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贺钧天?!你真是够了......”
发现好像不对劲,郑又铭又过去踢了踢他的脚,发现他真的一动不动。
“我去,你来真的?”
郑又铭这才意识到他是真的晕倒了,顿时吓了一大跳。慌乱地拿出手机打给了季宸,然后他背起贺钧天就往专属电梯的方向冲过去......
急性阑尾炎,加胃病发作。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有点愤怒地看着贺钧天,像是恨不得自己从来没认识过这个对自己那么狠的男人。
“我说姓贺的,你就不能对你这副躯体好一点?说了多少次要注意休息了,胃病发作你还敢一整天不吃东西,还给我喝酒?不想要命早说,别浪费我一次次救你的时间!”
杨子生真是服了这个变态,他以前已经够变态了,这几年更是对自己苛刻得不像话。他也不想想,要是没有了健康,他的商业王国还能像现在这样顺风顺水吗?
“我知道了。”
贺钧天躺在病床上,无关痛痒的一句话让杨子生差点暴跳了起来。
他在这里干着急,他倒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真是吃饱了撑的才关心他!
“下次别再找我,你自己换个医生吧!从今天开始,我们绝交了!”
杨子生说完就摘下口罩,想要快步离开病房。
“喂,你不是跟他一般计较吧?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他这人就这样.....”
郑又铭见到他这样,赶紧上来劝他。但是杨子生还是忍无可忍地走出了病房,他还有很多病人在排队等他看病,他才不想跟他计较!
唉。
郑又铭看了一眼坐在床上淡定地看报纸的贺钧天,发现他是真的有气死人不偿命的真本事。
“子生是在担心你,你就不能好好跟他说话?”
他本来可以留在国外发展,却因为五年前贺钧天的一场大病飞了回来,从此就不愿再离开。一边在医院救死扶伤当着他不痛不痒的医院院长,一边做着郑又铭的私人医生。
“他哪次不是急得像刚刚那样?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贺钧天已经习以为常了杨子生这副大惊小怪的样子,他自己的身体,他很清楚是什么状况。
“真不是我帮着子生,你能不能爱惜一点自己的身体?明明昨天胃病就有点发作了,还找我喝酒?你这是要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地!”
郑又铭白了他一眼,知道自己的这番话说了也是白说,只是还是想要一吐为快。
“帮我叫季宸进来一下,你可以出去了。”
贺钧天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他变得跟子生那样絮絮叨叨的了?
“你......绝交!贺钧天,你迟早会没朋友,哼!”
郑又铭佯装气呼呼地走了,没过多久,便叫来了季宸。
“总裁,感觉怎么样?”
季宸看着他脸色有点苍白,加上看到杨子生也脸色不好的样子,心里已经认为他病得很严重。
“没事,这件事和往常一样,不要让老头子知道,还有姓褚的。”
贺钧天眼眸低沉,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随即便又拿起报纸看了起来。
“剩下的会议我已经安排其他人去跟进了。总裁,您这段时间恐怕真的要好好重视一下自己的身体问题,毕竟这是革命的本钱。”
他跟了贺钧天这么多年,很清楚他一点也不想看着贺氏集团落入褚云恒的手里,若是这样就更应该关注身体健康。
“嗯,我知道了。等这两天安排好,我就休个假。”
贺钧天也有休假的意思,一来是因为他觉得亏欠贺临太多,现在家里多了一个儿子,他想要尽可能多地多跟他们相处。
二来他也确实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机器人也会有能量耗尽的一天,况且他只是个凡人。
“还有什么事情吗?”
贺钧天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歪着头威严地看着他。
季宸心里一颤,在心里吐了吐舌头。他该不该告诉他,他一个不小心多嘴把他生病的消息告诉了贺临,现在以晴小姐正带着贺临和傅乐天在过来的路上?
“没什么。那我先出去了。”
还是给老板一个惊喜好了,虽然他不确定他会不会喜欢这个惊喜......
“便宜爹地!”
季宸离开以后,贺钧天看完了一张报纸,正准备躺下睡一会儿,就听到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在叫唤他。
心里顿时一愣,随即心花怒放。
他很难形容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有些微感动,还有很多的喜悦......
“你们怎么来了?”
他不记得自己告诉过他们他生病的事情,想到季宸刚刚那个欲言又止的表情,他知道一定又是他多嘴了......
“你生病了,我们不应该来看你吗?爹地,做人不能这么冷漠喔!”
傅乐天爬上贺钧天的病床,很自觉地爬到他的怀里,继续软糯地说着他的那些大道理。
“噗嗤!汤圆,你给我下来!”
傅以晴和贺临对视了一眼,笑着把汤圆给拎了下来。
听季宸说贺钧天这次病得不轻,万一汤圆让他的病更严重了,谁知道他会不会迁怒他们母子俩?
“爹地。”
贺临面无表情地喊了一声,眼里的担忧却出卖了他的心情。
贺钧天在他的心里一向是很高大强大的形象,他从来没看过他躺在病床上那么虚弱的样子。此时此刻的他突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讨厌他没时间陪他了。
“过来。”
贺钧天拉过他的手,看着他担忧的样子,心里一暖。他终究还是忽略了他的感受,也没有给到他想要的童年生活......
“还疼吗?”
贺临难得乖巧地走了过去,停留在他面前,看着贺钧天有点虚弱的样子,心里难过极了。
“不疼。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别告诉我你要因为这点小事而哭。”
看着贺临越来越难过的表情,贺钧天严肃地说。
站在一旁安静看着他们互动的傅以晴终于按捺不住了,她犯了一个大白眼,然后把贺临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喂,哪有你这样教儿子的?做个男子汉固然很重要,但是谁说男子汉就不能哭了?他还那么小,心疼自己的爹地有什么不对?你自己铁石心肠别教得我儿子也冷酷无情。”
敢情他这四年来就是这样跟贺临相处的?想到贺临长期都不能拥有一个四岁小孩的正常情绪,她就觉得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