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时间已经不早,莫墨和韩晴只在书店一楼逛了逛,期间莫墨苦心孤诣的在撩着韩晴,但是韩晴不为所动,化作钢铁直女。
你便情深似海,我自巍然不动。
郁闷的莫墨只好把精力释放到习题上,挑来挑去拿了一沓卷子。忽然看到韩晴两手空空,莫墨问道:“你不找几套习题吗?以后再多跑一趟不方便吧。”
韩晴笑着看向莫墨,一脸人畜无害,说道:“书店里卖的习题对我来说都太简单了呀。”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一刀扎心,宛如我的当初。
......
除夕,午夜。
嘭,嘭嘭。硕大的烟花在天空炸开,五光十色的尾焰飞舞向四周,照亮了大半的天空,也照映着无数仰望天空的人们。不知多少人想着心里在意的那个人,是否能看的到这美丽的景色,是开心的笑着还是已经睡下。
回神望着屋内,屋里的家具装饰也被照映的光影斑驳,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的脸,现在也应该被照映着吧,光影闪烁着也遮掩不住她本身的光芒。
但也只是想想,稍一触及便犹如触电般的收回。
有些人,我现在已经连想一下的权利都没有了。
现代年轻人已经不怎么看春晚,新生事物总是会取代旧事物,我打开QQ,聊天框里群发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有那么多平时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的人发来祝福。
我也很虚假的点开了一条群发祝福,选定了列表里很多人都发了过去,没错,就是感觉虚假。
毫无交集的一群人虚伪的互道祝福,装作多年未见的老友的样子。
唉。
我叹了口气,打开其他几个人的聊天框。
莫墨虽然发了一条长长的祝福,不过字里行间都透露着莫墨贱贱的风格,肯定是他自己写的。
李青楠没有发什么,只是把个性签名改成了,祝福全列表新年快乐。很符合他的风格。
吴怿很简洁,只有几个字,言言,新年快乐。
刘雨萌更个性,跑到空间留言板留下了几个大大的表情包一般的字体,新年快乐。
留言板往下一翻,忽然发现只有刘雨萌和莫墨留下过痕迹。
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和QQ朋友列表的唯一一个人。
没错,我的朋友列表只有一个人,刘雨萌。
起初是因为初中没怎么玩QQ,我的初中同学加上QQ的只有十几个,还忘记了谁是谁,为了不让刘雨萌埋藏在一群不知底细的同学之中,我干脆把她单独分组到曾经没用过的朋友组。
后来到了高中,我的交友广泛了不少,但也没机会再往朋友组添加一个,哪怕是莫墨,也都有一个合适的位置来安排他。
忽然想和她说说话。
静语花落:萌萌在吗?
等了一会,刘雨萌的头像都没有晃动的迹象。
也是,十二点多了,小姑娘应该睡觉了,晚睡对女孩子的皮肤不好。
心里有些遗憾,但很快释然,很多时候这些小小的愿望都不会实现,早就习惯了。
可是过了一会,在我百无聊赖的打着游戏的时候,忽然弹出来一个消息框。
深情萌萌:我来了,刚才我妹拉着我去放烟花了,没带手机。
放烟花,是啊,这个时间确实都在放烟花,漫天的焰火还没有熄灭,嘭嘭嘭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着。
忘记了,这个小丫头虽然长得可爱,但是一直励志要做女汉子,不过天生甜美的声音总是会瞬间把她拉回萌妹子的形象,这点困惑了她好久。
但我到是觉得这样挺好,丝毫没有矫揉造作,也不会像汉子般粗犷,一切刚刚好。
我把游戏退出了,很没道德的坑了队友。
静语花落:烟花很好看,说不定我刚才看到的就是你放的呢。
深情萌萌: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放的,是你大哥我。
女汉子属性爆发,这货一直想让我叫大哥,但我从不曾理会。
不过今天过年,不和她一般见识,放在平时还是要怼一怼的。
静语花落:新年快乐呀。
深情萌萌:就这样?
静语花落:额,祝你天天开心,贪吃不胖。
深情萌萌:咦~,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虚的啦。
静语花落:...
静语花落:请你吃糖。
深情萌萌:/微笑/这才对嘛,咱俩的交情不用整那些矫情的虚的,直接简洁明了的送糖就好啦,我开心,你也开心,多好。
静语花落: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深情萌萌:你有这个觉悟,我很欣慰。/欣慰/
静语花落:您不要脸的性格,我也很钦佩。/鄙视/
深情萌萌:脸?脸能当糖吃吗?
深情萌萌:不能!
深情萌萌:所以,我为什么要脸。
我拜服,这理论无敌了。
静语花落:服。/跪/
被这个小姑娘整的没脾气,但是心底却很安定,她这一番胡搅蛮缠,算是彻底压下了之前思及赵默时在心里掀起的波澜。
。。。
新年过的很快,转眼间就到了五号,又要开始惨无人道的补习生涯。
QQ上莫墨还在这里给我哭诉着自己有多惨,这边我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警察局的。
“您好,请问是王言先生吗?”电话那头传来低沉而有磁性的男声。
我疑惑,但还是回道:“我是王言,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根据资料显示,年前在工业园区发生的一起打架斗殴事件你有参与,但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并没有来警局做笔录,请你在近日到警局一趟,我们也好对这个做一个了结。当然,今天来最好。”电话那头继续说着。
我思考了一下,说道:“好的,过会我就去一趟。”
然后电话挂断,我陷入沉思。
打架斗殴这个事我倒是不怕,在我和莫墨的角度,可以算是正当防卫,郭英豪和刘子衿更可以说是见义勇为,可是如何把对方的过失扩大,至少要保证回学校之前不会被骚扰,这是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他们会被关多久,只好向马言哲求助,顺便请个假。
马言哲教化学,明显的对这一块也不太了解,准了假,还提醒我说按实情说就好,毕竟事实无法更改,如果故意诋毁他们甚至会更麻烦。
得到老马的答复,我心里也有了个底,从小到大没去过警察局,难免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