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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招安

阿电、大千、圆圆三人被押着进入一个房间。

“高凡呢?”大千问道。

圆圆摇头,说道:“刚刚从丹房出来就没看到高施主了”

大千道:“大概是她看到情况不妙,下去找陈二、白石报信了吧。希望他们能逃出去,看能不能搬来救兵。”

“唔……咳咳,恐怕是不能了。”黑暗中一个声音忽然响起,大千吓了一跳,低喝道:“谁!咦,陈二?”

“大千,高凡没有和你一起吗”旁侧另一个声音响起。

“白石!”大千一怔,惊讶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陈小二苦笑道:“你们走了没多久,我们就被白天那络腮胡和秃顶请上来了,现在看来……”

他笃地住口,有几人进屋来,点燃了烛台。只见桌案书架,文房四宝,珍宝名画,琳琅满目,竟是一间书房。

只见两人走入,前面一人三旬年纪,背厚膀宽,龙行虎步,气度不凡;后一人二十七八,衣着华贵,玉树临风。

前面那人抬手道:“请坐,众位请坐。”

大千等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他上来这么客气,不知是什么用意,但也依言坐下。

那人拱手道:“在下云函。”

大千惊道:“是深云庄少庄主云函!”

云函指着那翩翩公子道:“这位是南宫家的南宫松”

“南宫家七公子,‘松柏长青’南宫松!”陈小二和大千都微微变色。

南宫松微微笑道:“区区贱号,不值一提”

云函却是面沉如水,朗声道:“五位远道而来,在下本该好好招待,但深夜潜入盗宝,实难称得上正大光明,也实非大丈夫所为!”他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大千等人听了都愧疚地低下头去。

这时下人进来递上那锦盒,云函打开锦盒,那枚避寒丹烛光下像一颗黑色珍珠。云函道:“这避寒丹是采集本地十二种特有的药材炼制,一年不过五六颗,我们往往用去三颗救治当地百姓,一两颗用于庄上人练功、疗伤。还留有一颗以备大事。你们倘若盗走了这一颗,丹药损失事小,就怕来日大祸来临,全庄性命难保!”大千、陈二听得头埋得更低,虽不知他说的“大祸”是指什么,但其语气正气凛然,言辞激烈,大千纵然受惯了别人谩骂,此时也觉无地自容。

南宫松拍拍他道:“云兄息怒,这几位小兄弟看起来也是受人蛊惑,未必知道当中缘由。”

他转头看着众人道:“几位是从摘星大会上来的吧。”

大千心头一惊,转头见陈小二也是脸色惨白,不由苦笑道:“你们什么都知道了。”他倒不是怕因此受到更重的惩罚,而是对方什么都知晓,早已提前设好了局,但己方却一无所知,自己还常常自诩天下第一情报人员,实在可笑。

云函道:“从你们进入深云庄百里之内,我们就有人盯上你们了。”

南宫松摇头道:“你们可知避寒丹在江湖名气甚大,却几乎没人敢打其主意,就是因为深云庄处于黔地大山之中,地势险峻,神秘莫测。深云庄又居高临下,这方圆数百里的动静都一清二楚,谁又敢以身犯险呢?”

云函道:“不过你们能拿到避寒丹,也当真算了得。”

南宫松笑道:“我也觉得奇怪。你们白天与几位云家叔伯交手,晚上找铁匠打造钥匙,我们都清楚,但中间你们是如何得到钥匙图谱的呢?”

陈小二看向大千,大千心知事已至此,隐瞒也没什么意义,便道:“是白天交手时白石画下来的。”

云函与南宫松对视一眼,追问了一些细节,大千也尽数告知。

“哎!”云函重重一掌拍在桌上,大千白石心中一凛,只道是不齿他们所为,却听他怒道:“你们如此谋略,如此身手,还有如此独特的本领,为何不造福于百姓,反而要助纣为虐呢!”

大千无言以对,整张脸几乎埋到了腿上。

“消消气”南宫松安慰他道:“这几位年纪轻,本领却不小,我看是可造之材,不过是误入歧途,我们未必不能将他们引入正道。”

云函皱眉道:“南宫兄有何高见?”

南宫松对大千等人做了个稍等的手势,登入拉住云函出了书房。

几人坐在房内,局促不安,不知道那二人要商议些什么,但要开口讨论却是又万万不敢。

过得一炷香的时间,那二人方才回房,南宫松问五人道:“五位可愿意弃恶从善,加入正道,与黑道为敌?”

“这……”大千、陈小二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句,都有些愣住。

南宫松淡淡道:“几位的信息资料我们已经查探清楚了,你们是今年才参加摘星大会,之前并没有为非作歹。”

大千连忙道:“是啊是啊,我们都是好人,人都没杀过呢。”心想:倘若他查清了少林达摩院首座、华山派掌门是因为他们关系而死,只怕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南宫松颔首道:“正是如此,那便仍可以回头,我和云兄才愿意拉几位一把。当然,另一方面是几位都是难得的人才,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我们也不愿见明珠暗投”

前面一番话道也没什么,后面“前途不可限量”却是令大千精神一振,问道:“真的吗,我们加入正道前途不可限量?”

南宫松看着他道:“云家三位叔伯的行程是你打听到的吗?”

大千点头道:“正是!”

南宫松道:“你这等情报人才是各大门派都稀缺的,倘若你愿意,可来我南宫家,凭阁下的刺探能力,三年之内就可升任堂主,管理数十人员。”

大千瞪大眼道:“真的吗!”

南宫松道:“岂止,身为南宫家堂主,月钱十两,出行有车马、侍从、婢女。有资格参加江南大会、南方酒宴、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大千说话声音也都颤了。

南宫松微微一笑,看向陈小二道:“这盗取丹药的计谋可是阁下想出来的?”

“不错”陈小二点点头,他较大千倒是平静不少。

南宫松道:“阁下有这等运筹帷幄的能力,在各大派都是座上宾。”

他看向白石道:“阁下的画技……”

他话音未落,白石便道:“我可以加入南宫家吗”

“嗯?”南宫松倒是没想到他这么主动,微微笑道:“这等神技,南宫、少林、罗门怕都愿意接纳,远的不说,云兄的父亲,深云庄的庄主就擅长丹青。”

云函道:“不错,家父醉心于绘画,阁下倘若肯留下,我深云庄以上宾之礼对待。”

“至于二位”南宫松看向阿电和圆圆:“二位武功高强,在江湖上更是如鱼得水,早该是天下闻名的了。”

陈小二道:“那需要我们做什么呢?”

南宫松正色道:“只要心怀正义,嫉恶崇善,便是正道!莫不成还要像绿林黑帮一般,杀几个人,提交投名状么?”

众人闻言肃然起敬。

南宫松又道:“几位若要离开,我和云兄不会阻拦。若愿意加入正道,我们欢迎之至;倘若仍执迷不悟,日后相见,莫怪刀剑无眼了。(大千喊道:我们愿意加入愿意加入!)”他微微一顿,续道:“倘若是选择前一条路,此刻就有一件大功劳摆在眼前。”

大千追问:“什么大功劳?”

南宫松道:“此事不易,又有凶险,固然有极大的功劳,但风险也不小,几位若是不愿我自也不会勉强。”

大千道:“七公子请讲,在下赴汤蹈火也去办到。”

此刻白石心中仍充斥着能和高凡同门的喜悦,当即也附言道:“我也愿意!”

南宫松道:“那我便将此事原委告知几位。你们是受了水龙堡之托前来盗丹,可对”

陈小二点头道:“不错。”

南宫松道:“水龙堡要避寒丹来并非自己用,而是作为聘礼去求娶江州隰风城城主之女。明年三月初五,就是炉隰风城主娄庆五十大寿,娄庆修炼的炉火功已至最高深之处,正正需要避寒丹突破瓶颈。倘若水龙堡赠与了避寒丹,则大有可能与隰风城结秦晋之好。两个帮派本就是江南西道东、西黑道巨擘,倘若结盟,便是江南西道最强大的势力之一,再将周遭帮派逐一合并,不日便可一跃成为一股的超级势力,和南宫、少林分庭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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