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过去,扯住时壹的头发,那一瞬间时壹的手动了一下,不过她到底忍住了。
“得了,你打了我们这么多兄弟,说走就想走?你以为这么容易能脱身?”
“就算我开始的时候把身上的财物都给你们,你们就会放过我吗?”
男人噎了一瞬,他们当然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一头肥羊了,他们几个正是缺钱的时候。
男人扯着时壹的头发,压着她的头:“你们学校肥羊但是不少啊,不过没想到你身上就这么点货。还想活就每月,不,每周,到这给我们送钱。”
男人又狠按了一下手中的脑袋:“听清楚了没!”
“老大!”
“老大!”
几声男性嘶吼的声音在他们身后炸响。
男人还看不清时壹的动作,就被她推翻在地,脖子上紧紧压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有细小的血珠从血线里透出来。
钳制住他的是刚刚还在原地的小屁孩,他甚至没把他放在心上,现在却被她压制的无法动作。
这小女孩哪是什么良家学生,分明就是个小狼崽子!那圆圆的透着亮光的眸子更像是夜晚里深绿的狼眸,幽深,带着无尽的漩涡,让人不寒而栗。
可是一会这狼眸的主人又浮出一抹笑意:“唉,世界之大,那么多职业,你们干嘛打劫呢,还是打劫手无缚鸡之力的中学生。身手这么利索,可以做的正经职业多了去了嘛。”
其他的小弟担心自己老大的同时,嘴也不由得一抽,不知怎么就延伸到这诡异的话题了。
“遇上我也算你们倒霉,无功而返了。喏,这一块五毛钱就当做你们陪我打一场的小费吧。”
一张一块的毛票和五毛硬币被人丢到地上,硬币在地上转了几圈才落地。
“我呸!”那个黄毛捂着肚子从地上起来。
时壹扫了他一眼,都这样了还想起来和她打吗!
黄毛接受到目光,狠狠抖了一下。
时壹稳着手中的匕首,重点招呼在男人身上脆弱的地方,至少要保证男人没有力气阻止她离开,之前要不是她引他靠近,刺了他一下。现在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就是她了。
阳光照射在时壹干净整洁的校服上,她坐在脚踏车上,只给他们留下一个背影,一手扶着车把,另一只手手背朝后挥了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刚才还战况激烈的地上此时就剩下一堆老弱病残,表情极其难看。
时壹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温染时不时的失踪了,有时几天,有时一两周都可能不回来。不过中间会给时壹打一个电话的,虽然总是说不了多长时间就陷入了无话的尴尬境地。
这几天文化节也是如常举行,到了最后一天合唱的日子,时壹从柜子里取出了她原来的格子裙校服,头发也扎起了马尾,轻薄的刘海配上微微一笑就露出的酒窝衬的女孩十分甜美。
本来在大礼堂里,时壹只是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静坐着,但是有两个来者不善的女生走到她面前,说有人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