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妹雨的闺房内,周姝雨伏在桌子上哭泣。这种伤心是前所未有的,她本来以为找到了姚若轩,就找到了归宿,却没想到原来姚若轩也是一个多情种子。
常红快步的追赶上她,看着此时伤心欲绝的周姝雨。
“有的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的,那个人就是你说的那个心上人吧,也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其中或许另有误会呢?”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多余的解释还有什么用?呵呵,我本以为他是一个为人正直胸怀坦荡的人,却没想到……”
周姝雨此刻真的是伤心到了极点,她本不是一个没有理智的人,可是今日的事她却说什么都想不开,或许是因为她对姚若轩期待太高了吧。
“什么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原来都是骗人的!”
周姝雨越想越气,越想越气!居然晕了过去。常红见状,急忙命人将其扶到床上,这样的事若是惊动了周老爷子,或者是周夫人,那姚若轩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此时的姚若轩焦急不已,她独自徘徊在周府的后院,踌躇若失的样子,任谁看了都觉得可怜。鳞儿一直默默的跟随在他的身后,姚若轩的一举一动都被她看在眼里,鳞儿真的很是心痛,她不能理解姚若轩为什么非要喜欢上一个千金小姐。她嫉妒,她不愿承认这个事实。
看着此刻焦躁不安的姚若轩,鳞儿摇了摇头,她明目张胆的穿墙进入了周府的宅院,找到了周姝雨的闺房,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周姝雨和站在床边,很是焦急的常红和几个丫鬟。心里还是起了一丝怜悯之心。
就在此时,周应天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带着几个家丁直奔周姝雨的闺房而来。
常红以及几名丫鬟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心知此事瞒不下去了,便欲开门澄清事情。却没料到周姝雨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色又转红润。
“开门吧,没事的,一切有我!”
周姝雨此时哪里还有一点生病的模样?她不急不躁的缓缓开口。
常红和几个丫鬟闻声,都似丈二的和尚,摸不清头脑。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难以置信的表情溢于言表。但迫于形势,常红也无暇顾及其他,把心中的疑惑暂且放在了肚里,让几个丫鬟把门打开了。
“姝雨?你没事了?刚才……”
周应天刚一进门,看着坐在床边一切正常的周姝雨,不由得疑惑起来。
“哎呀!爹,你看我像有病的样子吗?”
周姝雨有些不耐烦地回应着,但是当她看到周围人张口结舌的望着她,顿时发觉自己言语有失。
“不知是谁向爹爹散布了谣言,女儿这不是好好的吗?要是让我知道是谁乌鸦嘴,看我不割了她的舌头!”
听到这句话,周应天身后的一个丫鬟不禁低下了头,但这个细节周姝雨并没有捕捉到。
“姝雨?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周应天边说边靠近周姝雨,摸着她的额头。
“也没发高烧,怎么尽说些胡话呢?”
“喂!…不是!爹爹,我活蹦乱跳的不好吗?您老人家真是想多了,快点回去吧!”
边说着,周姝雨居然推起了周应天,硬生生的把周应天推出了门外。
“这孩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周应天想破脑筋,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索性便不再去想,对他而言,女儿变得健康了,不就是一件好事吗?这么想着,周应天带着几个家丁扬长而去。
周应天走后,常红很是疑惑的盯着周姝雨看。
“姝雨?你刚才不是?现在怎么?”
“我啊,没怎么啊!我挺好的,是不是周家小姐说话一直文绉绉的呀?”
周姝雨说这话时表情自然,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
“姝雨?你这是说什么呢?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常红愈加不解,她仔细的打量着周姝雨,表情很是狐疑。
“哎呀算了,我还是走吧,你们这群傻人类啊!”
说着,周姝雨的身体突然软了下来,脸色又变苍白,软倒在了地上。几个丫鬟见状,忙扶起周姝雨,将其扶回床上,脑子里却都画上了问号,常红更是一头雾水,还以为周姝雨是因为姚若轩而得了失心疯了呢!急忙叫人出周府找郎中去了。
殊不知,刚才的一切都归功于鳞儿,麟儿见周应天来势汹汹的样子,觉得事情不妙,想也不想的便附在了周姝雨的身上,上演了让周应天都为之迷惑的一幕。
此时的鳞儿已经离开了周府,看着从周府内出来寻找郎中的丫鬟,不屑的笑。
这个时候,姚若轩的身影又映进了她的眼帘。
“这个痴情种子,什么时候他对我也能这么痴心一片呢?”
鳞儿痴痴的想着,呆呆的望着姚若轩的方向。
焦急的姚若轩突然看到从周府后院走出的丫鬟,什么也不顾的,就拦住了那个丫鬟。
“你们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你是谁呀,我们小姐怎么样了,关你什么事?”
那丫鬟很是奇怪的看着姚若轩,随后就很是急切地去找郎中去了。
姚若轩却愣在了那里。
“会是什么急事呢?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姚若轩胡思乱想着,此时已经急不可耐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丫鬟带着一个郎中从后院悄悄地进入了周府,姚若轩刚想去打听,只听砰的一声,后门被无情的关上了,留下了惆怅若失的姚若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姚若轩悬在半空中的心一直都无法放下,没有一个准确的消息,他根本没办法离开。他在周府的后院坐卧不宁,人在外,心早已飞进了周府。
另一边的丫鬟将郎中秘密的请进了周姝雨的闺房,此时的郎中正在为周姝雨望闻问切。
“到底怎么样了?怎么会时好时坏的?好的时候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要不然就像现在这样昏迷不醒。”
常红急切的问着郎中。
“没理由啊!像周小姐现在这个情况想要醒转,少说也得两个时辰呀!怎么可能说好就好说晕就晕呢?”
郎中也很是疑惑不解。
“那她没有什么大碍吧?”
常红又问。
“周小姐只是急火攻心,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刺激到了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小姐平时一定很压抑自己的内心,这样压抑着自己的内心,本来就已经郁积成疾了,怎么还可以这样的刺激她呢?”
郎中一字一句,切中要害。
“我且给周小姐开个药单,您就按这上面抓药,调理几日便好!”
“那就好!”
常红接过药单,看了看。
“这是五十两银子,算是你给周二小姐治病应得的酬劳,另外这五十两,我希望你出去以后不要乱说,否则不仅钱你得不到,恐怕整个临安城你也没法再呆不下去了!孰轻孰重,你自己考虑!”
说着,常红相继拿出了一百两银子,郎中接过了银子,一个劲的只知道点头,便在兰儿的护送下,乐呵呵的捧着钱离开了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