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师说这话时,整个人都自信非常,却又令人信服。虽然他并没有告诉她,他的身份背景,他的前尘往事,可能也并非不愿告诉她,而是不愿想起吧。她也不想逼迫他,毕竟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不过,折折,你相信吗?自从那天遇见你,我便觉得,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你。”
“哎呀,真的吗?”
“真的!”
“那阿师,现在我们是不是该说正事了?你作为我的师傅,你要教我什么呀?”
“这个嘛,折折,你先老实告诉我,自打来到这里,你都学了什么,跟谁学了?”
封如玉听他这么问,不由有些疑惑,既然他能提前知晓她们会来四隐楼这边,没道理不知道他们平常的训练项目,为何还要多此一问呢?封如玉有些心虚,莫非,他指的是严老头?
“阿师~我…除了随他们练习内力和武功轻功以外,就…就是…”
“是什么?”
“还是严…严大夫的药人。而我当时为了保全自己,与严大夫商议,让他教我医术…和毒…”
封如玉不敢抬头看阿师的表情,因为她总觉得他会生气,却又不知为何生气,总之,再没有脸面抬头看他。
“唉~折折…情势所逼,你也无可奈何。虽然,我并不喜欢他的做事风格,但他答应的事,却还是有保障的,他教你医术,你尽力学就是。”
“啊?就这些?阿师你不怪我?”
“怪你什么?或许换作是我,也会如此吧,一举两得的事,何乐而不为?”
“哦~”封如玉说不上来现在的感觉,阿师这样理解她,反倒让她不安,如果未曾感同身受,哪有那么容易谅解别人呢?阿师…他以前…
“如此这般的话,我也了解你的情况了。实话说,他们教的那些,我都可以再教你些厉害的,不仅如此,还有轻功,易容。怎么样?动心吗?跟了我以后,他们那些人,就是给你做陪练用的!我负责指导你,你找他们练习,他们,不仅仅包括那群孩子,还有那四位,以及严老头。”
这话虽然狂妄了些,却莫名让她信服。仿佛所有事情在阿师面前,都轻而易举,宛若神袛。
“阿师~”
“嗯?”
“你的轻功,非常好对吗?”
“怎么?折折,你想试一下吗?”
说完也不等封如玉反应,拉着她的手走到窗外,抱起她就朝楼外掠去。阿师用他宽大的袖袍为封如玉挡住迎面而来的风,又细心的留出一些空隙,能让她看看沿途风景。
阿师抱着她飞掠的片刻,最终停了下来,待封如玉感觉他已经稳住身形后,便偷偷露出了小脑袋,好奇的四处观望。
“折折?这风景,可还满意?”
封如玉回头便看到阿师近在咫尺的脸,以及他凝视她的那双黑眸,亮若星河,神秘莫测。时间仿佛就此停止,无论是耳边的风,还是天边的云霞,都不再流动。不知到底是他气质惑人,还是她太过单纯。现在,她的世界里,唯有眼前的人,而已。
就算那是无底的深渊,那她也甘愿沉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