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洛突然想起来,和约瑟夫用盗贼来消耗己方实力的那一场战争中,在那场战争中,帕洛就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原来那不是错觉。
即使是盗贼,约瑟夫不把自己的手下的命当一回事,还是有很大的问题。现在一切的谜题都有了答案。原来约瑟夫的体内流淌着黑魔道术士肮脏的黑血。
难怪皇室要保密!帕洛愤怒了起来,皇室真的以为可以控制的住,由黑魔导术士召唤出来的邪灵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彩虹塔研究过系统的魔法知识的帕洛,绝对可以肯定,邪灵这种东西没有自我意识,完全是由死后的怨灵的执念组成。而且他们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深植于他们内心的破坏与杀戮欲望。历史上从来没有人可以一直控制的住邪灵,邪灵最终一定会暴走,这也是不可能更改的事实,他们就是破坏与嗜血成性的杀戮机器。而帝国还在思考,怎么才能控制是坏掉的杀戮机器吗?
简直可笑!帕洛感觉得到迪兰帝国的愚蠢。这就是魔法知识严重匮乏的中下级位面,于上级位面的根本性不同。而且帕洛现在敢肯定,现在的帝国皇室中一定也有在秘密研究黑魔法,就是为了和魔界抗衡而做的最后杀手锏。或者在魔界之前就已早已经开始秘密研究,目的就是要为了获得一样战争中的杀戮兵器。
他们一直想不到的是,他们一直喂养的,是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爆炸都不足为奇的定时炸弹。
真正让帕洛这种出身彩虹塔的高级魔法师感到不耻的就是,研究黑魔法,就是出身邪恶位面的魔界和地狱都为不屑于去干的事情。因为那简直就是在拿自己的子民直接献祭!即使异族的生命不值钱,但这个不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确实也是一个极大的隐患。
黑魔法的使用,都是要靠尸山血海的献祭才能栽培而成,或许只是因为使用邪灵的是绝对不可控制,所以才不会有上级位面的魔法师愿意学习黑魔法,因为修习黑魔法本质上和自杀无异,邪灵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暴走,吞噬黑魔法的释放者。这已经不是疯狂可以解释的了的了,帕洛甚至都怀疑这一部分是不是带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帕洛粗略的看了一下,近百年来,帝国为黑魔法而献祭了超过500万的子民,其中有奴隶,也有大量的平民和战俘,帕洛算是明白了一些帝国四处征战的原因了,战争可以掩盖这些暴行,同时战火也可以带来无数的利益,为黑魔法的研究提供足够的价值和经费。也可以掠夺奴隶和国民来充当黑魔法的饲料,以及在战争中可以测试黑魔法的威力和价值。
总而言之,帝国所发起的一切战争,几乎都是为了黑魔法的实验而生的。
这是何等的丧心病狂?!历史上最知名的恶魔领主和以嗜杀闻名的邪恶魔人。都不曾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来。至少他们屠刀的对象不会是放下武器的战俘和平民。
帕洛叹了一口气。合上以诺之书。并将以诺之书收回自己的体内,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位面征服者和探索者,没有多余的闲心去管这些事情。况且自己现在力量微弱,有能力保护自己范围之内的人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根本无暇顾及其它。
帕洛既不是烂好人,也不是什么圣人君子。帕洛只是想在位面战争中赚点小钱,从而可以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只是这样一个普通的位面探索者。
战争是获得力量的最快的途径,同时战争也免不了杀戮和征服。这是每个强者都必须走过的道路。
帕洛稳定好了情绪,决定不再去管这些关于黑魔法的事情。这只是一个中级位面,又能翻起什么样的大化浪来,再强大也不超过巅峰天域的级别,即使在这个级别中的最强黑魔导术士是献祭百万生灵,也难以达到召唤出超过他自身等级邪灵。而不到达至尊级,就不足以威胁到上级位面,连一丝一毫的可能都绝不存在。
天域和至尊之间的差距,已经不是单单的等级上的差距了。即使是历史上最强的巅峰天域,面对历史上最脆弱的至尊,也会被毫不留情的碾碎。天域和至尊之间的差距已经不是“力量”这种简单的概念就可以轻易的描述的了的了。
天域和至尊之间隔着一堵墙。隔着的是名为“法则”的绝对力量差距和不可逾越的壁垒。
就像亚蒙曾经展示给帕洛的牵动神语魔法束缚灵魂的法则力量。就绝对不可能出自一个巅峰天域的手中。这就是最根本上的差别。
同时这也是这个世界所眷恋着的绝对法则!只有至尊才能对抗至尊,这几乎是一个上级位面的人都绝对深信不疑的事情!!这也是中级位面和下级位面只能受到上级位面的压榨和剥削,而没有任何反击的力量的原因。只要一天位面的等级上线没有提高,不出现至尊就绝对不可能对抗至尊。
这也是历史上从未出现过中下级位面反叛上级位面成功的例子,还是因为至尊。
至尊就是一堵墙。横梗在中级位面和上级位面之间的一堵墙。也是绝对不可逾越的一堵墙。
至尊这个词对上级位面来说就是骄傲和心中的信条,而对于中下级位面来说,就是挥之不去的梦魇和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
拥有力量的人支配没有力量的人。这似乎天经地义。大多数人口中的公平与正义只不过是笑话。说出公平与正义的词一定都是弱者。公平与正义都只是弱者用来维护自身利益的一种道具。因为这个世界既不合逻辑,也不讲道理。完美的和公平二字画了一个平行线,注定永远不会有所交集。
隐藏在这个美丽的世界之下的就是真实,而真实,绝不美。
帕洛定了定身形。再次翻开以诺之书,将刚才的念头压在了心底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