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收费直把有望得回双手带来的那点喜悦瞬间便给冲进了太平洋,但他可不是黑云那类火暴脾气,徐广生:“如此收费可有赠品?”
天机:“呵呵,给你一小时,能拿到多少全看你自个的本事。”
徐广生:“切,你若不肯我能拿到才怪。”
天机:“会玩游戏不,我若插手岂会有好戏可看,不过你们那边亦只能你一人去取,须知在这暗市天尊这修为只属于平民水准,我手底下那些人虽不会揍你却会用尽办法阻拦,因为赔的全算他们头上,结完账便算开始,而我若喊停你再想亦只能立马收手,否则挨揍亦是活…真有够抠的你,连我店里摆的这些垃圾亦不放过,放下,别忘了咱俩那账还未清,否则收多收少全看我心情。”
徐广生:“不玩你那游戏,我就要这些,原本我也不是什么战斗型,来回玩也是什么都抢不到我还不如在你这捡些垃圾呢。”
天机:“滋,选择,你眼下这选择亦确有些道理,炼术士的确不擅于争斗,罢了,送你,我这玄妙录里记载的虽非杀阵但困上个把人绝对还绰绰有余,若运用得当甚至天相那神王亦有可能被你给绊倒,呵呵,前提是你得有自个那手,凭这神界的义肢可很难尽情发挥。”
这么好的宝贝自然得以神念赶紧瞅上一遍,可惜这玄妙录不但玄妙则结印那速度即便徐广生手还没丢亦万万办它不到,徐广生:“除了你天机这世上怕也没人能这样结印了吧,即便抛开那速度不提里边随便哪个手印不都是轻易便能把手给结废嘛。”
天机:“所以若非无我境界根本就结不出这里边的手印,而炼心求的便是无我,作为回报你那同念丹得给我几粒,早晚都会有用上的一日,今天这买卖你一点不亏,日后你们擒天阁想要的炼材我破例全给九折,只算是我的一项长远投资。”
投资自得有那回报,不过此等美事岂能说了便算,打铁自得乘热,徐广生:“亲兄弟明算账,所以咱们最好还是白纸黑字写个清楚明白,签字画押。”
远超于化神期的高手写字又岂需自己动手,天机:“先这样吧,至少现在我还看不出你能给我带来什么收益,一式三份,你俩我一,但好奇问句手都没有的你到底要如何按这手印。”
徐广生:“没事,我脚还在,手印不成我按脚印。”
天机:“停,留着自己回去慢慢按吧,我的这份不需要,来回我也不怕你赖账。”
徐广生:“这上边你连自己想要什么都没写清楚我干嘛要赖账。”
天机:“等你清楚的时候绝对后悔自己此时的选择。”
徐广生:“那也不错,至少我暂时还没试过那后悔是个什么滋味,因为悔亦无用又何需去悔,八百万兽晶全在这里边,需不需要再次清点确认。”
天机:“自己点。”
徐广生:“几个意思?”
天机:“把你身上的那种兽晶全给我,来回你短期内亦指望不上,在我看来这属于等价交换。”
徐广生:“只有几千你也肯?”
天机:“比起我需为此付出的心力,值。”
徐广生:“唉,若早知这玩意在你眼里如此值钱我就不浪费了,全在这里边,一粒没留,嗯,自藏宝库里得来的宝贝我觉得它最适合你,用虽未必能用上但起码戴着好看。”
天机:“湛蓝海棠,我出生的地方它无处不在,谢谢,可惜它与我的衣服不配。”
徐广生:“怎么配,感觉你这些年就没换过衣服,来去都是这一身惨白,也不知道是因为心情还是它能染血立现。”
天机:“都错,一切只因为这暗市光线不足。”
徐广生:“嗯嗯,来回是你爱信什么便信什么,不过我倒觉得就算是白衣服配它亦不错,有种令人眼前一亮的感觉,你忙你的,我先滚了。”
天机:“诶,那你便滚给我瞧瞧。”
若说曲身抱团那样徐广生即没练过自不免会被摔到体无完肤而这倒一便滚即便不练是人亦能轻车熟路,而就这滚法平时里没少锻炼的他不但能在地上滚更能手在墙上脚在地上那样滚,但若非天机就在店外看着他即便再能滚亦准保躲不过那被人一脚踹飞的下场,如此滚了百八十圈之后他居然还能以手撑墙以耍帅,徐广生:“对不起,再滚我可就是真滚了。”
二人离得虽远但即便徐广生亦能这样眨间便到,天机:“以后自个多留点神,因为邪兽原本就是神兽,模样再可爱誓死表忠心那全是装的。”
徐广生:“禁制之术?”
天机:“刑罚。”
徐广生:“哦,类似于猪八戒那由来。”
天机:“比他那调戏更加恶劣的罪行。”
徐广生:“但不知它们可还留有记忆?”
天机:“那段记忆早晚都会回来,所以我才只是让你多留点神。”
徐广生:“即是早晚防有何用,那样只会平生隔阂。”
天机:“随便你吧,反正这种事要么后悔要么化敌为友,毕竟论这作恶天上亦没哪个神仙能比得过我,但看着你这呆货直连我都提不起那杀念,到底能有多傻呢,你身上那基因问题我深表怀疑。”
徐广生:“龙生九子且尚有不同,更何况我这类杂交水稻…总没可能是试验室里那种半成品溶合而成吧。”
天机:“诶,这问题还是留着你自己有空的时候慢慢研究吧,但半成品若要做真还是挺麻烦的,所以我觉得还是借腹产子较为简单,如此只需制造点意外便能成事,类似于你们地球上那冷冻技术,区别只是更高端,至少你这模样便非常之特殊,有点像多重杂交水稻。”
徐广生:“嗯,经你这么一解释我比之前还要来得纠结,管它呢,改变不了的事想亦无用,那样只会令这脑子更乱,你这暗市可能飞?”
天机:“想试便试,有我在没人敢拦你。”
徐广生:“你们这些牛人就是不一样,说起话来底气十足。”
天机:“该不会以为那同念丹是你首创的吧,区别只是我首次同念没有成就谁不说天机院反而因此死伤近千万天术士,那善后工作花了整整百年,所以我才会说这选择叫人难以捉摸,别太狠,那灭天我从未试过。”
徐广生:“怎么这会又不怕话被天相给听去了?”
天机:“别的地方不好说但在我的地盘她没那能耐,之前纯就只为请你喝杯茶,若不喝那茶你又岂会着我的道,太容易办到的事没意思,何况那些事原本就不值得我去替谁保那密,只要有人信你想说便说,除了启灵那点事。”
徐广生:“那我便去试试这二货启灵了,这次不滚,伤不起,会散的。”
天机:“戴上。”
徐广生:“…手表?”
天机:“…盾牌,摔得再惨起码能保住个脑袋。”
徐广生:“哎呀,承你贵言,啪,造型不错,我喜欢,就是轻了点。”
天机:“需不需要我给你换个重点的?”
徐广生:“刷,不需要,因为你换的那个我十有八九举不动,又不是头一天认识用不着那么客气,平白得了你这么多宝贝怪不好意思的,要不,我送你几桶水,别的功效想来你也看不上,但拿这水泡出的茶味道确实不错,还有这些棋子,用虽是用不上但至少闲时能找人下上两盘,正因为用不上所以无论你发多大的火亦绝对掐不碎…”
天机:“停,你这当我垃圾桶呢,除了这桶装水和棋子其它的你全给收回去,认识了这么久我最想要的是什么你还不清楚。”
徐广生:“…你追来果然是别有用心,得,我这就去找饭团讨要。”
望着急冲冲以血驭剑离去的徐广生即发觉自己今天和以往有些不太一样,天机:“…别有用心,有嘛,我这不过是没话找话,最近这到底是怎么了,唉,也许是和人交流的太少了吧,你好。”
平日里走过路过即不与人招呼亦不愿旁人添烦的天机这忽然主动跟个全不相识的路人打招呼自令她那些伪装成商户的心腹眼镜大跌,更可怜的自然是这个被天机拉来充当棋友的门官,天机:“想什么呢,到你了。”
流匀:“…禀掌院,属下不会下棋,而且您在这有失身份。”
赢不行输又无能输到毫无破绽自然是这不会最能推事,何况今天超反常的天机那心情实在是神鬼难料,一个不留神则十有八九形神俱灭谁又敢跟她下这棋,不过世上总有那不怕死的,安心儿:“要不这棋还是我陪你下吧,滋…不想变成焦炭的朋友麻烦让一让。”
天机:“这架势可是找我有事未了?”
安心儿:“没,我就个跑脚的,这不是把你要的东西原封未动给送过来嘛,谢谢,真心的。”
天机:“滋,你们一个两个全都这么怪?”
安心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且这样做人比较轻松,我这人说话从不绕弯,给我们九折的优惠真没别的附加条件?”
天机:“…你该不会是因为这破布才搞的这神秘吧,再不济你也是个化神期的雷术士,敢在你手里抢东西的怕都还没生呢。”
安心儿:“跟你比我这化神期的雷术士算得了什么,上次欠的那三千万直折腾到我现在遇人依旧是头难抬,这事若不弄清楚我心里不踏实。”
天机:“但你可有把握弄清楚,我天机一时一样,现在说了行可并不代表回头仍是如此,而你无论说道理还是干架都不是我的对手,所以无论愿不愿意你都只能尽信,若没别的什么事,好走,不送。”
这些话若让宁妙听去自不免又得一阵闹腾而安心儿再怎么也是做过阁首的人,安心儿:“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尚望笑纳。”
天机:“这些人可真有趣…凌蟹…一只,唉,拿我的花献我这佛,罢了,回去泡茶吃凌蟹去,你,明天去给我找个会下棋的过来,若找不着…那便后天接着找,直到找着为止。”
流匀:“…是,掌院。”
天机:“嗯,懂事,赏根凌蟹脚给你尝尝。”
正因为天机这异常所以暗市今天收摊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早,因为有些话即便再想亦不能在暗市这聊,不过在他们收摊之前黑云及饭团总算是把暗市能吃的东西全给塞进了肚里,若非徐广生誓死保卫身前那筐凌蟹宁妙等人绝对连蟹壳都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