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一次见了？这么笃定的吗？
黎若露出一个笑，说得也相当的笃定：“李先生，你确实记错了，我们真的真的没有见过，什么明日诊所，我根本不知道。”
老李皱着眉毛，有点气急了，尤其是妻子也投来质疑目光时，他内心挤压已久的情绪彻底爆发了，“幸福大街99号！我明明看见了你，你还问了我左哥的事情！”
黎若抿抿唇，将原本放在一旁的画板撑了开，正是她之前所绘的公馆素描，“左哥？什么左哥？我今天才到的龙城，并不认识什么人，还有，幸福大街99号不是这间老公馆吗？”
闻言，老李的怒气霎时间就被冰冻住了，尽管屋里柴火腾腾烧着，也觉阵阵的风灌进来，寒意刺骨。
难道真的就是一场梦？
亦或者，他的记忆出了错？
目光紧紧盯着黎若，试图从她的脸色表情上面寻找出来一丝的破绽。
但是全无收获。
那种惊讶，那种奇异，都是真的不能再真的。
社会里面摸滚打爬了几十年，也吃了不少盐巴，自诩眼睛就是看不明白每一种人心，也算阅人无数心里有谱。
此刻，老李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相信直觉，亦或者经验了。
黎若静默的站着，表情看着很是茫然，一直到张老师伸手把她拉到身边坐着似才回了神。
“张老师……”黎若轻声唤道。
张老师微微颔首，正色道：“小黎，给老师说实话，你真是今天才到的？老师也是今早班车来的，元旦唯一一班，没有你。”
黎若神色微动，依旧坚持着说法，“我是搭的琛哥的顺风车来的，他不是过来上任吗？要是不信，您可以去问他。”
“好了，老师没有不信你，只是看李先生不像乱说这些的。”张老师拍拍黎若的肩，说道。
黎若扯动唇角，“既然如此，不如让李先生来详细说说有关明日诊所的事儿？正好距离午饭还有段时间，也够讲一个故事了。”
张老师看向老李，笑着，“李先生，不如就按小黎说得来？正巧我也挺好奇那什么明日诊所的，不瞒你说，林恒也是我学生，许久没见了，你坚持看到过他，不妨说给我们听听前因后果？”
老李一怔，刚要开口就被妻子拉住了，揪扯着他的衣角，低声劝告道：“家豪，你可别打胡口就乱说，我看不仅这小姑娘，还有这老太太都不是一般人，不好招惹上的。”
说完，妻子目光清亮的就看向张老师，黎若，柳阿爹，阿婆几个人，语气抱歉，“不好意思啊，家豪昨晚上着了凉，现在发烧，脑子迷糊了，说话也颠三倒四的，你们可别由着他胡来。”
这话老李一听就不乐意了，动作粗鲁的就把妻子拽到了身后面，“我脑子可清醒着！从来没这么清醒过！”
说到这里，老李朝黎若迈进一步，气场紧逼着，“我昨儿下工就碰见着了个穿白大褂小伙子，给我留了把伞，伞里有张邀请函，就跟你之前拿出来的一模一样，能让我看看你那张吗？”
说着，老李把自己那一张拿了出来，在黎若的眼前晃了晃。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