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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四方豪杰聚

一、寒霜紫电

大雪纷飞,雪落在他和她的身上,风中透着寒冷,但他们毫不在意,因为,他们在进行一场比试,赌注就是彼此,他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周身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他从来没有任何表情,因为他知道,这些是多余的,只会暴露自己的心思与弱点,给对手可乘之机,他身高八尺,一身白色流云逐月衫,脚下踏浪履,世间的任何女子,都挡不住他一个眼神,与他的剑相比,他的眸,更容易让人沦陷,他是江湖年轻一代的翘楚,是鼎鼎大名的“白衣剑仙”楚惊澜,他的剑,败了无数英杰,在他出现之前,没有人相信,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会有冠绝天下的武功,他的剑名为“寒霜”,像他一样,寒冷肃杀,无情锋利,锋芒举世无双。

她婀娜若仙,姿容倾国,一笑染春水,眉目弄清波,却又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年少即随父出征,深谙兵法,杀敌无数,一身血翎甲,一把紫电炼魂枪,驰骋沙场无人能敌,她是西楚慕容奕将军的女儿

八岁从军,枪法尽得其父真传,寒芒所至,鬼神难知,慕容奕有一个女儿,三个儿子,所传武艺皆不同,

长子慕容追云轻功了得,修炼踏浪诀,身法鬼魅,善用短刀,次子慕容沐雨使飞针,漫天花雨针法,让人防不胜防,三子慕容孤风用东瀛双剑,一雌一雄,名为“魑魅魍魉”,森罗刀法诡异无比,但最特别的,就是四女慕容婉宁,她是四兄妹中唯一学得父亲看家本领的人,慕容奕虽精通多家武学,却最善用枪,枪法快如电,疾如风,诡异难测,在西楚,除了西楚霸王项羽的霸王枪,在枪法上,慕容奕无人能敌,慕容锁魂枪,堪称西楚第二。

慕容婉宁天资聪颖,熟读兵法,被认为是最适合继承将军之位的人,几个兄长自小就对她百般疼爱,更不愿与她相争,她十岁那年,枪挑了北离大将,其父万分欣慰,收兵之后,将慕容四枪之一的“紫电炼魂”传给了她,从此,炼魂神枪,西楚女将,威名远扬。

又一片雪花落下,慕容婉宁一步跃出,手中枪紫色雷电环绕,挟雷霆万钧之势一枪刺出,伴着一声长鸣,

登时狂风大作,气浪带着紫电,如波涛般涌向楚惊澜,楚惊澜不动如山,手中亦是空的,慕容婉宁心生疑惑,江湖传言,寒霜一出,群雄臣服,怎么今日楚惊澜手中无剑,莫非是瞧不起我,想到这里,慕容婉宁向楚惊澜望去,只见紫电到他身旁三尺就消失了,慕容婉宁凌空跃起,又是一枪,居高临下,借下落之势,枪中紫电化作一只大鸟,俯冲而下,就在大鸟靠近楚惊澜的一瞬间,他的周身,散发出一股寒凜之气,将周围的空气全部凝结,大鸟再次消失,楚惊澜淡淡地说:“你刚才的第一招,是掠风,第二招是惊鸿,这两招极难领悟,可见你天资不凡,西楚女将,果然名不虚传。”“你少废话,直接告诉我,你是怎么化解的。”慕容婉宁从军以来便无敌手,这次看到对手完全压制自己,难免不甘,楚惊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缓缓说:“你的枪法,最大的优点,是可以借万物之力为己用,威力无比,但这也是最大的缺点,你借风势发动掠风和惊鸿,但我只要在一瞬间将流动的气冻结再散开,你的招数,就会自动瓦解。”慕容婉宁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楚惊澜补充道:“不仅如此,兵法有云,因地制宜,因时制宜,现在是雪天,你不应该在雪天与我比试,因为我的内力极寒,我的傲雪诀威力会大大增强,倘若我是你,我就会选择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比试,如此一来,挟雷电之威,你的紫电炼魂抢会更加所向披靡,胜算更大。”

“我输了,我是你的了。”慕容婉宁神色凝重,“那倒不必,我当初这么说,只是为了激起你的好胜心,让你与我比试,我只需要你做一件事。”“什么事?”慕容婉宁问道,“加入侠隐。”楚惊澜嘴角微微上扬,“可以让我看看你的剑吗?”“当然,”楚惊澜把手臂一伸,手中缓缓生出一把无色的剑,此剑由千年玄冰注入真元所成,与主人心意相通,可化物成冰,故名寒霜“鞘在何处?”她问,“鞘在心中。”他的声音冰冷,让人寒意骤增。

二、鸿鹄展翅

大雪之中,一匹通体火红的马在奔驰着,马蹄声轻快悦耳,此马毛色奇特,毫无杂质,健硕无比,远看如一团烈火,此马名为追风流火驹,需用赤龙草喂养,行千里而不疲,黑夜亦可视物,且非名泉不饮,天下唯有霸王项羽的千里踏雪乌骓马可与之相提并论,马背之上,有一少年,手拿一只酒葫芦,缓缓而饮,少年浓眉大眼,眉宇间散发一股英气,他的嘴角永远上扬,透着傲气与不羁,他身着赤色饮血灼日袍,脚下哮炎靴,背着一只黑色铁匣,他神色悠然,似在游玩一般,毫无紧迫之感,这时,一只白鹰飞过,在天上盘旋几圈后,落在少年肩上,少年道:“是师兄的白鹰,想必有事。”说着,他解下系在鹰脚上的信囊,把信拆开,只见上面写道“江帆,我知你素来玩世不恭,师父让你去请高手加入,你必会趁此机会玩闹一番,将大事抛于脑后,三日之内,若不完成任务,此后两年,你必无酒可饮,亦无处可去。———楚惊澜。”少年顿时神色凝重,从师六年,他最怕的,不是道骨仙风的师父玄穹道人,亦不是美貌端庄的师姐雪冰清,而是平时一言不发,战时招招夺命的师兄楚惊澜,那家伙真的是他的克星,他的双眸,好像可以洞察一切,自己所有的小心思,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刚入门的时候,本来想在他的饮食里加入泻药,不想居然被发现,被师兄逼着吃了有泻药的饭菜,拉了三天的茅房,不过,他也记得,七岁时与九岁的师兄一起跑到山下去玩,无意中被盗贼盯上,当时他吓得动不了,师兄为了护他周全,一人与六名盗贼交手,最后,虽打败盗贼,肋骨却断了两根,脸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嘴角流血,看见他哭了,只有九岁的楚惊澜用手缓缓擦去嘴角的血,学着师父的样子说:“江帆别怕,师兄会保护你的。”从那时起,叶江帆就对自己说:“你一定要变强,不允许任何人,再动师兄一分一毫!”后来,他把师兄背了回去,主动担下所有责任,被罚面壁三天,但叶江帆知道,这是值得的。

转眼间,叶江帆的面前出现了一座黑色城池,它屹立在风雪中,像个黑色的巨人,庞大威武,庄严肃穆,“就是这里了,黑云城!”叶江帆心中暗喜,这是他第一次脱离师兄的帮助,自己外出办事,难免有些兴奋,他进入城中,先买了一些佣人,命他们四处张贴告示,说自己将于明天正午,挑战北离四大高手,地点就在城中最繁华的擂台———金雀台,赌注就是自己的命,又将马寄存在客栈,然后找人在金雀台附近的明月楼大摆宴席,请各路豪杰上楼观战。

北离皇宫内,金銮殿上,一个身着金色九龙出海袍,头戴紫金冠的男子坐在龙椅之上,手抚摸着椅上的龙头,一个红衣太监到皇上耳边轻声言语了几句,男子笑道:“有趣,在我北离境内,居然有人敢和四大高手赌命,还在金雀台摆擂。”男子是北离皇帝韩玉,少有大才,智谋不凡,四大高手,从前又称北离四将,四大天王,分别是镇东将军岳伏波,平南将军墨羽,征西将军薛礼,兴北将军司徒落,这四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有自己的独家绝学,十年前,春秋大战刚刚结束,北离新君初立,国内局势不稳,人才凋敝,四周强敌环伺,韩玉与宰相商羽商量后,决定摆擂,依次举行武试和文试选拔人才,为此,在黑云城用黄金打造了一座金雀台,高百尺有余,内有数百间房,房中陈设华丽,这场考试有数百人参加,最后有十人榜上有名,其中四人文武双全,世所罕见,他们后来为北离立下汗马功劳,抵御外敌,稳定边疆,被皇上封为“北离四将”他们是北离的利剑,锐不可当,十年后,他们功成身退,隐于江湖,被称为四大高手。

对武者来说,尊严就是一切,他们或许会失败,但绝不会退缩,更不会畏惧挑战,第二日正午,比试如期进行,明月楼人山人海,整个黑云城一片沸腾,所有人都想见识一下,敢以一己之力挑战成名已久的四大天王的人,到底有多强,叶江帆站在金雀台中央,望着相对而立的四大高手,自信地说:“雏鸟初生无人问,鸿鹄展翅天下知。”

三、烈日焚天

金雀台极高,又离明月楼级近,台上的情况,楼上众人看得清清楚楚,四大高手在此成名,叶江帆将比试之处定在这里,便是为了逼他们使出全力,在四大高手看来,此人颇有挑衅之意,他们每个人都跃跃欲试,想教训一下这个狂妄的小子,四人缓缓走向叶江帆,仔细一看之后,惊讶不已,他看起来居然只有十几岁,一位身着蓝色粗布大衣的黄面中年人问:“孩子,你多大了?”叶江帆定睛一看,此人气宇轩昂,虽着布衣,却风度不凡,他故意高调行事,也是为了试探几人的气量,面对自己的公开挑战,此人还能淡然处之,对晚辈尚不失礼节,而且他步伐矫健,气息吐纳均匀,眼中精芒闪烁,显然是个内家高手,“想必这位就是当年的四将之首岳前辈了,晚辈今年刚满十五岁。”说着,叶江帆向他施了个礼,“好眼力,我正是岳伏波。”那人回答道,“岳大哥,咱们跟这小娃娃赌命比武,还不被人笑掉大牙,还是走吧。”岳伏波身后的紫衣大汉说,此人声如洪钟,身高八尺有余,黑面长须,眼中杀气腾腾,此人便是司徒落,“就是就是,咱们回去吧。”一位黑衣人附和道,此人喜欢穿黑袍,三十出头,中等身材,态度谦和,正是墨玉,此人之中,只有白袍薛礼一言不发,冷冷看着叶江帆,“几位前辈若是怕了,尽管回去便是,晚辈不会强留。”就在几人商议离去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说话的正是叶江帆。

看他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岳伏波也颇有不悦,缓缓道:“你想从谁开始挑战?”“晚辈赶时间,几位就一起出手吧。”叶江帆的语气中掺杂了几分狂傲,四人再没多说什么,只是眼中多了怒气,叶江帆感觉到,周围杀气骤增,他嘴角轻扬,四人各站台上一角,片刻之间,风中“嗖”的一声响,司徒落如闪电般攻来,左手双指探出,指尖一团蓝色真气凝聚,与此同时,墨玉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飞刀,穿风而出,二人一左一右,配合无间,他们曾效力于同一支军队,战场上训练出的默契,早已成了习惯,好一招惊风破空指,好一个天衣无缝的配合,感叹的同时,叶江帆双足运劲,一跃而起,同时向下一掌击出,一股灼热内力顿时喷涌而出,化作红色掌印,压向司徒落,司徒落以指力勉强抵消,却被气浪震的后退了几步,这时,墨玉的飞刀正好攻向司徒落,岳伏波心中一颤,这小子好狠的计策,随即一步跨出,挡在司徒落身前,扎好马步,大喝一声“啊!”一身真气顿时凝为一口黄色巨钟,只听当的一声,飞刀落地,这金钟罩的功力,果然不同凡响,还好被我试探出来了,叶江帆不禁惊讶,正思索间,又两把飞刀攻来,叶江帆在空中将身子一偏,闪了过去,一旁的薛礼急忙参战,他明白,其他几位高手的本事都已经被试探出来,自己必须出手方可获胜,轰然一声,一条银色铁索如灵蛇般窜向空中,叶江帆急忙一脚踢下铁索,自己却也下落不稳,其他三人趁此机会同时出手,眼见叶江帆小命不保,忽然,一个东西砸了下来,三人毫无准备,各退几步,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长方形黑匣,原来,叶江帆急中生智,将背上的黑色铁匣丢了下去,这东西又重又硬,忽然砸下去,还真可以吓人一跳。

“快看,那小子还真厉害,一个人对付四大高手!”“是啊,太精彩了!”人们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看得不亦乐乎,人群之中,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显得鹤立鸡群,格外不同,他的衣衫之上皆嵌有珠宝,气度不凡,身边站着几个大汉,还有一个声音古怪的老人,那老人对他说:“黄…黄公子,您觉得谁会赢?”语气十分恭敬,但是称呼却叫得极不自然,停顿了好几次,男子拿起案上的茶杯,轻抿一口,说道:“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风雪中,几人继续大战,薛礼用银锁牵制叶江帆,墨玉用飞刀出其不意,岳伏波以金钟罩抵御攻击,司徒落以指法攻敌要害,四人进退有序,叶江帆忽而进攻,忽而闪躲,忽而借力打力,忽而以退为进,五人打的难解难分,斗了数百招后,已接近深夜,“从这里回家,至少要一天的路程,我若再不分出胜负,师兄给的期限就过了,到时候,就惨了。”想到这里,叶江帆忽然停了下来,大笑道:“几位前辈果真厉害,晚辈得罪了!”说着,只见红色真气围绕他的周身,越聚越多,周围的风,越吹越猛,四人感觉到一股强横灼热的真气弥漫,忽然,叶江帆双拳紧握,大喝一声:“烈日焚天!”红色真气汹涌澎湃,如江水涌向四人,周围冰雪瞬间融化,只剩下难忍的灼热感,四人来不及运功,同时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眼看真气就要波及明月楼,叶江帆及时收招,向四人抱拳道:“承让。”

四、名扬天下

明月楼中,被称作黄公子的男子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欣赏,“快看,快看,那小子居然赢了,看他的样子,也就十几岁!”“是啊,难以置信,这少年果真不同凡响。”人们议论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炸开了锅,“那四大高手怎么收场,他们可都是咱们北离的功臣!”一个男子说道,此话一出,楼里马上静了下来,人们这才想起,这场比试的代价,是生命,而输掉性命的四位,是曾为他们东征西战,保他们安居乐业的四大将军,于是,楼上不再有称赞少年之人,气氛异常严肃,那声音古怪的老人躬身问黄公子:“黄公子,这下怎么办,不如奴才多叫几个高手,把那小子做掉。”“不必,他若想取那四人性命,刚才便不会收招了。”黄公子说,“那奴才就不懂了,他赌命却不取命,到底想干什么?”黄公子笑而不语,抬手让老人退下,老人恭敬地站到一边,不再多问,楼中之人并不知道,这位黄公子,便是北离之主,雄才大略,文武双全的少年君王——韩玉十年前,他才只有十二岁,为了改变格局,重兴北离,与五十六岁的宰相商羽共同商议对策,筑金雀台,纳四方贤士,最终选出了后来名震天下的四大将军,其余落榜之人,亦择优录取,几年间,北离人才济济,将士一心,很快成为与西楚,东汉齐名的中土三国之一,他内修政事,外御蛮夷,令南蛮不敢北上,国富兵强,百姓安居乐业,以他之心机谋略,自然明白,叶江帆此举,乃是为了让四人心服口服,以后为他所用,想到这里,他对这个红衣少年的欣赏与好奇,又多了几分。

金雀台上,四大高手缓缓起身,相顾无言,“我们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岳伏波镇定自若,在沙场驰骋多年,他早已看惯生死,更何况,学武之人,一诺千金!叶江帆背起黑色铁匣,面露愧色,从怀中拿出四粒丹药,递到四人手中,那丹药透着蓝色的光,带有一股寒气,四人面面相觑,十分疑惑,“此乃我师兄楚惊澜用幽寒参所炼的冰凝丹,可解灼热,令内伤速愈,晚辈只是想逼前辈们出手,家师命晚辈务必请四位前辈加入侠隐,晚辈迫不得已出此下策,日后定当赔罪,”叶江帆躬身赔礼道,四人大惊,楚惊澜,半月前以一把寒霜剑力挫六大门派,俯视群雄,而眼前的少年,武功亦是一流,四人带着惊讶服下丹药,叶江帆道:“请随我来。”说完,与四人一起离去。明月楼上的人渐渐散了,半日之内,红衣少侠大战四大高手的事迹就传遍江湖,桀骜火神叶江帆一日之间,名扬天下。

不久,几人来到一家驿站,这家驿站古色古香,建筑风格仿照西楚的楼阁,材料主要是古木,门口青石阶梯,两只白玉狮子伫立两旁,两根红色顶梁柱,那对狮子雕的栩栩如生,威武庄严,即使与北离皇宫中的兽雕相比也毫不逊色,而雕刻狮子所用的玉料,乃是极为稀有的寒璃魄,此玉晶莹剔透,浑然天成,杂质极少,似寒冰一般清明光滑,据传是当年南明王朝第一玉匠璇玑子于一山洞中发现玉脉,为其命名,春秋大战后,南明灭国,璇玑子被杀,再无人知晓玉脉所在,四大高手都曾征战四方,所识甚广,岳伏波一眼看出玉料的不凡,本已惊讶不已,又观其雕工,忍不住感叹:“好一对栩栩如生的玉狮,好一块浑然天成的冰璃魄!不知狮子是何人所雕?”叶江帆笑着说:“狮子乃是璇玑子的亲传弟子明玉所雕,玉料亦是他找到的,当年璇玑子被杀,家师于混乱中救走了他十二岁的弟子明玉,明玉为报大恩,加入了侠隐,带人找到了残存的玉脉。”几人万分震惊,这少年身手风度已是不凡,他的师兄是力挫群雄的白衣剑仙楚惊澜,那他的师父,又是何方神圣,竟能教出这样的弟子!四人不敢再想。

再往前走,只见门前一块金边蓝底大匾,匾上以朱砂写了三个大字——水云阁,四人服药后,气血通畅,更觉功力有所提升,叶江帆带众人进阁,伙计前来招呼几人,叶江帆拿出一块黑色虎形令牌,伙计立马说:“客官稍等,小人这就去找老板。”又过了一会儿,一个体态肥胖,一身黄色上衣的矮子走了出来,那衣服的料子,是极为名贵的绸缎,他笑眯眯地对叶江帆说:“少侠有什么吩咐?”“带我看看我的追风流火驹,另外再准备四匹上好的千里马,五间上房。”“好嘞,五间天字号房。”小二吆喝着带四人上楼…两个时辰后,几人带足一天的食水干粮出发。

潺潺流水,白云飞鸟,在一处恍若仙境的山中,有一座冰宫,宫殿极其高大雄伟,屹立云中,如天宫一般,这里是流云峰,玉衡宫,世人不知其所在,宫中,一位少年和一位玉面老者下棋,二人俱着白衣,风度翩翩,少年落下一枚白子,缓缓道:“师父,江帆应该快回来了。”“这小子出去一趟,给我惹了一堆麻烦,半天之内,桀骜火神之名人尽皆知,我告诫过他,不要张扬。”老者有些不悦,伸手去拿黑子,缓缓落下,“是我催得太急了。”少年说,随即落下一子,“惊澜,你总这么护着他,他永远长不大。”老者又落一子,这一子画龙点睛,将白子逼入绝境,此人便是楚惊澜的师父,玄穹道人,他的武功虽高,计谋更深,天下豪杰,在他眼里,不过棋子而已“弟子输了!”楚惊澜缓缓起身,这时,一名弟子来报“师父,师兄,三师兄回来了。”二人起身朝宫殿外走去。

五、四将归服

叶江帆等五人将坐骑栓在山下马厩后,随守山弟子上了山,楚惊澜跟着师父玄穹道人走到殿外,正遇上五人,守山弟子退下,二人向四大高手行了礼,玄穹道人招了招手,叶江帆走到他身旁站定,收起了以往的狂傲不羁,四大高手望着眼前道骨仙风的玉面老者和风华正茂的白衣少年,眼中满是敬佩与欣赏,岳伏波作为四人之首,首先发问:“老前辈,在下岳伏波,带兄弟几人如约加入侠隐,只是不知,这侠隐是什么组织?又需要我们做什么呢?”老者笑了笑,说:“老夫玄穹,小徒无礼,与几位动手,还望见谅,老夫本意只是想请几位前来而已。”“无妨,还请速速告知详情。”岳伏波回答,“惊澜,你来告诉几位前辈吧。”楚惊澜点了点头,

缓缓道:“几位前辈,此处不方便说话,还请随我前来。”说着,将几人引向玉衡宫内,几人跟随楚惊澜向前走,见路上铺满青砖,道路平坦,片刻之后,只见一座冰宫,冰宫有一座主殿,四座分殿,宫殿高耸入云,殿外冰柱上,雕刻着各种图案,精致无比,雕工与水云阁外的玉狮相似,众人进入主殿,殿内更是气派,地上铺冰砖,这些冰砖都由千年寒冰所制,流云峰常年极寒,滴水成冰,以冰为料,自是再好不过,大殿中央,有一把玉椅,两侧各有五把冰椅,楚惊澜示意几人坐下,自己坐在中央的玉椅之上,淡淡说:“当今天下纷乱,中原三国并立,战火不断,生灵涂炭,外有西戎、南蛮袭扰,为救苍生,安天下,济万民,家师决定成立侠隐,聚天下高手以解决各方纠纷,除暴安良,行侠仗义,我希望几位前辈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岳大哥,这事干起来痛快,我加入!”性格豪爽的司徒落最先表态,“司徒兄加入,我也加入。”墨玉说,“岳某愿赌服输,听从调遣。”岳伏波说,薛礼一言不发,只是点了点头,“好!现封岳前辈为撼山殿之主,墨玉为穿林殿之主,司徒落为惊风殿之主,薛礼为霹雳殿之主,并列四大天王,所赠衣物兵器稍后派人送至各自殿中。”岳伏波暗暗佩服,他没想到,楚惊澜年纪轻轻,做事如此滴水不漏,竟然提前准备好了一切。四人领命正要离去,楚惊澜道:“各位前辈且慢。”“少侠还有何事?”岳伏波问,“晚辈希望各位可以重新修炼武功。”楚惊澜淡淡说,几人眼中尽是惊讶与疑惑,“小子,你莫不是瞧不起我们的武功?”司徒落心直口快,将四人疑虑道出,“前辈莫怪,晚辈只是替几位找到了更合适的武功。”楚惊澜面无表情,侃侃而谈,“那我们就要听听了。”墨玉说,薛礼依旧不说话,“来人,把东西拿上来。”楚惊澜一声令下,四名十五六岁的弟子各呈一个木盒躬身走到四人面前,四人同时接过木盒,楚惊澜说:“岳前辈练就一身硬气功,但你的金钟罩虽坚不可摧,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聚气太慢,金钟罩是以气化形,将真气外散的功夫,倘若有人将功力聚于一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出,金钟罩必破。所以晚辈赠前辈一套金刚不坏神功,练功之时,每日以灼热内力淬体,日后必有大成。”岳伏波面露喜色,楚惊澜继续说道:“墨前辈的飞刀快如疾风,但套路单一,一旦被人识破,极为不利,所以晚辈赠前辈一套《东瀛九幻》,此乃东瀛幻刀心诀,练成之后,飞刀与东瀛幻术结合,虚实相生,防不胜防。”墨玉微微一笑,面露敬佩之色,楚惊澜又道:“司徒前辈的惊风破空指,会在体内留下多股真气,极易伤身,这套《万流归一》心法,可助前辈将体内真气融合。”司徒落“哈哈”大笑了两声,最后,楚惊澜走到薛礼身旁说:“薛前辈身法灵活,又善于使用较长的兵器,不如就练《霹雳戟》。”薛礼点了点头,“几位奔波劳顿,就先回殿中休息,具体事宜,明日再议。”楚惊澜将四人送走。

不一会儿,衣物兵器和令牌就送到几人殿中,岳伏波得猛虎下山袍一套,虎纹靴一双,玄铁手套一对,山字令,墨玉得柳叶飞刀数十把,飞鸟逍林袍一件,穿林靴一双,林字令,司徒落得长风万里袍,登云履,风字令,薛礼得银狐甲,冷梅傲雪袍,混元霹雳戟一把,火字令。分守四殿。楚惊澜处理完手头的事,才发现叶江帆不知何时已经溜之大吉,他皱了皱眉,向后山走去……

六、托付

楚惊澜来到后山,看到叶江帆十分悠闲地躺在一块石头上,手里提着酒坛子,仰头便饮,烈酒入喉,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又偷师父的酒喝,我看你是找打。”楚惊澜冷冷道,“师……师兄,你怎么来了?”听到楚惊澜的声音,叶江帆立刻紧张起来,“不能来吗?”楚惊澜问,“当……当然不是,我是说,你不是很忙嘛。”

叶江帆努力克制内心的恐惧,“算了,看在你成功招募四大天王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你。”楚惊澜一脸宠溺,在他眼中,十五岁的叶江帆,不过是个爱玩儿的孩子,他一直把叶江帆当作弟弟,虽然有时比较严厉,大多数时候,还是很袒护他的,“师兄,这可是师父酿了好久的仙人醉,你快尝尝。”见楚惊澜没有为难自己,立马进行“贿赂”,将手中酒坛丢向楚惊澜,楚惊澜单手接住,提着酒坛倒入口中,“江帆,惊澜,你们在这里啊,父亲找你们有事。”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声音源于一个女子,她发若乌缎,蛾眉皓齿,眼中柔情似水,唇色淡紫,笑魇如花,着一身蓝色兰花逸香裙,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幽香,宛若天上的仙子,凡人只要看她一眼,便不能自拔,她就是玄穹道人的独女,楚惊澜与叶江帆的师姐,雪冰清,她十分疼爱楚叶二人,尤其是叶江帆,小时候叶江帆闯了祸,她就会跟父亲求情,帮叶江帆逃脱惩罚,整个玉衡宫里,叶江帆最喜欢的就是她了,“师姐,想死我了。”叶江帆孩子般跑了过去。楚惊澜也走到师姐跟前,雪冰清用手指点了几下叶江帆的额头,温柔道:“你呀,总像小孩子一样。”叶江帆也不反驳,只是笑了笑。

雪冰清将二人带到一个规模不大,却清新雅致的地方,此处名为拂雪阁,是独立于几个宫殿之外的一部分,也是玄穹道人的休憩之所,玄穹道人性格极怪,在他休息时,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扰,就算是最喜爱的弟子也不行,而且每到下午,他就会闭门不出,不见任何人,楚惊澜和叶江帆明白,师父这次,一定有很重要的事。二人并肩而入,只见玄穹道人坐在一把精致的木椅之上,脸上依旧戴着玉面具,

一身白袍,道骨仙风,跟以前一样,从楚惊澜与叶江帆被师父玄穹道人收养,到他们出师下山办事,已经有好多年了,从记事开始,师父就从不说一句废话,不苟言笑,这一点,楚惊澜可谓青出于蓝,他的性格与师父如出一辙,唯一的区别,就是不戴面具,“惊澜,江帆,你们来了。”玄穹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情感,冷冰冰的,“师父有何吩咐?”二人躬身道,“二十多年了,天下战火不断,兵戈扰攘,几国相互攻伐,百姓苦不堪言,南蛮、扶桑蠢蠢欲动,当年,为师聚集了你们这些战乱中的遗孤,传你们武艺,就是为了让你们学成之后行侠仗义,安定天下,你们准备好了吗?”玄穹面带期许,“愿听师父调遣。”楚惊澜答道,“以后惊澜就是侠隐之主,江帆尽力辅助,这玉衡宫就靠你们了,师父一大把年纪,累了,该过点闲云野鹤的生活了。”玄穹感叹一声,朝屋外走去,二人满脸惊讶,但还是暗下决心接下托付。

第二天,玄穹就消失了,楚惊澜正式成立侠隐,以羽翼为号,自称羽帝,封叶江帆为翼帅,并宣布开始为期一月的选拔,选出精英,失败者,自行淘汰,通过者,才能继续试炼,玉衡宫六百弟子,只留四十,令初下,一片哗然,山下,一个黑衣人背对着玄穹道人,缓缓说:“你不担心吗?”玄穹道人首次露出笑容,说道:“放心吧,我相信他们,而且,我会暗中相助。”转眼间,黑衣人不见踪影,玄穹望了望天空,叹道:“日月当空天下明,真希望那一天早些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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