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国公府住处,平国公送走了来调查的人,回到屋子。
平国公夫人看着走进来的平国公,冷笑说道:
“看看,信了你那当驸马弟弟的话,结果就遇上这样的事。”
“你说的是什么话,谁能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平国公坐下来。
“堂堂国公爷,还得对着来调查的小吏笑脸相迎,亲自相送。”
“什么小吏?那是皇家私卫。”
“我就不信其它府上的人也如同你一般行事。”
“咱们府上是什么情况,你不清楚?现下就得摆正态度。”
“自从当年的事后,这么多年,咱们家从未参加过春猎。这回,你弟弟请旨参加春猎,皇上准了。带话给你,你也屁颠屁颠地跟着去请旨。”
“真是粗俗不堪!”
“我再粗俗不堪,也比你那害人精的弟弟强。老老实实当驸马不好吗?非要请旨去打仗。结果呢,自己瘸了腿也就算了,害得一府的人丢了官职,爹娘也抑郁而终。”
“再说这些事还有什么意义?”
“为什么不说?拖累了我们不算,连小一辈的也被拖累,无论嫁娶,都结不上一门好亲事,还有我可怜的浅儿,只能远嫁。”
“你想把浅儿嫁回你娘家,你娘家不同意,你又不愿意在京中低嫁太多,怪谁呢?”
“怪你那害人精的弟弟!不过娶了一个养女,你就真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就算是养女,也是入了皇家玉碟的,皇上登基后,也同样加封了她为长公主。”
“大哥大嫂也别再相争,皇上肯同意我们参加春猎,就是一个好消息。”平国公府二老爷出声劝解。
“好消息?你们有没有想过,皇上首次同意我们参加春猎,就遇上刺杀,皇上会如何想?”
“大嫂多虑了,皇上可能根本不会想到咱们,要想也会先想风头正劲的人。
“你说得也对,谁知皇上同意我们来参加春猎是几个意思?府中的人身上没有一官半职,又不能以朝臣的身份随同皇上打猎,小辈们出去交往也多是遭人冷眼。”
“再难也不能一直当缩头乌龟,本想着我们这一辈被撸了官职,就把希望放在下一辈身上,结果没想到,大郎中了进士也谋不到一官半职,这样下去,就真的要完了。”
平国公夫人不赞同平国公的话,“等当年的事平淡后再论也不迟,何必非要赶在风口浪尖上。”
“你还真是天真,先皇撸了我们的官职,如果在皇上这一朝再得不到一官半职,以后继位的人更加不可能给府中之人官职,风口浪尖也是机会。”
“大哥说的对,爹临去之前就要求不要分家,大家一起使劲,看看老三和老五,熬了几年熬不住了,闹着分出去,现在呢?真以为靠分家就能摆脱?真是笑话!”
“咱们府上和卫国公府同等爵位,这一辈中,人家就卫国公一个儿子,还混得风声水起,我们五兄弟还不如一个。”
“说来说去,还不是被你那驸马弟弟拖累的。”
平国公府二太太看了一眼平国公夫人,这就是堂堂国公夫人,遇事只会抱怨、埋怨,三句话不离两句被拖累,如果不是有老三和老五的前车之鉴,自己还真想说服夫君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