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要大惊小怪,只是普通的感冒。我给她开点药,吃了就会好的。”浩然的干爹在看病就医方面颇有见地,在给袁晗检查后胸有成竹的说。
一家人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一颗颗悬着的心通通放下。
“小晗呀,在这个时候发烧你可吓死我了,阿弥托福,谢天谢地。”袁晗的婆婆双手合十,闭上眼很虔诚的念念有词。
看看,非常时期全国人民都万众一心了,何况他们这个彼此间有着亲密联系的小家?何况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亲近、没有了隔阂!
“患难见真情”,这话一点也不假,袁晗婆婆从急切的担忧到知道媳妇儿没事后的高兴此时此刻显现的一露无遗。
这一切袁晗都看在眼里,心里感觉到了婆婆对她像母亲一样的疼爱,暖暖的。
看着袁晗服过药,浩然的母亲把哲安带了出去。袁晗盖了一条薄被子发汗、退烧。
小时候她身体弱,常常生病。结婚后虽然经历了很多的风风雨雨,经历了很多生活上的磨砺,身体却越来越好,几乎没生过病。有个头痛脑热的几粒药片下去就OK了。
这一次的发烧既然是普通感冒,对于她来讲应该没什么问题,来的快去的急。
细细密密的汗珠很快从她的额头渗出,双手、身上都像是洗了个热水澡,开始湿漉漉的冒汗。
兴许是感冒药的作用,袁晗沉沉的睡着了。
感冒让她的头昏昏沉沉,连做梦都是昏昏沉沉的。
这是哪里啊?好大的一个鱼塘,塘里的水已经干涸,露出了塘底的污泥,黑乎乎的像一张可以吞噬人的大口,好可怕!
好大的几只手,一下子从污泥里伸出抓住拼命挣扎的她,揪住她的头发,摁住她的头让她面朝下,她的整张脸都被摁进了污泥里。她的脚拼命地踢,双手用力的向空中抓挠。
不行啊,不行啊!鼻子嘴巴都无法呼吸,她觉得自己就要被这些污泥窒息而死了。
难以名状的恐惧,难以名状的痛苦紧紧地扼住了她,她想喊,却喊不出来,只能用力的挣扎。
“小晗,小晗,醒醒。你怎么了?”
袁晗感到有人在使劲的晃动她的身体,大声的喊她。睁开眼,婆婆正大声呼唤她,摇动她。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射进来。真实的阳光把她拉回了现实,原来就像她发烧一样,她遇到的危险只是一场梦,虚惊一场!
额头的汗珠冰凉,成了冷汗淋漓,她心惊犹然。
“做恶梦了?刚才的样子我看了都吓一跳,看你这汗出的。来,量一下体温。”婆婆把温度计用力的甩了甩,递给袁晗。
“想着这会儿药该起作用、烧该退了,我就赶回来看看。哪知道你正在做噩梦。”婆婆顾自念叨着。
想着那个梦,袁晗心里有点不安,她实在是怕自己做那些有点预言味道的梦。
时间到了,取出体温表,袁晗看了看。37·8°C!心里一惊,干爹开的药都是特别用心,选的都是药效好的,难道没起一点作用?
“肯定是刚才没甩好温度计。再来一遍。”婆婆接过温度计看了看,很有信心地说。
做过的事情,像放电影时的重播,被她们充满希翼的再来一遍。
温度计上的数字像刻上去的,没有丝毫改变!
接下来一连三天,换了几次的药,吃了对袁晗都不见效。哪怕只是退了一会儿的烧,对她兴许都是一种安慰,关键是——再强效的退烧药,都不起哪怕一分钟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