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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当时只道是寻常6

冬雪若柳絮,因风起。

雨雪霏霏,将眼中的现世今生都迷离。

忆薇就这样站在大雪覆盖的清冷街道中,定定看着对面的钟玉行。

不······现在该称他一声王爷。

他是鼎鼎大名的恭仪亲王,他是钟离墨珩。

她如墨清透的瞳子里映着落雪纷纷,两人之间虽然只隔了五步之远,可钟离墨珩清俊的轮廓在落雪里仿佛隔了光阴年华几许,一切都变得不那么真切。

他面容如雪清冷,发丝以玉冠高束着,周身散着的寒意似乎将雪花也浸凉了几分。

今日才将将参加了顾晚苏的封妃大典,身上还是雍容华贵的紫色朝服未来得及换下,就碰到了她。

忆薇心内是说不出的五味陈杂,她从未想过自己救过的这个人,她面前的这个人,居然会是北齐皇族之人。

可是,他又是这天下第一楼,玉行楼之主。他现今的双重身份,让玉行楼背后的秘密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钟离墨珩的身上到底还隐藏了多少她不知道的秘密?

忆薇这才发现,自己真的太不了解他。这个发现,让她眼中的落寞一闪而逝。

空气里,是被漫天大雪氤氲的冷寂。

清禾看着默默无言的二人,倒是极快就反应过来,也并不像忆薇那样心中打了结,只是为自家小姐受蒙蔽的事实,有些不平。

她装作万分惊奇的样子道,“小姐,清禾这一撞倒撞出了个王爷,也不知这王爷又是不是真的呢!”

忆薇并没有理会清禾。

她扬起了灿烂的笑靥,仿佛要把这银装素裹世界都融化一般的笑意,将一只素手手心向上,伸向钟离墨珩,“劳烦钟楼主将玄血剑还给我。”

钟离墨珩屏退左右,淡淡看着她伸出的手,寒雪一朵朵落入她的手心,慢慢地,化成细细的水珠。

清禾看看钟离墨珩欲言又止的表情,也不多留,跟着轿夫去了一旁。

忆薇伸着手的动作依旧未变,在寒冷的风里,显出一种羸弱的倔强。

钟离墨珩穿过风雪阻隔,一步步走上前将忆薇带着湿意的冰凉玉手按下,甫启唇,情绪不明道,“你就为了这个冒着这样大的风雪跑一趟?”

忆薇心中有莫名的怒意的火苗蹿起,她讨厌他这样云淡风轻的样子,明明被撞破了秘密,却比她这个窥探到他秘密的人还要镇定自若。

忆薇也知道自己的怒气有些不讲情理。一来,钟玉行并不是她的谁,也并不欠她什么;二来,这江湖之中,有几人是能坦诚相待的,是她自己把这尘世想得太过简单。

所以,钟玉行也没有必要告诉她他就是恭仪亲王,更没有必要为她解答有关于他的一切。

可是话虽如此,忆薇的心中难免还是生了嫌隙。

她逃脱开他按着她的手心,将手指拢回广袖之中,指尖的冰凉得到微薄的温暖慰藉,只是心的冰凉却并不是几块锦帛就能驱走的。

“把玄血剑给我。”她并不看他,声音生硬,一字一顿道。

“你莫不是为了在讨要玄血剑时多见我一面,所以才故意将它落下,当做来见我的借口吧?”

钟离墨珩这奇怪想法让忆薇有些颓唐,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之人。

她沈忆薇确实想要多见到他,不过还不至于用这样不入流的小计谋。

“你······”她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隔了半晌才带着略显虚空的理直气壮说道,“此剑只赠有缘人,既然······毓溪姑娘将它赠与我,就说明我与它有缘,我必是要带着它云游四方的。”

“似乎与你有缘的东西,下场都不怎么好嘛!竟能这么轻易被遗忘,隔了半月之久才想起。”钟离墨珩若有所思道。

洁白的雪,点点轻盈地落下,雪中的二人专注于暗潮涌动的对话,全不顾晶莹的水珠子沾湿发丝。

钟离墨珩的话让忆薇心里越发空洞发凉,深深的寒意像要把她吞没,她倔强看着对面的男子,质问道,“那我的下场岂不是更惨?”

他钟离墨珩自己都忘记了他们曾经的六年之约,忘得那么干净。她不远万里来寻他,看到的只是他的冷漠,只是他守护在别的女子身边。

虽然如今的忆薇,已经努力不去关心这些,努力让自己对这些不再那样介怀,可是这样猝不及防地撞破他的真实身份,还是让她有一种被心爱之人欺瞒的心碎。

或许他们之间,只是她的情深,奈何缘浅。

钟离墨珩玩弄权术这些年,一时也摸不透忆薇的话到底是何意,眉峰微微聚拢起来,愈发显出他作为王侯的凛然之气来。

忆薇见他不说话,压住了唇角的苦涩笑意,轻声道,“王爷还是先把玄血剑给我吧,不日我也该向王爷辞行了。”

“你要走?去哪里?”钟离墨珩突然向她靠近一步,忆薇惊得身形踉跄一下。

她苍白的面色上是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的疏离,“去我该去的地方,不劳王爷费心。”

钟离墨珩收起方才的失态,浅灰的眸子越过她的肩凝着玉行楼内,微微眯着,瞳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

他轻言,“你且先回去,我到了夜里差人将剑给你送过去便是。”

入夜时分,整座寅城已经陷入了无边的鹅毛大雪中,雪色将暗夜照的通透一片,北风凛冽,将轩窗刮着呼呼作响。

清禾在屋里生了火盆,微微的暖意在冰天雪地的世界里氤氲开来,窗外风声似虎啸。

忆薇拢了衣襟,在榻上缩成一团,一双杏眸睁得大大的,目不转睛看着跳耀的火苗。

“小姐可是想家了?”清禾与她自小相伴,总能将她的心事摸透一二。

忆薇抬头扬起笑脸,素手轻轻拍拍榻边空处,清禾会意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忆薇倚在她肩头,一边替她暖着冰凉的手,一边道,“当日赌气出走,一是为了逃脱克罗族逼婚,一是我真的要遵守我和青哥的约定,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我也是时候回去了。”

“小姐你真的就这么放弃他了?”

“哪个他?钟玉行?恭仪亲王钟离墨珩?”忆薇喃喃道,“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青哥,我也想过要留在他身边,只要远远看着他就好,可是清禾你不明白,我离着他越近我心中期待的就越多,这样的期待太可怕了,我时常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更何况,现如今知道了他是北齐王爷,他担负着皇族的重任,而这皇族的水有多深你我都无法预想,我能做些什么?或许只有离开吧?”

说到最后,忆薇的鼻子有些发酸,她坐直身子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呼出,似乎这样就能让自己镇定下来。

可是,那些挥之不去的心烦意乱只有自己知道。

清禾低声道,“这样也好,老爷夫人也都很想念你。”

正此时,院外一道黑影越过墙垣,身形落在忆薇房间门口,轻轻抖落那玄色大氅上斑斑的雪色,静静立在那里,他浅灰眸子映着屋内透出的微弱烛光,显得愈发深沉。

伴着清禾的话音未落,他轻叩门扉。

屋内二人身子皆是一震,院门明明是紧锁着,也不知谁能闯进来。

忆薇忽然忆起中午时分墨珩曾说过夜间会来送玄血剑,她安慰地对着清禾点点头,清禾会意,起身开门。

门扇几乎是被烈风翻卷吹开,钟离墨珩玄色的大氅在风中猎猎鼓动。男子玄色丝履落在清禾眸中,她缓缓抬首,正对上钟离墨珩深沉的眸光,碎雪丝丝涌入屋内。

忆薇不知何时也起身踱步过来了,站在清禾身后,钟离墨珩的目光越过清禾,直直看着她,清禾感觉有异,也顺着他的目光转过脸,目光落在忆薇身上。

她的身上又披了一件薄衫,整个人显得愈发清瘦。

忆薇苍白如纸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嘱咐了清禾去备茶,将钟离墨珩请到屋中,自顾自在红木桌边坐下,轻声道,“外头风雪这样大,劳烦王爷亲自送剑了。”

钟离墨珩将玄血剑轻轻放在桌上,发出细微的撞击声,他并不急于和忆薇说话,只是面不改色解下大氅搭在碧茜纱屏风上,在忆薇对面坐了下来。

“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沉默半晌,他轻声道,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寒意。

忆薇脸上的笑容依旧不褪,她虽不知道钟离墨珩为什么会有钟玉行这样一个隐藏的身份,但是,她知道这背后的秘密一定不可告人,否则会要了他的命。可叹可笑,她沈忆薇又怎么会做出对他钟离墨珩有害的事情呢?

她心中虽伤,却依旧平静道,“王爷多虑了,明日忆薇便会远离京都,回乡探亲。”

钟离墨珩不等她话音落下,紧紧说道,“这样最好不过。”

“你就真的如此盼望我走?你就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往事了?”忆薇有些控制不住地拔高了声调。

钟离墨珩闻言,面色怔忡一瞬,立马又恢复了镇定自若。

清禾端了茶水推门进来时,正看到忆薇似笑非笑,又带着些隐痛的表情,平日里或清灵、或娇俏的声音里,全是失态的喑哑。而钟离墨珩脸上平静如水,仿佛丝毫不觉女子的急切。

她急急上前,将托盘放在桌上,茶盏稍稍错位,茶水也因着她的急切从杯中漾出,悠悠的白色水汽在空气中升腾。

她轻端出一盏茶递与钟离墨珩,道,“王爷请用茶。”

男子接过,轻捻着杯帽子拨了拨茶水上浮着的嫩芽,浅啜一口,薄唇中吐出一句,“本王不太懂忆薇姑娘的意思。”

忆薇本有些激动的情绪被清禾的介入打断,她稍稍回复了一下心绪,对着清禾道,“你且先回去歇下,明日我们启程。”

清禾担心看了她一眼,得到忆薇安慰的眼色,才退了出去,将门扇掩上。

忆薇长舒一口气,端起面前茶水一饮而尽,扬着灿烂的笑意说,“方才我失态了,说了些胡言乱语,还望王爷恕罪。今日王爷能冒着风雪给忆薇送剑,忆薇先在这里谢过王爷。明日忆薇便要走了,今日一别,也不知日后还能否相见,只望王爷好自珍重,一切安好。”

“就这些了?没有别的话要说了?”钟离墨珩淡淡问道。

“多说无益。”忆薇轻声。

“难道不想问本王一些什么?”

“想来王爷也并未将忆薇当作可信之人,若有一日王爷觉得忆薇可以知道更多,自然会相告。”

“你很聪明。”

忆薇听着他似是万分真诚的夸奖,只觉得难过,什么六年之约,什么清歌笑语都变得可笑起来。

“那王爷请回吧,我有些乏了。”

钟离墨珩并不因为她无理的逐客令生气,起身披了大氅,迈入风雪之中。

忆薇本是故意以手支额,闭目养神,听着他渐远的脚步声,猛地睁了眼。

他的身影消失在漫天风雪中,此去经年,还有多少个六年?

她一时竟有泪光盈盈于目。

可是又能如何?这样,也好。

暗夜沉沉,朔风凛凛,白雪飘飘,门扉不掩,她孤身伴灯火,任由那寒冷风雪将体温丝丝侵吞。

只有在这最为脆弱无助的时候,才会那样想念南綦的土地,才会那样眷恋爹娘的温言细语。一路走来,不管她如何任性,如何胡作非为,也只有爹爹和娘亲会将她捧在心上,疼爱呵护吧。

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日后是嫁给克罗族王子还是云游四海,这些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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