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住处,听完孟舟派回来之人的禀告,皇上对前来寻问消息的三老爷说道:“爱卿也不必过于忧心,以前听孟舟说起玉珠的身手也不错的时侯,朕还和洪来开过玩笑。”
“是啊,奴才记得皇上当时说,不知三元及第的文状元膝下会不会出个女将军?”
“让皇上见笑了,臣总是无法淡定。不过想来他们三人一起,最差也不至于丢掉性命。”
“爱卿放心,如果他们是追刺客的同伙,不知那下面是悬崖而掉了下去,还有刺客垫底。万一没有,赵小子也会垫在下面。”
“皇上,大理寺少卿求见。”
“快传进来!”
“查得如何?”
“回皇上,臣询问过忠勤伯后,又将和忠勤伯一起来参加春猎的人全部分开进行了询问,借着亲戚关系跟来的人在此之前都没见过那名女子。伯府一行人虽知这名女子,但知道的还没有忠勤伯多。臣只能根据忠勤伯的说法继续去查,这是全部的口供。”
洪公公接过供词放到皇上面前,最上面一张是忠勤伯的口供,皇上拿起看完后问:“那名女子的身份和这上面说得一致吗?”
“臣已派人前去那个村子核查,暂时不知结果。”
“一有结果,立刻禀告。”
“是,臣告退。”
皇上示意洪公公将忠勤伯的口供递给三老爷。
“爱卿看看,说那个混帐好色吧,可他收入府中的都是姿色平平之人,说他不好色吧,见着个有机可趁的女子就会趁势纳入怀中。”
三老爷接过供词,只见上面写着:上月十一日那一天,臣在去城郊庄子时,在城外的官道上见那名女子被人围着追债,一时心软,就替她还了债,本想离开时,那名女子却倒在了臣面前,是饿昏的。又听那名女子醒来后说起她是京郊柳村柳大家的童养媳,接连遭遇公婆和丈夫去世,家中负债累累,虽忍饥挨饿,努力刺绣,可也还不上欠债,听说进京城绣坊做绣娘的工钱更高,便前往京城,谁知那些借钱的人家却误以为她想跑,才会一路追来。因臣替其还了债,她声称愿做牛做马报答臣,臣为之感动,便将她收入府中。
“皇上,如果忠勤伯没有说谎,玉珠几个也是因意外坠崖,恐怕就会很难查到那名女子的真正身份。”
“爱卿说得对。”
……
许府住处外,冯子扬正劝慰宝珠:“宝珠妹妹无需心忧,以赵承泽的身手,再加上大师妹和青竹,情况应该不会太严重。”
“我也不停安抚自己,可总觉得心中惴惴不安。”
“小姐,老爷回来了。”春红喊道。
宝珠迎上三老爷,着急询问:“爹,找到大姐几人了吗?”
“没有,他们掉下悬崖了。”
“什么?”宝珠惊得张大了嘴,大姐真的出事了。
春红抱着头蹲下,哇地哭了起来。
“师父,情形糟糕吗?”
“目前情况不明,孟副统领已带人前去。你们也不必过于担忧,他们身手都不错,想当初玉珠在玉峰山下被救,虽说失忆了,可也只是受了轻伤,玉珠那个时候也很有可能是从山上掉到山下的。”
“老爷说得,是真的吗?”春红止住了哭泣,站了起来,眼巴巴地望向三老爷。
看着三老爷点头,像是吃了颗定心丸的春红嘀咕道:“大小姐上次掉下去失忆了,不知这再掉一次会不会恢复记忆?”
春红那使人啼笑皆非的话倒是冲淡了几分众人心底的隐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