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稍微向下，就看见了她里面穿着的粉色内衣。
十六七岁的少女已经开始发育，发育得快的，某些部位和大人没什么区别，而白卷卷就属于发育得慢的，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这具身体。
只能看见一个小小的弧度。
程慕修想到和她婚后同房的那两次，她出去和朋友聚餐喝多了，回来发酒疯，非要和他闹亲亲，他心想着她什么都不记得，又和自己闹，他还被她闹出了一身火，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
索性她本来酒量就不好，一杯就上头，一瓶更是直接醉倒，因此那两次醒来后她没有怀疑什么，只以为是自己醉酒，缠上的他。
……
白卷卷鞠躬鞠得腰酸脖子酸，还是没有听见男人的说话声，她直起头来，抬眼向他看过去，就看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胸口。
少女平时反应再迟钝再单纯在这个时候也明白了过来他在看哪里，当即一张脸羞得通红，哪里还顾得上给他赔不是，捂着裙子领口向后退好几步，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是控诉的望着不远处还在神游中的男人。
这个男人真是……真是太流氓了！眼睛往哪儿看呢？
亏她刚刚还觉得用力过猛把人甩出去撞着了觉得是她不对，给他赔礼道歉，现在她却只觉得，他那明明就是活该。
羞红着一张脸，白卷卷转身朝着马路边走去，探着头看了看，找到了陈姨的车，她快步跑过去，拉开车门坐上去，又关门，一鼓作气。
陈姨转过来看她，啧了一声，疑惑问：“卷卷，你感冒了？怎的脸这么红？”
白卷卷哪儿敢和她说程慕修的事，红着脸望向窗外，就见那个男人眼睛看向她这边，明明隔着车窗，车膜也挡住了，他好像还能看见似的。
脸上热气又再次噌噌的涨了上来，白卷卷伸手捂着脸，面对陈姨的问话，不知道怎么回。
好在陈姨看她没有回自己话，也没有多想，她自言自语嘀咕着：“难道是太热了？也是……外面温度那么高，车里温度比外面更高，我再把空调温度调低点……”
说着就行动了起来。
调了温度后，空调的风对着白卷卷的左侧吹，只能吹到她胳膊肘。她便凑过去将脸迎上去，冷风吹在脸上，热意很快就消下来了不少。
“我开车了啊，你把安全带系上。”陈姨提醒她，看着小姑娘手忙脚乱的系上安全带，这才把车开了出去，只是心里仍旧存着疑惑，她在慌什么？是看到上次欺负她的人了吗？
转头朝窗外看过去，却又一张熟悉的面孔都没有看见。
来学校之前，安媛把上次欺负白卷卷的那几个女生的照片给陈姨看过，因此她记得她们的脸，可是外面走过的女生虽然不少，但没有一张是她看的照片上的。
难不成，是太热了，所以心也跟着慌？
陈姨怀疑的想，从边上拿了盒牛奶给她，白卷卷接过，扒开塑料管子插牛奶盒上就开喝。
等回到了白家，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的，她刚刚问那个男人的话，他还没有回答自己。
皱着眉，白卷卷回想着她之前问他话的时候，脑海里闪过一双幽深的瞳孔，她吸奶的动作一顿，耳根又开始发红。
真是奇了怪了……
她心底嘀咕一句，等陈姨停好车，立马拉开车门跑下去。
陈姨看她慌慌张张的样子，愈发的觉得今天卷卷有点不对劲儿，却也没想上去问。
她是看出来了，卷卷不想说，而她不愿意主动开口的，一般逼问也没个结果。
更何况，她也没那资格逼问。
*
学校门口那边，程慕修看着陈姨开车远去，这才回了自己车上。
波特是跟着他一起的，见他上车，转过来看了眼自家老板，波特笑道：“程总，你刚刚的样子好丑。”
贴在车窗上的脸被磨得奇形怪状，不仅丑，还搞笑。
随着波特的话落下，车里温度都低了好几度。
程慕修眯着眼，危险的朝他看过去，“滚下去。”
“哈？”波特一愣，“为啥？”
明显还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程慕修没有开口，乌黑深邃的瞳孔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波特被他盯得背脊发凉，他回想一下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总算是反应过来男人为何突然变脸了，轻咳一声，波特讨好的冲着程慕修笑了笑，动作迅速的拉开车门下去，生怕慢一拍就会被男人逮着骂一顿似的。
然后九十度鞠躬：“程总再见！”
程慕修瞥了眼他，眉头顿时一皱，眼前闪过刚刚小姑娘鞠躬时看见的那些，眸色不由得一深，心底也涌起来一股燥热，他伸手扯了扯领带，舔舔嘴唇，声音干涩的开口：“自己想办法回公司，七点之前把和杨氏合作的合同给我。”
话落，男人一踩油门儿，开着车走了，徒留波特站在原地，还傻愣愣的，等车看不见了，他慢慢回神，满脸的欲哭无泪，我去，程总这是故意的吧！就算自己说错话把他惹生气了，也用不着这样啊。
那杨氏和程氏的合作都还没开始谈呢，哪来的合同，行程上是明天下午去和杨氏谈的。结果就因为他太诚实（嘴贱）就提前了。
马上就是六点钟了，七点钟之前把合同给他，一个小时内和杨氏谈合作，写合同，然后打印……这怎么可能搞得出来。
波特心累的看着程慕修离开的方向，恨恨咬牙，赶紧拿着手机给秘书打电话，让她帮忙联系杨氏那边，他现在就赶过去酒店，等杨氏那边的人来。
……
坑了一把助理，程慕修心情微微转好。开着车去了白家，将车停在别墅不远处，摇下车窗，朝白家二楼白卷卷住的那间房看过去。那间房阳台是朝着这边的，只要她站阳台上，一眼就能看见。
只是很可惜，昨天前天小姑娘都在阳台上逗留了一会儿，今天没有，连星星都没出来看了。
七点，波特准时将签了杨总名字的合同以拍照的形式给他发过来。
程慕修随意扫了两眼，看别墅阳台上还是没人，就把副驾驶座上的电脑拿出来，开了机，一边开会，一边盯着阳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