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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在毛里求斯遇到一位好心的老人

第二天傍晚,火烈鸟群顺利地抵达毛里求斯。

还没来得及欣赏毛里求斯的美景,阿木和小斑就听火烈鸟们说要在这里休整几天,然后再前往马达加斯加,这个消息让他们感到震惊。

“阿木,我们已经用去一天的时间了,得抓紧时间赶路,不然七天不够用了呢。”

阿木也意识到了时间的紧迫性,于是他想请求两只火烈鸟送他们去马达加斯加。可是火烈鸟们长途飞行,早已精疲力竭,再说它们从来都是集体行动,不可能为了两个陌生人去冒这么大的险。

火烈鸟给了他们一个建议:“你们也可以在这里休息几天,到时候和我们一起出发吧。”

小斑把他们现在面临的问题告诉了火烈鸟,火烈鸟搞不明白,满脸困惑地看着他们。

小斑把阿木拉到一边小声说:“要不我们还是自己走吧,不能再等了。”

阿木想了想,同意了小斑的建议。

他们和火烈鸟们拥抱并告别,然后离开了。

“接下来我们得想个办法离开这里。”小斑一边走一边说。

“要是能找到一艘船就好了。”

他们撞上了好运,还没走多远,就看见不远处的海边停着一艘小渔船。一个头发花白、肤色黝黑的老人正在往船上搬运东西。

阿木高兴地说:“我们去问问那个老爷爷,看他能不能载我们一程。”

他们跑过去,向老人打招呼。老人停下手中的活,十分和蔼地笑着。

得知他们要去马达加斯加,老人问:“你们去马达加斯加做什么?”

“找面包树。”

“面包树?”

“对,就是那种会长出面包的树,您知道吗?”

“我只知道猴面包树,没听说过会长出面包的树。”

阿木觉得猴面包树和面包树都是面包树,于是说:“马达加斯加是不是有很多这样的树?”

老人说:“是的,不过我只是听说,没有亲眼见过。”

“太好了!”阿木对小斑说,“我们马上就能找到面包树了。”

然后他又请求老人送他们去马达加斯加,可是老人说他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不去马达加斯加,不过他要前往法属留尼旺的圣但尼,可以捎他们一程。

“圣但尼有专门前往马达加斯加的瓦图曼德里的邮轮,路程大概六百多公里,你们可以从那儿坐船去。”

“老爷爷,太感谢您了!”阿木说,“请问我们能帮您做些什么吗?”

老人正在把绳索收上船来,他冲阿木和小斑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说:“小家伙们,你们想看钓鱼吗?”

“钓鱼?”

“我是一个渔夫,我的家在圣但尼。”

“那您为什么来到毛里求斯了呢?”

“说来话长啊,”老人望向深蓝的大海,他的脸上全是皱纹,看起来很衰老,但一双眼睛却像年轻的小伙子一样发亮,充满了刚毅和韧劲,“我是为了追捕一条大鱼来到这里的。”

“大鱼?什么鱼呢?”

老人微笑着转过头来,“鲨鱼。”

阿木和小斑满脸惊讶地瞪着老人。

这时,老人把船撑离了岸,发动螺旋桨,小渔船驶向大海。

老人一边掌舵,一边把自己的故事告诉了阿木和小斑。

老人原本有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他有一个贴心的老伴和一个好儿子,而且他的儿子马上就要结婚了,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他每天都是笑呵呵的,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很开心。

他们一家子以打渔为生,收入虽然不多,但是已经足够他们生活了。

“我还想要什么呢?”老人感慨说,“这种生活已经是最幸福的了,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想要。”

可是这个幸福的家庭在一个月之前被一条可恶的鲨鱼摧毁了。

一提起那条鲨鱼,老人的脸马上变得严肃起来,眼睛里充满了仇恨。

“那是个暴风雨过后的黄昏,我们的渔船在返航的路上受到了暴风雨的袭击,船底开始漏水了。我和老伴在船舱里把渗进来的水舀出去,我的儿子负责掌舵。后来,我们又发现装鱼的仓库有一块木板掉了,我们辛辛苦苦打来的鱼漏掉了不少。我的儿子马上下去把那个缺口补上。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些漏掉的鱼把那条可恶的大鲨鱼引过来了。那是一条饥饿的大鲨鱼,它贪婪地吃掉了从我们船上漏掉的鱼,还打起了船舱里的鱼的主意!鲨鱼的鼻子可灵敏了,它知道鱼是从哪儿漏出来的,于是就疯狂地撞击船舱。

我的儿子拿起鱼叉,站在船边驱赶那条鲨鱼。它很狡猾,知道怎么躲避攻击。他躲到了船底,从底下撞!如果再这样撞下去,船非被它弄沉了不可。我的儿子就跳进水里,和它搏斗!

我焦急地趴在船边,看不见下面的情形,心里非常着急。我非常担心,生怕他会遭遇什么不测······”

“他······没事吧?”阿木听到这里,感到很紧张。

老人黯然沉默。

过了一会儿,他接着说:“我看见水里出现了血······”

“啊!”阿木和小斑同时叫出了声。

“我一看到血,就知道出事了,于是马上抄起一把鱼叉跳进水里。水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我什么都看不清,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我的儿子。我浮出水面换了一口气,又潜入水中去找。这个时候,我看见那条凶恶的鲨鱼正冲着我游过来,我给了它一鱼叉,刺中了它的一只眼睛。它变得非常暴躁,好几次想要过来咬我,都被我刺中了身体。后来它不敢过来了,但是却朝着已经松散了的船底猛撞。船底被它撞出了一个大窟窿,漏水了。

我当时完全沉浸在失去爱子的痛苦之中,只想亲手杀死这条鲨鱼,却忘了我的老伴还在船上······”老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用手擦了擦眼睛。阿木和小斑也因为难过,眼睛里噙着泪水。

老人难过了一会儿,接着说:“我的老伴和儿子都被这条鲨鱼害死了,我浮在一块漂浮的木板上活了下来。本来我已经不想活下去的,可是一想到这条鲨鱼还活着,我就不能死,我非得亲手宰了它不可,我要为我的老伴和儿子报仇!”

阿木和小斑完全理解老人此时的心情,他们对他的不幸遭遇感到抱歉,并且表示愿意帮老人做一些事情。

“不用了,孩子们,你们只管乖乖地待在船上就行了。”老人说,“这艘船是我新买的,非常结实,这次它肯定不敢撞了。如果今天能找到那条鲨鱼,我将会与它进行一场决斗!”

阿木和小斑的心中都充满了恐惧,不过当他们看到老人那坚定而勇敢的眼神的时候,他们暂时忘记了害怕,并且在心里默默地向着应该怎样帮助老人。

这个时候,天色忽然暗下来,海面开始涌动起来,小船随着爱浪波动起伏。

老人大声说:“抓紧了孩子们,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

阿木和小斑躲在船舱里面,互相紧紧抱着。他们透过驾驶室的玻璃看到了外面可怕的气象:黑暗的海面上巨浪滔天,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黑云密布,仿佛一座巨大的山倒过来了,即将掉进海里。

大海发怒了。

一场可怕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别怕,孩子们,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老人稳稳地掌着舵,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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