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要说个清楚明白徐广生便自不会保留,而无论天相被黑还是黑水洞里拆解凝诡都听得人全然顾不上那喘气,不过事好说危机却难料,针对神王的阴谋又岂是人类所能阻挡,唯一的优势反倒是天相因伤重而晕迷,有茶不喝、有话难说勿缺自还不如去找那些专业人士共同商量对策,勿缺:“来,这些钱你拿着,钱虽不多但好歹也能把自己给包装得漂亮一点,别忘了现在的你是天机院的代理掌院,我们擒天阁的人别的没有,只有一颗赤诚之心,但他们若是给脸不要脸自又另当别论。”
安心儿:“师母,您只管放心去忙,除了赤诚之心我这还有层出不穷的手段,就眼下形势分化最为适合,对此您可是深有体会。”
勿缺:“得,算我多嘴,比心眼我确实远不如你,唉,这苦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没钱、没钱、没钱,钱钱钱,怎会是个人都管我要钱呢,这曾几何时管过钱来着。”
说不过自然得走而比起借钱遁逃的宁缺徐广生可还有话没说,徐广生:“仇兄,答应的事我这一拖再拖,实在是对不住了。”
父仇:“主上,您这是干嘛呢,如此大礼让我这下人情何以堪,放心,有您这话无论多久我都等得甘心,何况您不也是舍小家为大家嘛,看您现在这样我心都快碎了,无数次险死还生您才搞到个化神,谁知道就因为根叫凝诡的棍子说没便没了。”
徐广生:“…我之前的话你有在听嘛,什么叫就因为根棍子,那凝诡高度超过千米而…这不正是丹粮的标准设计。”
宁妙:“…棍形的丹炉好像还真没见过。”
安心儿:“先看后做、多听少说,否则只会招人笑话,想也知道他指的是存放凝诡那空间。”
宁妙:“好吧,我这就过去看看。”
安心儿:“记牢了顺便画个图,我也想长长见识。”
宁妙:“没问题,我保证和原物保持一致。”
秀兰:“等会,捎带上我们仨。”
宁妙:“…哦。”
父仇:“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主人身旁至少得有个侍候…好好好,我去、我去,麻烦手给松松。”
安心儿:“别看了,人家这是给咱俩制造独处的机会,走吧,我陪你这代理掌院去买身配得起那身份的衣服,然后…算了,脸上多些沧桑反而更显深沉。”
徐广生:“要不衣服还是你去买吧,好久没炼丹我想试试自个的运气回来没有。”
安心儿:“再急亦不差这一时半刻,给,这是饭团赏的兽晶而这些则是黑云的意思,既然你要守那底线,我们再难亦会陪你。”
徐广生:“嗯,既然答应了三百年无论人家需不需要我们都得言而有信,否则又何以服众、何敢问心,但黑云怎会才给这么几粒?”
安心儿:“不然怎会说难呢,上千万人修神的各类需要哪有那么容易解决,眼下这市场不景气我们的东西根本就卖不上价,何况南边的那些事没件离得开钱,能卖的基本都卖了,用剩那些神启一类的丹药原本还打算着留待日后,唉,直连原本三分之一的价钱都卖不到。”
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怨天忧人上自不如想那办法将事解决,而眼下徐广生因为天机的提示便有个现成的法子,徐广生:“…那我们不如试试升天丹吧,上次在奔流岛你们搞到最多的便是它那炼材,黑云这几粒兽晶一炉应该还是够的,要不你先去买衣服容我再考虑一下。”
安心儿:“…你是怕以自己现在这修为炼出的只会是一炉废丹,没事,若没那信心我们便日后再试,来回再穷亦穷不到哪去了,何况…上次百年大炼你还被关了三月之久。”
徐广生:“嗯,新的那擒天塔起好了没?”
安心儿:“起虽是起好了,但内部装横至少还得用个几年,再穷那地方的钱也不能省,它可是我们擒天阁的脸面。”
徐广生:“那就好,夫人,陪我走一趟吧,给我护个法别让人打扰便是,那地方不但风水好且也确实够静,应该能大幅度提升成功机率,上边风大,让人把顶楼收拾出来,接下来这一年我们擒天阁到底是吃香喝辣还是对着西北风感慨就全靠它了。”
安心儿:“…可是天机那办法风险很大?”
徐广生:“这次你放一万颗心,风险再大亦大不过黑水洞那挡子事,只是时间得用多久不太好说,总不能让你们愁着那钱等我吧,谢谢,我言而无信你还在这苦苦的等,就为你这心意我也必须炼出一炉好丹。”
即知危险不大自然还是钱更重要,毕竟被人追着要钱的远不止勿缺一人,安心儿:“加油。”
没进水的千讯自然好使,而带着安心儿驭剑而行的徐广生却在感慨之前在黑水洞出问题的宝贝经过宁悔的精心维护皆已恢复如常,徐广生:“心儿,咱们先生可是还在恨我?”
安心儿:“错了,他是觉着无颜面对所以才会避而不见,毕竟为那件并未发生的事他动过杀心,忙完这事你若得空找他去喝个茶吧,现在他这阁首当的可比我那会要累上百倍千倍,但从来没有人听他为此报怨过半句,或许这就是他的赎罪方式。”
徐广生:“你若陪着我就去。”
安心儿:“呵呵,只要你去我这和事佬自然得作陪,否则你们两个火暴浪子怕是三句不到便又吵上了。”
徐广生:“错,我是不清楚该上哪找人,天都城那么大总不能让我喊破喉咙吧,何况即便喊破了喉咙亦只会被人当成疯子,当然,有你作陪我有靠山可躲,小小神启可经不起他那化神的过肩摔。”
安心儿:“唉,他老人家至今仍是当初那人尊,我们劝不动的事你或许行,瞧,那便是全新的擒天塔…怪事,你自黑水洞那出来怎会看不到它。”
徐广生:“正常,你若是看了我这蓝蓝的惊人表现怕亦会看什么都不会惊奇,凝诡有多大你已有概念,而包裹它的那些稀泥这小东西仅用三日便已吸干吐尽,千米再加其上那数百米,它这嘴到底能伸多长我直连想都不敢想,完全毁灭了我原本的世界观,更经典的是它往上吐了那么多的稀泥我离开那会却直连影都没瞧见,我这诡骨再不正常比起它那亦不过是根伪装成骨头的异物,倒是你这上将官…我直难将其当作活物,动过吗?”
安心儿:“…啊,哦,前些天饭团被它给狠狠收拾了一顿,不过比起你这蓝精灵显然还是小巫见大巫。”
这事在徐广生看来可直比能吸泥吐泥的蓝精灵还要夸张,徐广生:“该不会是饭团被我给连累了吧?”
安心儿:“少替人家操心,它不但没被连累反而比你记忆中要强上百倍千倍,不过我这上将军的无影脚可绝非它的强大所能抵挡,三百六十八脚饭团硬是一脚没躲过,那狼狈的模样想想都觉得好笑,最经典的是它变大那会直接被上将军当皮球一样踹上了天,接着一脚紧接一脚直接令它秒晕,哼,以为耍到羽红团团转便能目中无人,活该,它能欺负羽红是因为妙妙下不了狠心,我嘛,该疼便疼该教育则绝不含糊。”
徐广生:“…这么说你们天术士得到的都是战斗型而我这类炼术士得到的皆是辅助型,但无论战斗型还是辅助型都是为战而生、因战而存,要不以后便称它们为战兽吧,哗,这些小东西的发挥空间直就是无穷,连饭团亦能轻松解决,恐怖。”
安心儿:“再恐怖亦都是最近的事,我觉着和那凝诡的消失脱不了干系,倒是你这蓝精灵未免太不寻常,黑水洞发生那么大的事居然从没有人报告,除了你被人当成妖怪,呵呵,毫无线索想亦无用,厉害吧,隔着上千公里亦能看到我们擒天阁的无上骄傲,而咱俩说了那么久的话它依旧是遥遥在望。”
徐广生:“嗯,还有一部分原因则是,我这小小神启,飞的慢。”
安心儿:“快慢不是问题,关键是安全,妙妙速度再快亦是个鸟群必躲的纯疯子,哪能像我们现在这样与鸟同行…咦,这鸟未免也太不讲卫生了吧!”
徐广生:“诶,你用手讨到的鸟屎干嘛往我衣服上擦!”
安心儿:“来回要换,我都还没嫌它脏呢,还不赶紧弄点水给我好好洗洗。”
徐广生:“想多了你,我个小小神启驭着剑能分心陪会天便已是难能可贵了,其实跌到神启亦并非全是坏事,起码我可以给自己的无能找到各种借口,若还是化神这些理由根本就不成立。”
安心儿:“即便想通了那不也还是得去试试运气嘛,不然人家天机院的老少爷们哪能买你这代理掌院的账,唉,若非危机随时降临我倒真不想你去冒这险,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徐广生:“可惜我们踏上的是一条不归路,要么站在高处俯看众山小,要么沉沦任人鱼肉,若不想方设法变强我们的下场直还不如那些黎民百姓,毕竟他们身上全无油水可捞而我们这些术士无论多废都还能拿来炼炼人丹,我不在这阵子北边的事解决得如何?”
安心儿:“仇哥事事为难能解决得了什么实际问题,那些部落虽是尽数南迁但邪术士的问题他指定要你去替他解决,因为他深信你一定会回来,他的梦又何尝不是我们的梦,所以,神启小同志,努力吧。”
徐广生:“…不会吧,我这说的明明是陪他去解决,替他去解决,即便我修为仍是化神亦没可能干得过那些无所不用其极的邪术士啊,压力山大,要不我还是继续保持眼下这神启吧。”
安心儿:“呵呵,三军统帅何需亲自动手,直接就一句,给我上,当然,想喊这话神启确有些分量不足,至少也得是眼下那大众型的凝魂吧。”
徐广生:“难度有点大。”
安心儿:“但我对你有信心…小心。”
徐广生:“…那是鱼网?”
安心儿:“拜托,那是千讯的中转装置。”
徐广生:“哗…高科技啊,但我真没见过这款天线,到底还是你眼毒。”
安心儿:“不是眼毒而是负责跑脚,原本这中转装置是打算安装在擒天塔上,讨论了近一月最终因影响整体造型而被一票否决,现如今像这样的中转装置水国境内直有上万处,造价虽低但合一处亦是千万之数,地盘一大花钱直就跟倒水一样,且花钱再多亦看不出那明显的效果,无论货币还是兽晶都严重缺失,若要扭转眼下这局面怕也只能指望南方的发展了,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完美的发展大计直就是一堆废纸,不过新的开始总会给人以新的希望及全新的挑战,我很庆幸自己生于这个充满无限可能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