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被谁刺激只能红棱能将前事一笔带过徐广生又岂会与之较真,而有云兽即便这小东西此时为一睡兽所受的待遇亦非常人敢想,这不但塞中的上将军领着手底下的一众管事前来跪迎就连那烂泥地亦多了无数花瓣而显得格耀眼,头一回乘这牛轿的徐广生坐的虽是敞篷大轿看的却不是沿途美不胜收的风景,徐广生:“亲,这种牛的肉你可曾试过。”
红棱:“有人在旁拜托你别亲啊爱的,人要脸树要皮,我在红云集可是即有身份亦有地位,至于它,架你上火堆也轮着它,我们五云集的战旗上边画的可是五色神牛,除了各家家主一般人根本不够格劳它大驾,而我们云兽大人在五云集的地位直比家主犹要高出老大一截,若非它在我这神侍顶多也就给匹壮实点的老马而你,至于你,无需替人家搬搬抬抬便已该藏在角落偷着乐了。”
徐广生:“…这差别对待未免也太过分了,搞得我都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小东西,到底还是你的面子大啊,诶,过了啊,你这嚼的可是我的手指,十指连心,痛的。”
云兽:“滋,么么达。”
徐广生:“不用解释,它这肯定是说我活该,自己办砸了事便装睡卖萌,厚颜无耻都这分上了还不让人说,还跟我凶是不,再凶我拨你胡子剃光你毛。”
云兽:“嗯…”
红棱:“拜托你就少说两句吧,云兽大人都问你为什么还没被揍趴下了,消停一点好不,这里虽没人能听懂云兽大人的话但它若动怒猪也明白它想干什么,想给自己找麻烦能不能别把我给捎带上,若今日我这耍奸使坏的事被人知道不死亦得脱好几层的皮。”
徐广生:“这样啊,那我劝你最好还是尽早帮自己把纱布给准备好,因为你抱的那个看长相就是叛徒。”
云兽自不会无缘无故被红云集奉为神圣之兽大晴的天遭雷劈且还不伤及近已交臂之人可不是谁都能办到的事,红棱:“活该,但今天你运气不错,若是全胜时期的云兽你即便不死亦会冒出肉香,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没事吧,你头顶怎么冒烟了!”
徐广生:“…没事,头发糊了少许而已,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召出什么样的雷,这黑不滑丢的阴雷跟它确是绝配。”
云兽:“么么达。”
红棱:“这回你死定了,云兽大人说等它睡饱了慢慢陪你玩,其实你只要肯说几句好听的它还是很通情达理的。”
徐广生:“凭什么,打小我便得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从中我悟出一个道理,永远别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若随便遇上点事便以卑微自居哪里还会有现在的我,不公平就是不公平,话都不让人说那还喘这气干嘛,我话再难听也总比它这满嘴的么么达要好,小东西,若是不服你便冒句完整的人话啊。”
如此步步紧逼自是佛都来火,云兽:“嫌命长呢你。”
真个说了句是人都能听懂的人话挑事的徐广生反倒因此失了声,而徐广生这惊恐身为神侍红棱又何尝是千倍万倍,她们这些神侍平日里可没少当着云兽说那怪话,若云兽口不能言倒也还罢了而现在看来一切都只是她们的春秋大梦,但云兽这说话便倒头又睡直令人感觉陷于梦中的那个是自以为人还算清醒的自己,不过二人的顾虑显有些多余,云兽:“你们人类的那点破事本神才懒管呢,少惹本神否则本神绝不会再用废话打发,臭小子,千百年来你是第二个能把本神逼到这份上的人类。”
徐广生:“啊,二,但不知那头号种子选手又是哪位。”
云兽:“谁啊,无论谁现在也连具尸体都算不上了,不是本神心狠,怪只怪他命太短耗不过本神,无敌最是寂寞,懒和你们这些不入流的小辈计较,睡觉。”
说到若无能做到又岂能与神沾上那边,它没了废话二人虽乐得耳根清静却亦心神难宁,好在为神者大多都好那面子,云兽即以休息为由避开尊口二人又岂会讨饶,毕竟不久之前徐广生的大道三千便没捞着一样的好,而云兽那神得好生供着徐广生这烫手的山竽却得有多快丢多快有多远便甩多远,历年像他这样应景的货都不过是因需而要,即已认定是有去无回的肉包子又何必拿那肉包子供着,不但如此,接下来这一路别说车直连路上所需徐广生都得自己亲自操办,之所以会出现这两种极端的待遇一是山高皇帝远,二则是由于要塞凶险万分又岂能养得了闲人,跟之前红棱说的全不一样,目的地到了徐广生的好日子便也到了头,兽潮惧怕强光,利用入口开启这十余日的空闲自然得将二十四悬衡及城墙好好做一番修整,在那与日头相去无几的橙色光芒照耀下不但节能而且还能日夜赶工,而需干的这一切都离不开人,但有人挥洒汉水自亦便有人欣赏。
徐广生:“诶,兄弟,城楼上那拿着个酒杯监工的美女谁啊?”
兵士:“她啊,红云集常务执事,说白了就是个正经仅限于表面的粮草官。”
徐广生:“嗯,私生活很乱?”
兵士:“呵呵,真逗啊你,新来的吧,不管你什么身份其实都一样,这由来一个家里有人大方自也便有人贪婪,因犯事才被流放到这的我们能有口饱饭便已经很知足了,拿饷,若能早些离开这鬼地方我倒贴都愿意,可惜我们手里的这点小钱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不说了,总头正往这边过来。”
在这种地方手里的小本子可远比皮鞭好使,就因为管不住自己这张专门给自己找事的嘴徐广生这已是第六天得不到足量的食物,吃的是树叶拌饭睡的是工地再次人模人样现身于人前的徐广生自潇洒不到哪去,红景:“红雾,我记得自己曾一再重申这徐广生你得特殊照顾,这就是你给他的特殊照顾,赶紧找人给他冲干净套上身干净的衣服,除非你这天云要塞的总头想将他取而代之。”
红雾:“景执事…我这就安排人去办。”
可惜尽管红雾拼尽了全力奈何衣服虽能遮住身上的伤却掩不住脸上及手上的划痕,这种事自然还是女生较为在行,不过无论到哪男生里三层外三层的打粉上妆都将被视之为异类,徐广生:“这些花生萝卜皮还真是自恋,自己那鸟样也没比我正常多少。”
自远:“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这么觉着,他们这些战功显赫的世家子弟全不拿我们这些人当回事,自远,天都城首富之子,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我最不缺的就是这钱,后边这一票都是本少爷票花重金请来的保镖,欢迎参加我这有激情没危险豪华版探险之旅。”
果然是物以类聚,这名为自远的富二代脸上的粉可没比徐广生的少哪去,直就是妆一卸直连人都认不出的那种,本就不好此事的徐广生又岂会与之聊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