆,而他这一缓险些没断气的宁妙总算又喘上了气,但现在可不是考虑有气没气的时候,谁知道徐广生什么时候疯劲上头直连话都不让人说全,宁妙:“想清楚了,这炼心可不是调那琴弦,无论任何闪失我们都会集体丢命。”
徐广生:“瞧你这点出息,我这哪次开炉炼丹不得冒着炸炉的风险,人家天机孤身上阵都无惧我们这有五人分担风险又还有什么不放心,无胆拿条命出来拼成天指望天上能掉下馅饼顶多亦只能闲着没事画出个饼来充充饿,比起丹炉其实我们这身体能承载更强的冲击力,炼心主炼的虽是心但别忘了心原本便是我们身体的一部分,而令我们这心脏最大的作用是利用极有规律的收缩与扩张给身体各部位提供生存必须的血液,什么福由心至、凭心而论不过是脑子没带出门的家伙给自己编的说辞,有心或无心其实看这而不是这,问题是脑袋这玩意若炼只会炼出一堆浆糊。”
宁妙:“…你的意思是?”
徐广生:“意思来去不外乎那句师傅带进门、成就看个人,别忘了主炼是我这心而我却无法了解你们每个人的切身感受,何时出手介入于己最为有利始终只有自己才清楚,想活虽很难但想死亦没你们想的那么容易,最深刻的领悟靠的不是言传身教而是真实,没经历过几次心跳停止又岂能够与众不同,此类全新的尝试我只敢说尽量将风险控制在最低,有这些想法其实功不在我而在叶子,即便悟最好亦还是有这么个现成的参照,像我这种窝囊废总是能捡到现成的道理,因为,呵呵,认知本就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