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的冷了，不过水城的气候本来好像女人的脸一样的变化多端。
周远觉得换衣服比较麻烦，干脆不出门了，从花卉店里叫了二十盆夜来香的‘外卖’，打开阳台的窗户，坐在窗户上用法力催动夜来香开花，然后变成玉石一样的东西。
“变成玉石就没有香气了，”
周远浑然不顾鬼鬼瞪大的眼睛，打个响指，所有的夜来香就恢复原样。
“玉石的……漂亮……值老鼻子钱了！”
鬼鬼还没有从人类的思想中彻底的扭转过来。
“你要钱有用？”周元笑了一声，随口说着：“这是‘点石成玉’的法术，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教你，不过这种法术是点石成金的升阶版本，需要消耗很多的法力。”
“哦，提起法力……”
周远仔细思索了一阵子，觉得也是时候真正的修行一下了。
妖怪的修行，最重要的是妖怪的身份，比如蠃鱼这种灵兽天生强大，修行起来的速度也比别的妖怪快了很多——这就是天生的资质划分，对人类来讲就是灵根、灵性，或者说是资质吧。
“记得以前玉皇大帝管事的时候我把灵根提升到了大罗金仙阶段……”周远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笑着说：“灵根分为废品、凡品、下品、中品、良品、上品、超品、极品、完美、先天、凡仙、仙品……我记得我以前是这样划分的吧，活了那么久，没有谁比我分得更加细致了。”
鬼鬼惊讶问：“你看看我是什么水平？
“废品。”
“不可能吧！我的资质怎么可能是最差劲的那一种了！”
鬼鬼不愿意相信，怀疑的看周远：“你的水平是哪一种？”
“最近没怎么精炼灵根，所以也是废品。”
周远无奈了。
虽然他不会死，但是每一次的天地大变，比如说恐龙时代彗星撞地球的时候，或者灵气泯灭末法时代的时候，他的身体都会恢复最初始的状态。就好像他现在吧，只是废品里比较‘不废物’的那一种了。
“呐，现在是凡品灵根了。”周远忽然怔了一下，吸一口气，房间外的月光就变成亮银色的光粒蜂拥进来。
他稍微活动了下身体，体表冒起海量的光芒，牵引而来的亮银色光粒也猛然密集了十倍还多。
“凡品灵根比废品灵根修行的速度快了十倍。”
周远笑着说：“所以我可以给自己积攒一点法力了。”
鬼鬼目瞪口呆。
只是牵引而来的月光精华，就让他浑身发抖直冒冷汗。鬼会冒冷汗吗？他不知道。不过这些月光精华让他觉得……
要是距离而来的精华炸开的话，整栋楼包括他自己都要没了！
“你到底有多强横啊……”鬼鬼几乎是呻吟着哀叹着说。
周远不介意打击一下鬼鬼，不过自己现在的法力——说出去，应该连鬼都不相信吧。“其实比我以前差远了，我以前可是仙品灵根里的最顶端，是大罗金仙级别的灵根，然后再往八九百万年前的话，我好像还掐死了几百个大罗金仙来着？”
周远感叹现在的妖怪太弱了，打个呵欠准备睡觉。
“对了，别把我的实力说出去，会吓坏妖怪的。”他提醒鬼鬼。
“气死我了，气死本姑娘了呀！”外面传来赵霏霏的声音，紧接着是房门‘嘭’的一声，好像这座商品楼都震了一震。
“房门可禁不起你祸害啊。”
周远从卧室走出去，看着扭曲变形的房门，心想又要找装修公司换一扇新的房门了。
赵霏霏是一只年轻的僵尸，还没有办法控制力量，所以有时候会被普通人‘欺负’，有时候，比如发火的时候，吓都能吓死人了！
这也是赵霏霏有胆子大半夜流连酒吧的原因了，只可惜那一次……没有……使用出来……
“要不要把这扇门送给那两个GAY看看？”周远一边说着，一边给装修公司打电话，捂住通话处看赵霏霏：“这次换门的钱你来出啊。”
“不要！”
“那就放着好了，等语燕从家里回来你对她解释。”
周远挂掉手机，准备去厨房弄点宵夜吃，那边赵霏霏心疼的摆弄钱包，嘴里嘀嘀咕咕着‘花吧’、‘借吧’之类的东西。
周远知道这是一种借钱的软件，很想不明白为什么在现代的年轻人里，提前消费的思想已经风靡成了一股浪潮了……是不是因为很单纯的穷的关系？
“喂，你不问问本姑娘为什么这样生气？”
“不问。”
“不问本姑娘也要说！”
“因为知道你憋不住所以不用问啊。”
周远一句话气得赵霏霏跺脚，这家伙，难道就一点不清楚怎么讨女孩子开心吗？活该他做单身狗！赵霏霏在心里腹诽周远，还是没忍住，让周远打电话叫了装修师傅后很‘好心’的陪伴周远吃宵夜。
“便宜你了，本姑娘陪你吃宵夜……”
赵霏霏一边吃着，一边从地上拿起来一个包裹塞向周远：“给你的，驾驶座上的小腰垫，省得你年纪轻轻的腰就坏了。”
“这个丫头……”周远的心里稍微暖了一下。
其实赵霏霏很关心他，只是……僵尸的寿命太短了，赵霏霏也太执着了一点。
周远觉得赵霏霏不会像鬼鬼说的那样‘热情个几十年就觉得无聊了’，赵霏霏想找一个男人厮守一辈子，而这样的女人，偏偏是他最不希望把关系发展到一定程度的那一种了。
“谢谢。”周远很客气的接过包裹。
“你还没问我为什么生气。”
“好吧，我问一下。”
“这可是你自己问的啊！”赵霏霏兴奋了起来，把大眼睛瞪得更圆了，“那个熊孩子，就是那个熊孩子！”开始倾诉的赵霏霏更生气了，“就是那个叫小志的熊孩子，他明明有一个很疼他的妈妈，非要跑到孤儿院说自己没有人爱！他要做个孤儿！”
“单亲的吧？”周远问。
“好像是单亲没错呢。”
“提起这种‘单亲’的家庭……好像也有一个妖怪熊孩子跟踪我呢。”
周远若有所思，走到阳台上打开窗户，对着楼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