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域,自从在一个星期前,由于恶魔引起的骚扰之后。从而进入了戒备的状态。
东,南,西,北四个城门更是由身穿铜色铠甲的青铜斗士所镇守。城门外五里处,大片的帐篷赫然入目,那是由白银斗士所建立的临时阵地。
每一个阵地三十里之外,都会有数量五百人的黑铁斗士组成的军团,每天大范围侦查搜索着。
心灵瀑布前,一道伟岸的身姿挺拔的站在湖边,那刚毅的面庞上有着一抹凝重。双眸之中有着一抹疲惫,厚重的手掌轻抚着额头。似乎是在缓解着疲惫,一身金色的长袍席地,连湖面吹起的柔风都无法带走那疲惫。
手掌轻揉额头,目光不时眺望着西方那若隐若现的轮廓。方染的眼眸之中划过一抹担忧。
“湖边风大,小心着凉。”
轻柔地带着担忧的声音,在方染身后响起。
方染闻声看去,原来是陪伴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王后紫珊。紫珊莲步轻移,身上穿着象征着祭祀的紫色长袍。白皙的手臂上托着一件披风。看到方染那一脸的疲惫,紫珊的眉头轻皱。将手中披风披在方染肩头,青葱般的白皙玉手轻柔地按摩着方染的额头。
感受着疲惫被渐渐驱散,方染脸上的凝重才渐渐舒缓。慢慢地躺了下来。
紫珊随着方染的动作,坐在方染的身边。让方染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手指仍旧轻柔地按摩着。
“不知道玄灵怎么样了?”紫珊的话语中有着一抹明显的担忧。
“我们的儿子一定会完成自己的任务的。”方染闭眼回道,似乎并不怎么担心。
“他这十三年来一直都呆在灵域里,从未接触过外面的世界。”紫珊说道,目光随之眺望向西方那若隐若现的西方虚影。
“孩子大了,总有离家历练的一天,作为父母的我们不是应该高兴么?”方染淡淡地说道。
“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外面的世界纷杂混乱,我怕他承受不了。”紫珊担忧地说道。
“璞玉总要经过打磨才会成才,况且,你对我们的儿子就这么没有信心吗?虽然那小子平时看起来顽劣,可实际上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方染冷哼一声,不屑地说着。
“做给别人看的?”紫珊疑惑地看着方染。
“是啊,我想这应该是佩恩那家伙教的吧。人前以顽劣的形象掩饰,爆发时令人措手不及。”方染有些无奈的说道。
“可儿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啊?”紫珊疑惑,不解地看着方染。
“想必是想给我们个惊喜吧!他跟佩恩修炼八年,这八年的时间玄灵跟我们两聚少离多,一年见面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虽然不知道佩恩那家伙是怎么教导玄灵的,可能把玄灵教导的这么出色。无论是作为佩恩的君王,还是作为玄灵的父亲,我自认无法做到。”方染的面庞上有着无奈,同时还有着一抹敬佩。
“你算是对佩恩的称赞,还是在夸儿子啊?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总觉得怪怪的。”紫珊笑着打趣道。
“我又不是老古板,佩恩和我一样都是八感灵媒。早已达到了黄金斗士的级别,可以去世界树那里接受考验。可他却一直作为白银斗士,在神谕的派遣下前往南方了。”方染有些惋惜的感慨着。
“南方那边的封印出问题了吗?”紫珊惊讶的问道。
“我也不清楚,毕竟那则神谕是由神界指派,恐怕并不能公布出来。况且,北方的邪神撒旦又有了蠢蠢欲动的趋势。”方染凝重地说着。脸上还有着一抹无奈。
“太平的时间总是短暂的,难道千年前的那场浩劫。又要重演了么?”紫珊叹息着。
“那时候邪神无法被杀死,只能被驱逐或者封印。现在我隐隐有种预感,我们的儿子可能将会结束这一切。”方染说着,眼眸之中的神色有些复杂。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肩上的担子岂不是太重了。”紫珊惊讶看着方染,话语中的担忧更浓了几分。
“是啊!可我们又无可奈何。”方染无奈的叹息着,
如果真到了那时候……
宽阔的大路上,方玄灵步履蹒跚的走着。身上的衣服早已满是灰尘,甚至有几处都破了几个洞。稚嫩的小脸上浸满汗水,小脸上满是疲惫。
方玄灵不知道自己醒来时过了多久,虽然是一直顺着大道走的。可他现在每踏出一步都那么艰难,由于出发时太过匆忙。他身上可是一点盘缠,干粮都没有的,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赶路,让他昏倒在路边。等他醒来时,都不知道自己昏了几天。虽然饿的饥肠辘辘的,还是强撑着向前前行着。
日正当午,炙热的太阳毒辣的炙烤着大地。
因为太过炎热,方玄灵此刻早已赤着膀子赶路。大滴大滴地汗水从那瘦弱的身躯上掉在地上,每踏出一步都能在地上留下一道水印。
方玄灵的意识有些模糊,就那么浑浑噩噩的向前走着。脚下的步子都虚浮了几分。
忽然,模糊的视线之中亮起一道闪光。
“是……谁?”勉强睁大着眼睛,方玄灵虚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呢喃。
闪光在模糊之中渐渐明亮,一股熟悉的灵媒传来。方玄灵勉强抬眼看去,身躯摇晃着想要挺直自己的腰杆。
模糊之中,那道闪光之中似乎有一个人影,那清凉的灵媒之中带一丝熟悉的感觉。
“是……谁?”虚弱地声音再次询问着,
下一秒,方玄灵再次昏了过去。瘦弱的身躯犹如凋零的叶子一般,向着地面倒去。
闪光微微颤抖,一道银色的人影接住了方玄灵。银色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辉,青色的灵媒传来清凉的感觉。
将方玄灵横抱起来,银色人影低头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方玄灵。
嘴角上扬起一抹弧度,轻声说道:“好久不见,王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