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精灵,长身体吸收天地灵气就可以了。”
“精灵怎么了?精灵也要穿衣吃饭!”桑花花鼓着腮帮子抗议,持续抗议。
“爹爹,您这厨艺三界六道没谁能比的上。”桃落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对老蔫花恭维道。
“父亲,今天这鸡汤简直一绝,这爽滑酥嫩,肉汁四溢……”
“你这小子终于学会说话了。”老蔫花眼睛眯成条线,得意之色溢于言表,顺道瞥了眼正在吞口水的桑花花。
折磨,简直是无尽的折磨。
“爷爷,我错了!”桑花花垂着头,想要再次争取下。
“认个错就完了?”
可不待老蔫花开口,洞口的陌生冷哼便已传来。
抬眼,只见一位头角峥嵘的男子牵着敖玉走了进来。
桑花花心下一冷,敢情是来告状了。
“桑卓大人,这样的处罚也未免太轻了!”那男子虽在对老蔫花作揖,但话语却并无几分客气。而那敖玉更是得意洋洋的侧头一脸讥讽的看着桑娟花花,差点直接在脸上写出“要你好看”四个大字。
“二太子,这跟你有啥关系?”老蔫花微怔,自是看出对方的来者不善。
原来是东海的二太子敖荡,桑花花有些意外。不过让她有些好笑的是这中间明显是有误会。于是,此番除桑花花满面笑容之外,她的家人都是一脸不喜。
任谁都不愿被插手家务事的,他们定是在想我们在罚自家孩子贪吃的毛病,关你哪门子事?思虑至此,桑花花不由窃喜,好期待下一幕发展。
“这是何意?你扶桑家未免对后辈太过骄纵了!”二太子脑袋高昂,犄角朝天,别说这样子跟那小敖玉简直如出一辙。
果然,这二太子未让人失望,还真是个草包。桑花花摇着头,真不明白他从何而来的勇气竟如此对老蔫花说话。难道他就不想想他老爹龙王平日对扶桑洞的态度吗?
虽然他东海龙族是有天宫正式阶品,扶桑属精灵族。但扶桑一族可是开天辟地由始而存,超脱于三界六道之外,论谁都会敬上几分,哪轮的到他在此指手画脚?!此番行为简直是在自取其辱。
“关你屁事!”老蔫花果然不高兴了,蒲扇般大手拍在桌子上。
“原来你扶桑家竟是如此蛮横无理。”二太子横眉冷对,很是大义凛然。
老蔫花显然是郁闷至极,不断的翻着白眼。那一向温柔和善的桃落亦是垮下了脸,不满道:“我家小女吃你家大米了?”
“扑哧!”桑花花终于忍耐不住嗤笑出声。看着他们驴唇不对马嘴各自生着闷气的样子虽是爽快,但也知晓需适可而止。
“爷爷,老爹,娘亲,你们莫怒,他们此番前来应是之前因我同敖玉起冲突一事。”
“什么?”
短暂的寂静。
“难不成你们不知?”二太子恍然,虽然他有些草包,但也不傻,“你们责罚于她不是因为她打了舍妹吗?”
这算是什么事!看着面面相觑的几个人,桑花花突然有些头大起来。
“你跟敖玉打架了?”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桃落,她急忙走过来,拉起桑花花,上下摸了摸,仔仔细细瞧了半天,“有没有哪里受伤?”
而这时,老蔫花也是一窜,瞬间到桑花花眼前从桃落手里直接将其抱起,“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什么就直接跟爷爷说,不要怕!”
“回来这半天了怎么什么都不说,你怎会生的这般胆小,受了欺负都不敢讲的吗?”桑莫亦是站起身,那股子威严劲让桑花花眼睛一酸。
“咳咳。”二太子无力的咳嗽一声。但这一咳嗽却是受到桑花花全家的横眉冷对。
“我想你们有所误会,是你家桑花花打了舍妹。”他讲到这里下意识一顿,继而补充道:“单方面。”
“怎么可能?”桃落率先大呼出声,桑莫跟老蔫花亦是不可置信,毕竟在他们看来,桑花花要比敖玉小个几百岁,况且,他们从未教过其好好修炼。而那时一听到自家孩子跟敖玉起冲突,自是下意识的认为她受了欺负,而没去细想,为何是人家先找上门。
众目睽睽之下,桑花花有些局促,但还是很诚实的承认了,毕竟修为这事瞒得了眼前也瞒不住以后,“的确如此。”
“理由。”老蔫花微愣之后,便是一脸正色。虽然这老爷子平日里有些为老不尊,但年老为精,人的确是通透的紧。
“敖玉她有辱白泽一族!”
“我说的实话!”敖玉梗着脖子,振振有词道:“白泽本就是仙界喜欢的坐骑,远古时期被驯化的不在少数。”
听完敖玉的话,众人皆都微微一怔,桑花花小小的扫了一圈,发现家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但那敖荡却未任何不妥,显然是清楚前因后果,并且深以为然。
“二太子请回。”见此,老蔫花不由冷笑,“老头子我没心情帮别人教儿子。”
“放肆!”敖荡脸一沉,头上的犄角朝天,其实龙族化人形后犄角是可以藏掉的。但看来这龙二太子显然很是想要彰显自己的身份。
其实这并不为过,但是桑花花还是有些不解,谁给他这么大的勇气同老蔫花叫嚣,难不成是百亿凡间小世界里那个唱勇气的梁静茹吗?
好在他迅速自行有给解惑,“我父王念你是个老邻居才给你几分薄面,你还真将自己当回事了。”
“就是,不过是个守护通道的奴仆老树精而已!”敖玉附和,小脸高昂。
“呵……”老蔫花怒极反笑,连道两个好字,滚滚啸声震耳欲聋,“敖光,你可生了两个好儿女!”
这一啸声来的突然,老蔫花用了半成功力不到,但也并非吾辈可承受的,我早就下意识的为自己迅速布了仙障,然后悠哉哉的坐那看着好戏,却丝毫没注意到及时赶到我身边想要护我的爹爹脸上的惊疑。
而此时,毫无防备的那俩人捂着耳朵神色痛楚,敖荡自是还好些,身子微屈。但那敖玉却已跪倒在地。
“发生何事?”一道青影迅疾闪现。
“父王!”敖玉眼睛发亮,但随即便瘪下嘴,痛哭委屈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