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对了,你……要住在我这里吗?”卡尔想起刚刚她说要寸步不离的保护自己。
拉娜娅闻言,拉了一下领口,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勾人魂魄,她轻挑眉梢,故作魅惑问道:“怎么?开始对姐姐有想法了?”
“呃……”卡尔一愣,连忙转移目光否定道:“没有没有,我哪儿敢啊,就是随便问问。”
“切,怂包!”拉娜娅白了他一眼,话锋一转说:“快去开门。”
“开门?”卡尔被她说的摸不着北,“好端端的开什么门啊?”
“你上司来了,去开门。”拉娜娅向门的方向努努嘴。
“我上司?”卡尔虽然很是疑惑,但还是向门那边走去,拉娜娅也顺手整理好衣服。
卡尔带着一丝不确定打开了房门,正好看见诺崇走到门前,两者同时一愣,还是诺崇先反应过来,问道:“嗯?你要出去吗?”
“啊……不是不是,我是给您开门的,快请进快请进。”卡尔连忙邀请诺崇进来。
太阳已经快落山了,他有些疑惑后者这时候来找他干嘛,而且还是身穿便装亲自上门。
诺崇摆摆手说:“我不就不进去了,来这里就是告诉你一声,明天,日出前整理好行囊来我住处,我带你去拜师学习”
“啊?这么快?”卡尔惊讶道,他还以为卡恩的搅局,拜师的事要拖到冬天呢。
“嗯,暴风城最近可能会有大动静,而且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他们也已经出手过一次,我怕往后出什么意外。”
诺崇看了看周围,继续说:“再者说,当下正是用人之际,而且还要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变故,专门分出一名高手去保护你,也有些……捉襟见肘吧。”
“唔……”卡尔点点头表示理解,诺崇现在严重人手不足,就连他左膀右臂之一的奈里夫都派去支援萨多尔大桥了。
诺崇伸出手,拍拍卡尔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这次去,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三年五载,你要有心里准备。”
“我一定不负大人所望!”卡尔认真道。
“好!那我就先走了,你快回去准备吧,晚上早些休息,记得明天不要迟到。”诺崇说完转身离开。
“大人慢走!”卡尔站在门前,望着诺崇渐行渐远的的背影,忽然鼻子一酸。
整个联盟的大后方都压在这个男人身上,可他从来没有过半句怨言,春去冬来,鞠躬尽瘁,始终如一。
“他是个了不起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拉娜娅双手抱胸站在他身后。
“以后,我也要成为他这样的人!”卡尔喃喃说道。
拉娜娅点点头说:“不错不错,有出息了嘛。”
“一直都有好不好!”卡尔一脸不服输,说着走进房间又关好门,他现在要去收拾行李了。
拉娜娅看着他的背影,不自觉露出笑容,她仿佛从卡尔身上看见了当年的自己,那时候她也曾说过这样的话,也有一个立志要成为对方的目标。
卡尔回到房间里开始收拾东西,此次出去,恐怕得好几年,本以为自己会带很多东西,但是翻来覆去,他才发现,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只不过需要带几件衣服而已。
拉娜娅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也不说话,坐在那里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倒是淡定,卡尔却犯了难,到现在拉娜娅都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也不好意思开口赶人家走。
“难道她要在我这儿睡?!”卡尔心里嘀咕着。
将一些衣服用魔法收好后,他来到桌子旁边,魔法信鸽也要带上,这个信鸽的制作方法还是他在神秘圣地里的魔法书籍里看到的。
只是那本书里并没有说“附魔”该怎么施法,他想着等去了可以请教老师有关这方面的魔法。
当卡尔终于收拾好一切后,看着一旁正无事可做的拉娜娅,忍不住开口:“那个……你今晚要在哪里睡啊?”
“啊?”拉娜娅从发呆中回过神来,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卡尔只好又重复一遍:“我说,现在到了该睡觉的时间了,你今天晚上要在哪里睡啊?”
“当然是这里啊,你总不能让我一个女孩子去外面给你站岗把门吧。”拉娜娅说着给了前者一个怀疑加鄙视的目光。
卡尔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可是……我只有一张床。”
我睡椅子就好。”拉娜娅说的很自然。
卡尔惊讶道:“那怎么能行?你是女孩子,还是你睡床吧。”
拉娜娅做出个无语的表情说:“我在外执行任务时,什么样的环境没碰过,荒郊野外都照样睡,而且,我有洁癖,男人睡过的床我不睡。”
“睡男人睡过的床还能怀孕不成……”卡尔小声嘀咕道。
“嘶~~你跟我抬杠是不是!?”拉娜娅举起拳头佯怒道。
“不是不是不是……”卡尔连忙否定,耸耸肩,妥协道:“那好吧,我睡床,你随意……”说着只脱去长袍,钻进了被窝。
拉娜娅看着钻进被窝的卡尔,笑了笑,她还是第一次碰见在自己的撩拨下能坐怀不乱的男人。
她走到窗边,轻轻一跃坐到窗沿上,接着指尖微弹,弹出一道劲气熄灭了灯火,最后靠窗而睡。
夜,悄悄降临,一缕轻柔的月光,给静谧的天空洒下一片朦胧,熏染出一个平静祥和的夜。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将拉娜娅的影子印在地板上,玲珑有致。
卡尔躺在床上,此情此景让他想起了落锤镇和茉崔蒂在一起的那几天,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还记得自己抱她回来,给她喂饭,给她换药,给她买新衣服,互相诉说着彼此的过往,还有那个夜晚她下意识把自己护在身后……
从开始的互抱防备到互相敞开心扉再到后来的心心相惜,
还有后来的分别,后来的重聚,后来撒娇刁蛮的硬送给自己礼物,身为一军首领却任性的放自己离开,在最终的临别前放下性子,只为了索要一个拥抱,短暂的拥抱。
那只是一段浅浅的过往,却不知觉地凝成了思念,随着秋末的风,吹痒了我干涸已久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