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住宿房子外,他如同瞬间转移一般,没有任何人察觉。他迈步走入房中,目不斜视,直直地走着。
他走到仍处在睡梦中的凌予行床旁,手中魔气闪烁,凌予行便消失在床上,黑衣人面前出现一层魔气,他跨进去,消失在了原地。
魔气涌动,黑衣人出现在了原先老者与中年人交谈的会议室中,他脱下大衣,露出了一张历经沧桑的脸庞。正是那位老者,他将凌予行释放出来,并唤醒了他。
凌予行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没有在住房里,而是到了一间偌大又敞亮的房间里,他一愣,心想:我就是睡了个觉,不至于死了吧?这都到天堂了,这什么情况啊?
突然,老者的脑袋出现在凌予行的视野内,吓得他“啊”地一声坐起来,往后挪了挪身子:“你你是谁!”
老者有些纳闷,但他一手提起凌予行:“那些吸血鬼真是胡来,怎么能用血气压制魔气呢。这梅林也没清除干净。”他手一动,一丝丝暗红色的血气被抽离了出来。
凌予行感觉身上轻松了许多,他有些疑惑地看着老者。
“脱了衣服,进去。”老者指了指后面的池子,池子里是一些黑色的水。
“啊?”凌予行看着老者的眼神愈加迷茫了。
老者叹了口气,三两下将凌予行的衣服脱了下来,把他扔进了池里:“别说话,这是你成为魔裔的第一步。”
凌予行进入池子后,就感觉出那些“黑水”,实际上是-些黑色的雾气。它们围绕着凌予行快速旋转起来,转速越来越快,逐渐由雾气的形态转为实体。形成了一个圆环状的样子,池底的花纹亮了起来,逐渐脱离了池底,化作一个个发光的紫色符文,停在了圆环之上。一缕缕暗黑色的魔气从符文中注入了凌予行体内。
老者手中也涌出魔气,圆环开始下降,慢慢印在了池底,紫色符文一个个进入了凌予行体内。老者脸上也露出了严肃的神情。
随着符文进入体内,凌予行皮肤下显现出黑色的线条,他开始痛哼起来,慢慢变为惨叫。
老者双手一挥,一个黑色的罩子笼罩着凌予行,同时也隔绝了
一切气息与声音,他做完这些之后,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伸手倒了一杯香茗,细细品了起来。
两个时辰后,黑罩逐渐消失,露出了瘫坐在池中的凌予行,池底的圆环也失去了光亮。凌予行的头发很是凌乱,身上的气息也极不稳定,但他的双眸深邃如渊,漆黑如墨。
老者满意地站起身,走向了凌予行,他扔给了凌予行一套衣服,示意他穿好出来。
凌予行还没有动作,他感受到体内魔气在经脉中流动,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充斥着他的四肢,体内没有了血气的压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他感受完魔气运动一周后,高兴地穿起衣服,他刚才的痛苦没有白受,现在的他也算是拥有了自己的力量。
老者仔细观察着凌予行,他眉头紧皱,轻咦了一声。他跳进池子里,一把抓住刚穿好衣服的凌予行:“你,你的血脉呢?”
“什么血脉?”凌予行被问得-愣。
“你的血脉呢?”若者提着凌予行晃了晃,声音有些难以置信。
凌予行一脸迷茫,不可能回答出老者的问题。许久之后,老者才安静下来,他叹了口气,道:“早知道你是这种普通血胁,我才不会把灵台用在你身上,真是浪费,草。”
说完这些,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凌予行:“我的灵台就这么没了,没有发挥出它应有的效果都。唉,算了算了。”老者用魔气裹住凌予行,将他送回了住房里。
老者恨恨地捶了一下桌子:“克拉苏,这小子不是什么二代血脉,我自己感觉党失误了,我还把灵台用在他身上了,这份人情,我可是超出预期地还给你了。”他的话变成了一团黑雾,飞向了夜空。
老者又回头看了池子一眼,将它收了起来,再次叹了口气。
凌予行回到住房时,大家都还在睡梦中,还没等凌予行再次躺下,一个侍卫进来,手中握着皮鞭,他看到凌予行是醒着的,也愣了一下,随即喊道,“起床了!”
听到侍卫的喊声,并没有多少孩子醒来,侍卫也不烦躁,又喊了一遍。这次有不少孩子醒了过来,但仍有一部分孩子沉醉在梦中,侍卫没有再喊,直接动手,每一个未醒的孩子身上都被打了一鞭。
这下,所有的孩子标醒了过来,被打的孩子痛苦地呻吟着,几个娇生惯养的少爷对侍卫怒目而视:“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么?”
侍卫毫不理睬他们的怒火,头也不回又给了叫器的孩子每人一鞭,痛地他们蜷缩起来痛哼。
“起床跑步,五圈后吃饭。”侍卫丢下一句话便走了出去。
尽管有太多人不情愿,也有许多人骂骂咧咧,但他们还是乖乖在跑道上跑了起来。凌予行觉醒了血脉后,身体素质得到了提高,再加上原本就有的身体基础,这五圈对他来说难度不大,但是这可苦了其余的孩子,尽管他们觉醒了血脉力量,但魔裔脆弱的身体仍是一种拖累。
但要说这其中最惨的,还是那些被打了的孩子,背上的鞭痕被汗沾染后,火辣辣地疼,还往外渗着鲜血。
凌予行跑完五圈后,后方还有二三十人没有跑完,但前方也有不少人已经开始吃饭。最终,五圈后还留在这吃饭的只有八十五人了,直接被拖走了十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