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9080100000005

第5章

就是在这样一块不出籽粒才捐作学田的荒地上,靠着大叔和大哥他们父子俩操心劳神的,前后擘画了多半年,才把这么一座油坊竖起来。不必说两座碾盘和四副一人多高的大石碾,足足动了十六辆大车搬运;就是这口水井,也淘了约莫三个月才完工。井深得好像一路穿通了十八层地狱,掘上来的泥土可以堆一座小山。整个宅基占地三亩六分,垫起四尺高的地基,没到别处去取土。门前两座鱼塘只不过是起土拓砖开出来的。

如今遇上这七十岁的老人家也不曾阅历过的大旱天,不能不服大先生那眼光看得远了。整个龚家寨,连唐油坊这口水井,一共是三口,不到四十户人家,人口,牲口,加上浇菜什么的,很少闹过水荒。而今三口井枯了两口,就连唐油坊这口深井,出水也像出油一样地艰难了。

淘井时,也没请风水先生来看看龙脉就开工挖土。

寨子里漏出口风来,说来也是一片好心,怕他们徒劳一场。然后眼看他们不理那个碴,不大悦耳的闲话才放出来,好像认定他们存心要跟寨子里打对台,不买寨子里的账。人心真是很难说,说变脸就变脸。就存心另起炉灶地打一口井,不要指靠寨子了么?似乎就是那个意思。

约莫打井打到两丈五左右,连坑带堆土,占去了三四亩田,幸喜找出了三个冒水差不多的泉眼。大叔打红马埠赶来,看看地势和土质,摇摇头:“不行,别干这种短命事儿,再打一丈下去;顶好再翻一番儿,五丈。”

“咱们那两口井,没一口过了两丈的。”雇来起土的寨子里的汉子说。

“比起他们寨子里,也差不多了,”大哥接过这话,跟他爹商量,“再翻一番儿的话,材料,工钱,再籴十口粮食也不够。”

“谁说够了?”

大叔脸上刮得下一层冰碴子。

“地势高是高了些,可总也高不出水平五尺。”

“你就是想省钱,黑嘴吣子(未长大的黄鼠狼)泥墙——那么小手!”大叔冲着大儿子说,“你给我记住,不架风车,也得架辘轳。该花的,就不要省。”

只为了这一带是金八岭的余脉,地势过高,大叔指定非打五丈深的井不可。

饶是那样,碰上这种大旱,井底也只剩三两道细流流的泉孔,存水连井底也盖不完全。如今,整个寨子四十户人家就全靠这口深井,昼夜不停的铁水箱碰撞着青石井口,一回汲得上一两碗水,常时为着争水,吵嘴打架的,扰人不得安宁,不等熬到下半夜,自家的井自家打不到水。像这样大白天,要不是齐伙儿全都到寨子头上去迎雨师老神,哪里会有这么样清静。

瞧着正贪玩的八福,居然乘这个空儿,又顶真又小器地在那儿抢水,总禁不住有几分心酸。倒有多大呀,胖墩墩的缩着脖子伏在井口上专心调动着井绳。井底就那么一点点的水洼,汲水真还要一点本领。美孚牌洋油桶子,把底儿敲圆了,缒到井底,要像吊偶戏那样地操绳,兜来兜去的,使得水箱适好横倒在水洼中央,箱口朝着最大的一股泉水,安心地等着。让开井口投下去的光亮,看得到圆圆的一汪水。圈着这一汪水是黑晶晶的砂底,三两股精细的辫子似的水流,款款向当央汇合。

人多的时候,谁也不准谁的水箱等候稍久一些,催着,嚷着,骂着脏话。井底坠进四五只那样大大小小改装的箱子和桶量,一时争闹起来,只要一动武,总是先打井底开头,操着井绳,你撞我水箱,我顿你桶量,震出深井里的回声,那是响雷一样的动静。吵完了,打完了,多半要找到房里来,要点棉花、破布,再去油槽那边,沾沾油脚,一人抱一只撞漏的水箱,迎着太阳去塞漏水的小窟窿。若是水箱碰瘪了,碰歪了,就找根合手的棍子,乒乒乓乓一阵又一阵子敲打。就是这么样昼夜闹嚷着。强老宋常时受不了这些,说气话,要把井给封死。有什么用呢?也只有说说罢了,至多安静半天,过不多会儿就又旧病复发了。

唐家自个儿打水,总得熬到下半夜五更天左右,强老宋跟二墩子,还有榨房的高师傅,三个人,三天轮一回地起个绝早汲水。八福难得碰上这么样的时际,好有耐心的,摇一次辘轳多不过两碗水,一遍一遍地总是凑足了大大的两花鼓桶水。水是混混的灰黑,近乎铁锈味的泥腥,闻着,倒是稀罕得比大槽麻油还香得人嘴馋。

“二叔,水满啦!”

八福叫着,也有他娘一样干干净净的嗓子。两大桶混混的灰水,真不知有多宝贝,使得孩子好兴头地嚷嚷着“水满啦!”孩子除了喊叫出那种干干净净的甜润,口气里还有一种闪闪的光亮,仿佛拼去大半辈子血汗,才挣来这两大桶金汁银汁。

油篓搬完了,东边院墙那里空出挺大一块地方,好像院墙往外推出去了五尺远。听那沉重的一下子、一下子的震动,多半是二墩子正在榨房里帮着高师傅打油。若是高师傅自个儿打,大铁榔头总是慢慢、慢慢地举起,然后配着一声扯裂了什么似的尖叫,大铁榔头才狠狠地捶下去;不是二墩子年轻火爆的一下跟紧一下的猛打。那样的打法不出十榔头,就得歇到一边去喘粗气。

“别等二墩子罢,找扁担来,娘跟你抬。”

做娘的把晒得烫手的扁担插进花鼓桶系绳环子里。

“娘你听,祈雨的回来了。”八福直起一边耳朵,专心地倾听着,眉毛拧得紧紧的,嘴角也跟着吊起来。

瞧那副小模样——做娘的深深看着孩子,活脱脱就是他爹那副讥诮人的神情。

“打油的榔头啦。”

“不是不是。我听到了。”八福着急地摆摆手,不要他娘插嘴打岔儿。

“真不信你耳朵有那么尖!”

“真的,不是擂鼓,是吹呜哇,又听不到了。”

八福又不甘心地倾听了一会儿,这才慢吞吞背转身,把扁担这一头丧气地往肩上放。

好像是顺着一阵风飘来唢呐声,孩子兴头地丢下扁担,真的那是远远传来的鼓乐,尽管只像一只马苍蝇嗡嗡嗡地绕着飞在附近哪儿。

“我说罢,我说罢。”八福好像可也抓住了理儿揭短人。“林爷爷!”冲着碾房那边叫喊起来,“祈雨回来喽,林爷爷,祈雨的回来啦,你说要去看的。”

碾房那黑深的抹檐底下,出现了老油把式,手里还提着一束包饼的藟草把子。

鼓乐声听来很清楚了。

“你等我包完这块饼,带你去。”

“那你快点啊。”

“别急,还远得很呢。”

“快点才行啊。”

孩子好兴头地跳着,忽想起要跟娘讨商量。“娘……”掉过脸来,那是一张喜孜孜的小圆脸儿,红红的,胖胖的,可慢慢地拉长下来。

“娘……”

做娘的不作声,冷冷地看着孩子。吊梢儿长眼睛眨也不眨一下。那是虎头风筝一双眼睛,剪贴上去的。好像也有风筝那么高,八福仰着脸怯怯地望了一会儿,就避开了,拾起扁担,试着往肩上放,似乎只有这个是他可做的,可讨好的。

可从握在娘手里的扁担另一头上,孩子仿佛觉得到有什么不妥当,隐隐传过来。

娘儿俩这样地冷着。

那边,重重的脚步响过来。永远是打桩一样钝重,永远都在匆匆忙忙。女当家的知道那是谁,却不理会。

“怎么了小福?男子汉,两桶水都抬不起来!”

八福望望他宋爷爷,又望望娘。

“又惹娘生气了?不行,要挨揍。”

强老宋大约一下子就看出文章,接过娘儿俩手里的扁担。“赶紧给娘陪个不是,”说着把两只大花鼓桶提开一些,扁担两头插进两边桶系环子里,一面真不真、假不假地训着八福,“这怎么行,小福?点点小儿孩子家,就学着忤逆?嗯?……”挑起满满两花鼓桶的水,奔往后院子去。

如同一路滴洒水一样,滴洒一路的教训。可那样子教训似乎也只是顺口流下随随便便的闲话罢了。他强老宋是个不大乐意让嘴巴闲着的人;实在不吃什么、不说什么的时候,也得顺手掐根草枝儿咬在嘴角上嚼嚼。

“我说小娘,这一回,你就别再什么了……”

老油把式打碾房里出来,脱着踩饼的草鞋,一面跟女当家的说。

“知道了,我的林老爷子!”

借着儿子的口气,女当家的重重地这么样回了老油把式。

“嗯,知道了;知道了就好,一斤咸盐腌不死人,一句闲话倒能把人杀了。”

“何止一句!车载斗量也完不了的。”女人狠狠地咬着牙说。

“可不是说嘛。”

“别的闲话咱们顾碍点儿,防着点儿,倒罢了。要说不去跪着爬着祈雨,就犯了天条,那就等着瞧咱们挨天罚不就得了!”

“话哪是这么说!”老油把式扯下光脊梁上污黑的大布手巾,抹一把下巴。

“你要去的话,林大爷,谁也没拦你。”

“你瞧,又说这种话。”污黑的大布手巾搭到肩上。翻着白眼,瞪住女当家转过身去的那个胖胖大大的后影。张了几次口,终还是说了:“小娘,当真我有那个兴头!我只说,这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当作看看热闹不也行么?到那边去拈根香,露露面,咱们这个大门里总算去个人了,不就把那些坏嘴给堵住了吗?”

“……”女当家的咬着嘴唇似在想什么。

“你也是伶俐人,众口难挡啊……”

“倒蹊跷了;只要行得正,还怕人把路扳弯了!”

“路是扳不弯——”老油把式又是那种老长辈的口气出来了,一句话拖长一个尾子,“挖个陷阱伍的,也坑得到人——”

“教他们挖罢。”

“这你又不是不知道;往天请了什么城隍爷啦,关老爷啦,咱们扎边儿都没去过一个人,给人咬诘了多少闲话。这都不去说它了。如今,联庄请来雨师老神,就这么一回了,往后再想请个什么菩萨爷,也没得可请了,这一回万一还是祈不下雨来,你当是这些人不发疯啊!还又说啦……”

“我的林老爷子,您老人家倒还有个完儿没有!”女当家的忽然泼起来,咬着牙,撅起的下巴差不多要抵到老油把式额盖上。“难道只兴他祈雨,不兴人家祈雨!只兴他敲敲打打热热闹闹地张扬,不兴人家关在房里祷告!谁也没碍着谁,人家也没硬拖他来做祷告。井水不犯河水,这不就结了!”

老油把式给这么一撒泼,一抢白,那张病秦琼的刮黄脸子愈是黄得发干发硬了。女当家的恨恨走进上房去,老油把式想着自家这是犯的哪门子邪呢?瘪嘴巴瘪得菲薄菲薄,像只绽了边的扁食。

回醒过来,发现二道门那边,强老宋可正一脸不怀好意,咬着旱烟袋一下下点头。

“日你亲姐,笑个鸟!”

“人家喊我强老宋,奶奶的,也碰到性情还要强的人了罢!”

强老宋怪笑憋在喉咙里,听来像夜猫子叫。锣鼓渐渐近了寨子。能听得出那个大鼓手愈近寨子愈擂得疯。

“林爷爷,你不信,待会儿娘不知要怎么整我。”

“有你林爷爷,你怕个啥!”

八福让老油把式拉住,脚不点地地跑。不时回过头去,不放心看看柳行后面家宅子。

“反正,你娘是强到底,”老油把式急步走着,“敢是了,人家祈到雨,一样也下到咱们地上。”

“娘才没那个歪心眼儿呢。”

老人瞪了孩子一眼:“老天敢情没那么小器,当央留块空儿不下雨。”

“娘才不是。”八福说,“林爷爷你都不让我穿鞋来。”

“干么?又不是赶去相亲!”

“脚烫死啦,地上跟烧火一样。”孩子瓦起脚趾头,像个小脚老嬷嬷。

“哪兴这么嫩法。受点儿苦,心才诚,雨也是随便祈来的!”

老油把式摆出一脸老长辈的责备,忽又放慢了匆匆忙忙带着小跑的脚步,把八福端详了一下,好似不大认得手里搀着的这个孩子是谁家的。

“好了,给你顶上这个——”

灰黑的湿毛巾盖在八福头顶上。有一个角把八福半边眼睛遮住。不等他扯掉这块又是汗臭又是蒜臭的污手巾,已被林爷爷一把提溜起来,扛到肩膀上。

一转过龚三太爷高宅子枪楼拐角,扑鼻子香火味迎上来,一股浓浓爨爨的庙味。

锣鼓捶得人心慌意乱,地也跟着突突地震动。似乎总有地方被擂出一个个大窟窿。这样吓人的阵势,该有一百面大鼓,一百面大锣,一百支唢呐罢。

“下来,下来,别惹人骂你是大少爷。”

孩子一对赤脚又落在烙人的麦场上。来至龚三太爷高宅子前面路口,八福挺溜活,当作翻墙头似的从老油把式粗厚的肩膀上纵下来。这位林爷爷的光脊背上,不知哪来的那么多泥沙,又黏又碜的沾了他一手,带上一腿。孩子受不了脚底下踩在烙铁上一般的炙人,顶着下火的毒老阳,一口气跑过一无遮拦的大场。

赶到跟前,祈雨的队子已经过去很多,八抬八撮的神龛,正一耸一耸打面前过去,神龛上蒙着绣罩。四周彩珠子、彩绦流苏,不知从何乐起,按着节拍有板有眼儿摆动着。

神龛后面紧跟着又是一班乐鼓,笙管笛箫的细乐,锣鼓小得多,不似前头那一班那样地猛猛捶敲了。

“嘿!小福!”有个刚变嗓儿的大小子招呼过来。

“你怎么不去金八岭哪?”

“听到没有,小福?锣鼓家伙打得多热闹,怎不叫你娘来走钢丝?”

八福迎上去的笑脸,立时拉长了,眨眨眼睛掉过脸去。小嘴巴紧紧地抿成一条线。

老油把式到人家香案上去点香。油黑的背肉随着呼吸一缩一胀的。脸前过着一对又一对的彩绣华盖,也是和神龛的绣罩那样,流苏穗穗左右款款地摆动着。老油把式分了几根线香给八福,拉他一同跪在路边。这儿倒是有一行半枯的椿树和杨柳遮着荫。

八福斜愣着眼神,有些迷惑,眼睛被忽地飘到脸上来的香烟给熏辣了,揉着,揉出一手背的脏眼泪。

那班子细乐稍稍一去远,满树知了便鸣成一片,一下子把火毒毒的老阳叫热了一翻儿。如同那个刚变嗓儿的大小子笑他,笑得他把脑袋恼大了一翻儿。

同类推荐
  • 风铃棘

    风铃棘

    图村老人最厌恶不勤快,他们说,人要命的坏毛病当数懒惰。现在,我不能再回避自己的懒惰,因为许多年前的故事,童年的声音,正在多米诺牌似的渐次泯灭。有时候,一只火钩,或者几片破旧的书页,都会让我逗留在小了现在几十岁的以前,或者遇一场雨,或者是一场风中。我就像一片过早凋零的柳树叶,摇曳在那些故事上面,任由情感的涟漪一环环套着,深深地,陷进去,不能自拔。
  • 笑傲江湖(第三卷)(纯文字新修版)

    笑傲江湖(第三卷)(纯文字新修版)

    《笑傲江湖》系海外新派武侠小说代表作之一,其不仅靠跌宕起伏、波谲云诡的情节引人入胜,更能于错综复杂的矛盾冲突中刻画人物性格,塑造出数十个个性鲜明、生动感人的文学形象。如豁达不羁、舍生取义的令狐冲;娇美慧黠、挚情任性的任盈盈;阴鸷狡诈、表里不一的岳不群;桀骜不驯、老谋深算的任我行;冰清玉洁、相思痴恋的仪琳;虚怀若谷、萧条离奇的冲虚以及逃避纷争、寄情于各自喜好的“江南四友”,打诨插科的“桃谷六仙”,皆可为武侠小说的人物画廊增添异彩。
  • 华尔街继承者

    华尔街继承者

    二十多岁还无所事事、一分钱不挣的安东尼,被老爹怒吼连拉美独裁者的私生子都不如,勒令去老爹的公司“KDR”上班。KDR是整个华尔街的金主,只招募他们熟悉的最优秀的年轻人,每一个受邀加入的人都像刚被王子求婚的灰姑娘一样幸福。
  • 行走的房子

    行走的房子

    本书主要内容包括:《素果儿》、《丑丫鬟》、《蕊馨儿》、《画妓瑶卿》、《绣女三春》、《美丽花妖》、《桃花嫂》、《茶女碧螺》、《青衣孙晓柔》、《花旦江小禾》等。
  • D叔一家的探秘之旅

    D叔一家的探秘之旅

    紧紧围绕“生活在锦绣科学小镇上的D叔一家”探寻生命进化奥秘,寻找“十二生肖秘钥”,守护龙城安危神奇惊险的旅程展开。生命进化场景重现,各人物在远古—现代—未来时空穿行,探索见证生命进化历程;与远古物种相见,揭开生物种起源奥秘,成功获得未来生命之树种子,最终保护了“龙城”,延续了“龙城”一片绿色生机、欣欣向荣的景象。
热门推荐
  • 红楼之石头新记

    红楼之石头新记

    神瑛使者几世轮回,茫茫大士和渺渺真人却粗心丢失了风月宝鉴,蝴蝶效应会有怎样的故事呢?集北静王水溶与侠客柳湘莲身份为一身的柳濯清穿越迷津,创造属于他的新红楼世界。
  • 穿越成了秦王政

    穿越成了秦王政

    胡安穿越了,不过当他发现居然成了历史上有名的悲剧人物赵政后,他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于是历史车轮开始向前了。
  • 如何让孩子爱上阅读:好妈妈的秘密

    如何让孩子爱上阅读:好妈妈的秘密

    关于人与自然的紧密关联,雷切尔·卡森这样说:“那些感受大地之美的人,能从中获得生命的力量,直至一生。”如今,在强调让儿童与自然重逢的时候,我们同样面临一个普遍的问题,就是阅读的缺失,这虽是儿童的,但首先是成人的,因为年轻父母们也很少读书了。孩子需要陪伴,更需要我们讲故事给他们听,可以和他们一起读读书。就如同与自然的关系那样,可以感受阅读之关的人,一定可以从中获得生命的力量。
  • 最神奇的心理学智慧(全集)

    最神奇的心理学智慧(全集)

    本书通过对各种现实生活中存在的心理问题的发现、解决,揭示心理学中的各种定律和法则,使读者对心理学有一种大纲式的认识,也给处于现代生活的人们提供一些心理自愈的方法和技巧。本书与市场同类书籍相比,有一些与众不同之处,分别是。第一,角度非常全面,几乎囊括心理学的所有方面,包括成功、情绪、幸福、职场、管理、竞争、教育、情感,等等;第二,内容清晰凝练,同时还分有板块,思路观点一目了然;第三,语言风格清新有趣,集知识性与趣味性为一体,非常具有阅读性。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重生之绽风华

    重生之绽风华

    烽烟起,四国乱。本无欲踏上这条风血飘摇的道路,却不知早在无意间便一步一步走向了深渊......爱情,友情,亲情在利益、爱与被爱面前显得格外脆弱......再来一世,初云端告诉自己:这一世,只为自己而活!一层层的阴谋逐渐揭开,所有的真相慢慢浮现…当脚下的路交织碰撞在一起的时候,是纷争的开始!回眸刹那,绽天下风华!贵为一国公主那又怎么样?潇洒肆意才对得起再来一世!贵为皇子,若无爱人相伴,万里山河更衬自己的悲哀!男女主双重生,打怪升级流~
  • 鬼子小说

    鬼子小说

    本书收录了获得鲁迅文学奖作家的中短篇小说集,以这些作家思想的敏锐及对生活独到的感悟和思考,以其个性纷呈艺术老到的表现力,相信读者通过这次高雅文学的巡礼,会得到情感的熏陶、思想的升华和极大的艺术享受。鬼子的写作充满了生命内在的灼痛感。这种灼痛来自民间,来自生活的本源,更来自鬼子自身对苦难记忆的反复咀嚼和不尽的体恤。它既游离于主流意识和公众价值形态,又游离于宏大叙事所辐射的历史厚度,但它更逼近生命的真实。本书所选的小说集折射着鬼子对生存苦难积极承担的姿态,折射着鬼子作为一个知识分子的作家对良知、道义和尊严的呵护,对艺术自身纯洁性的捍卫。
  • 爷,叶少又扮男装了!

    爷,叶少又扮男装了!

    【重生、爽文、1v1、虐渣渣、无虐】她本是玄术世家年轻家主,怎知,只是和师傅喝个酒而已,就……就死了??还重生到了一个废物身上?呵,看我怎么变成女神!哦不,是男神!“诶这位大叔,请留步!算姻缘不?我算卦贼准!”【女扮男装爽文,欢迎入坑!】
  • 魔音一曲:索你一世承诺

    魔音一曲:索你一世承诺

    【本文已完结,请放心阅读】某男窝在她耳边说:“不许你对着其他的男人笑。”“我爹爹和哥哥也不能吗”“不能”“女扮男装可以吗”“不能”每一个爱她的人都不会有好的结果,她的爱不会有好的归宿——这是世人认定给她的命。前一世她是天煞孤星命,注定是被亲人抛弃的,当再度醒来时,她是五王爷的爱女素羽郡主,而国师看她的第一眼就说她是天煞孤星命,她独自一人生活在凉寺。她卷入江湖纷争,国家战乱,她体会到阴谋和背叛。一曲魔音,是争夺,是爱恨,是江湖的无奈,是战争的噩耗。
  • 颠覆众生做你的神

    颠覆众生做你的神

    苏简安对不起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会用尽一生将你抱在怀里,佛挡杀佛,神挡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