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几天几夜不间断飞行有四人轮换亦谈不上那累,倒是九天十夜从未喘过大气合过眼的徐广生直是眼心尽乏,好不容易双脚再踏大地自不免得来个深情的趴趴,宁妙:“…我的那个妈啊,它根本就是个长着无数触须的岛,若早知它会跟来还不如直接把天居停在它背上呢。”
徐广生:“你若想试我这还有几斤茶叶。”
宁妙:“呵呵,开个玩笑不行啊,在那上边怕一分钟不到人就会疯掉,话说回来,这奔流岛不但风景宜人海浪及沙滩更令人平生畅游一番那冲动。”
徐广生:“正因如此下去有没命回来才不好说,谁知道这令人赏心悦目的沙滩会不会是某巨兽那血盆大嘴,岛那么大的异兽都有现成可瞧又还有什么不可能,不过我现在好奇的是喝我茶那个到底是人形还是它,若是它几十斤的茶叶直还不够润那牙缝,游了那么久还能让我们瞧见根本就是显摆。”
秀兰:“这倒未必,奔流岛凶险万分,没准人家是提醒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风景如画的海岸线,不然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柳叶:“…很有些道理,生哥,左、右还是中间?”
徐广生:“不管你这是在映射什么,没区别,关键是不能留下痕迹招人惦记,别忘了这地方从来不缺通神期的驴友,我们五个围殴人家一个或许尚会有些胜算,而若遭人围殴绝对死多活少。”
宁妙:“放心,来之前便料定这孙子非做不可了,正因为明白来人再多亦只能做这孙子所以我才把那些不太靠谱的全给裁了,至于她们这两个深藏不露的货,修神界器修虽属冷门但一旦入门总会令人跌眼镜。”
徐广生:“器修,我算不?”
专业问题自然得留给专业人士解释,秀兰:“器修入门的第一道门坎是通灵,跟魂器全然不同,通灵便如身后多了双眼睛,遇上危险此灵器会主动防御或攻击,虽然认真说来每个人都会有一件与己通灵的灵器但真能遇上的没有几个,何况通灵时间的早晚直接关系到日后的发展空间,叶子和我几岁便已拥有与己通灵的灵器,为什么你懂的,选择越多机会便越大,只要能有那感觉无论偷还是抢那人都全不在乎,这也就是为什么他的势力能如此之盛,算了,这事似乎已没有再瞒的必要了,叶子和我都曾是风国八度王手上的棋子,同时我们还都在暗盟那刺榜上占据着一席之地,我前十她前百。”
宁妙:“…前十,我一直以为暗盟那刺榜前十皆是通神以上的牛人,你到底灭了谁才能爬到那位置。”
秀兰:“光国前任国主,对我生而不养的老子,皇祖母说我的狠乃是光国百年不遇其实比起她我只敢说自己这是容易受伤的豆腐心,只比叶子大几月的我第一次任务整整比她早四年,若非灵器我早死不知多少年了,跟八度王手底下其他棋子不一样,我的灵器是自己偷回来的,它原本嵌在风国国主的王冠上。”
宁妙:“咕…天狼之魄,不知道那块被他们传到神乎其神的破石头里边是否真有天狼之魄。”
徐广生:“不管她能不能藏住自己的狼尾巴,这天狼之魄跟器修能扯得上什么关系,说她通灵师岂不更贴近现实。”
愚蠢的问题可亦有人愿意抢答,宁妙:“咳咳,白痴,天狼之魄乃是神兵排行榜第六,若得它灭国亦属…呵呵,这事人怕不行。”
秀兰:“它就是天狼之魄,谁又能料到它原本就和那天一样蓝的锥形宝石同款同形呢,但它除了武器亦是坚不可摧的盾牌,当然前提是与我对战之人与我不是一天一地,器修虽大的悲哀便是这修为,而好处是我们的自毁倾向没有天术士那么明显,若无法一击致敌于死我们很能忍所以器修亦被称之为诡术士,但别看我这天狼之魄神兵榜上排名第六与叶子一比根本就不叫事,天狼之魄再强亦是独一无二而她的灵器,而她的灵器上限是多少怕连她这身体的主人亦没那谱,召出你那纤叶伞我便给你保留几丝神秘感。”
柳叶:“滋,你这根本就是收买人命嘛,醒神滋补丹数量若不过千这事你想也别想。”
徐广生:“好说,我身上一向最不缺的便是这醒神滋补丹,一个两个巴不得我一天二十四小时全用在炼丹那事上,可惜他们不知道此类毫无成就感可言的事我早已厌倦,五百、一千…”
柳叶:“小气鬼,这些念扣的做工可真粗糙。”
徐广生:“平民出品平民使用的大众恋不这样你还想怎样,何况送那些天价念扣你收的觉着欠人人情我个送的亦会觉着亏,跟你们这些有钱人说话可真累。”
柳叶:“你是老大,说什么都对。”
纤叶伞召不召出似乎都没什么区别,若非脚下那团树叶能轻松承载几人的重量徐广生直要以为是宁妙那风术士暗中搞的鬼,但正因为站在纤叶伞上的徐广生无需分心想那前进方向所以才是越看越寒心,徐广生:“滋,这奔流岛上的炼材还远不如黑水洞那的多,值得采集的更是一样没有,亏得慌。”
宁妙:“急什么急,我们这才刚来一会,即便真有什么好宝贝亦不会在这外围,因为这些地方早不知被人过了多少遍了,隐蔽。”
风术士对于风的波动可极其敏锐,隔了好一会几人才瞧见有一立于鸟背上的牛人自大家栖身那树顶经过,那鸟显然不是他的座骑,若是座骑又岂会被一脚踹飞,神秘人:“废物。”
徐广生:“…这都什么人啊,头一抬立马便有猛禽为之效命,催眠?”
宁妙:“控,你们炼术士的升级版,不过我们擒天阁那些靠诱拐兔子打牙祭的货跟这人全不在一个挡次,走左边绕过去,这些控货最恐怖的地方不是驱驶猛禽为其所用而是视觉共享…喂,你这又是要搞什么飞机啊?”
徐广生:“医者父母心,即便无能令它恢复如初至少亦得救它一命嘛,这可不是生存必须的猎杀,早晚有一天他得为自己的胡作非为付出代价。”
父仇:“唉,真不知道主上是怎么想的,这种事无论搁哪都算不上个事。”
宁妙:“那有本事你去劝啊。”
父仇:“瞧宁主您这说的是什么话,这世上哪有奴才管主子的道理。”
宁妙:“不可否认你这戏演得确实不错,就连我都险些要信了,报恩,假,受过他恩情的家伙何止千万,为何独你一人会觉着欠下天大的情,好比这两位。”
秀兰:“以身相许?我们敢你爱得了嘛。”
柳叶:“这种酸到掉牙的恶心事别搭上我,比起他这种脑子里缺根筋的弱智男我宁可选择相信猪会开窍。”
宁妙:“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忍受你们两个这酸,但,想酸你们尽管酸,跟酿酒不太一样,酝酿梦想从来都是过程比结果诱人。”
秀兰:“照我看想法最多野心最大的那个应该是你才对。”
宁妙:“想法、野心,若连这两样都没有还能算是人嘛,不,禽兽怕都还远远不如呢。”
三个女人扎堆聊得欢自能成墟而若聊不来开撒亦非没那可能,打小便接受极其严酷训练的几女虽不但没动手且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但这种笑却直令刚忙完的徐广生感受到了腊月的寒风,但他可不是只会站一旁发呆的父仇,徐广生:“差不多就好了啊,别忘了能到来这奔流岛耍横的都不是那省油的灯,若不团结我们只会被人逐个击破,不管事出何因,至少在离开这之前我们必须精诚合作。”
宁妙:“亲爱的,她们说我不知廉耻为何物。”
说假话的美女脸不红心不跳听假话的漂亮姐姐们却是一脸的幸灾乐祸,几人忙着窝里耍横的时候父仇可并没闲着,北方不毛之地长大的又岂能少得了那原始本能,父仇:“不好了,看样子之前那位控爷留这鸟一命并不是因为脚下留情,他这是在四处洒饵。”
秀兰:“怕什么,走就是了,他一个人不敢把我们怎么滴。”
宁妙:“听听,人家好像知道很多我们不清楚的事。”
秀兰:“是你蠢,若我连这点能耐都没有又岂能在刺榜混到第八的排名,但即便来的只有帝卒一人亦绝对不容小视,帝卒,修神界第一控术士,天机院新生代中最强,可惜他对你们相熟那天机不是很对付,这狂妄自大的白痴甚至扬言早晚要让天机好看,也不知道是哪来那么大的仇口,天机躲进暗市那会世上还没他个人呢,不过就算天机院来的只有他一人亦不可掉以轻心,因为他是控,心智若不坚定人和野兽区别在控术士眼里区别并不是很大。”
徐广生:“…不是,说这话你看我干嘛,我哪里像是那种心智不坚的可怜虫呢,凶狠万分的黑水洞及天雨林我都挨过来了难不成会因为个同行的歪想着道,他好像很不爽,但为什么没追过来?”
宁妙:“因为有我们天尊一级的风术士在此,只要他控制的不是我们这些人无论飞禽还是走兽进了风里都只能打那转转,就算控术士他亦有能力上限,何况他在这并没捞着什么好,与其拼个鱼死网破自不如让我们去趟完了雷保留足够实力的他再去捡那现成,现在我倒很庆幸宁夏那些蹩脚货没跟来,否则怕是来得人越多对方的打手便越多。”
徐广生:“唉,我们这到底算是哪门子的团队嘛,是个人便有自己的秘密及私心,如此即便没有帝卒个外敌在这险地怕也挨不了多久。”
宁妙:“放下成见资源共享?”
秀兰:“一致对外,必须的。”
柳叶:“别看我,兰姐让我干啥我便干啥,不是因为我信她而是,黑暗世界有黑暗世界的规矩及生存法则。”
徐广生:“啪,唉,我们不但不是同一世界的人直接不是同一星球,什么乱七八糟的,完全搞不懂。”
柳叶:“没你想得那么复杂,只是她有机会杀我的时候却选择了救我,在你们眼里这事确实不大但,若主动权掌握在我手上,绝不会有这么好的事,以血还血、以命偿命,奈何我这人虽有报恩之心却没有报恩那能耐,欠下的命最终多到直连手指都不够数还算它干嘛,跟他不一样,那恶心的主上、主公及宁主我死亦喊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