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穿上老人的衣服，推起粪车，问小巍子：“怎么样，像不像？”
小巍子摇了摇头，说：“不像，哪有拖粪车的象您这么整洁的呢？别人一下就看出来了。”
江河道：“这好办。”抓起一把土和上大粪往身上头发上、脸上乱抹，小巍子又指指江河的脚上的鞋子，江河又抓起一把粪土往鞋子上乱涂，然后问，“这下总像了吧？”
小巍子捏了捏鼻子，说：“像，太像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太臭了，恶心得很呢。”
江河笑着要打他，小巍子哈哈大笑躲开，两人约好见面的地方，小巍子先进城了。
江河拉起粪车，晃晃悠悠来到城门口，守城的一个士兵问道：“送粪的，你们以前不是一个老头子么，怎么换成你了？”
江河拖着粪车慢慢地走到他身边，故意往他身上凑，笑咪咪地说：“军爷好眼力呢，那是我父亲，这几天病了，让我替他几天呢。”
那士兵只觉一股臭气扑鼻而来，忙捏着鼻子往后退，骂道：“臭拖粪的，乱挤什么，臭死老子了，还不快滚！”
江河嘀咕了一句：“臭什么臭，还不是你们拉出来的？有本事就憋在肚子里莫拉出来。”
那士兵踹了他一脚，骂道：“臭拖粪的，乱嚼什么舌头！你妈的再哆嗦，老子就把你当共匪抓起来，关进大牢，让你生不如死。”
江河装着十分害怕的样子，一叠声的赔小心，拖起粪车往城里去了，走了很远，还听见那个士兵在骂：“他妈的，真晦气，站了半天岗，什么都没捞着，倒沾了一身臭，怪不得老子这些天不顺，下岗后快回家好好洗洗，不然怕要真的倒霉了。”
江河找了一个僻静处将脏衣服脱下，扔到垃圾堆里，弄来水净了净脸，这才到约定地点去找小巍子，小巍子早在那里等着了。
二人找到客安居旅店住下，关上门，小巍子一本正经地学着门卫的样子说：“臭拖粪的，臭死老子了，还不快滚！”
江河拍了他一巴掌，说：“狗日的，笑什么笑，不这样，老子能顺利进城么？”
小巍子不依不饶，又说：“你妈的再哆嗦，老子就把你当共匪抓起来，关进大牢，让你生不如死。”
江河瞪了他一眼，说：“别胡闹了，先办正事吧。”
小巍子见江河一脸严肃，忙吐吐舌头，不吱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