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在哪?我该去哪里?”
人生的三大哲学问题再一次困扰了忠嗣,在落星山脉迷路外界的消息一概不知,而且大针蜂前几天的战斗烧伤还没恢复,壶壶的剧毒已经解除但是体力也严重不知,唯有燃烧虫还能在危险中帮忙。
没错,忠嗣已经迷路两天半了,现在正午,很饿。
阳光透过林间的缝隙照在忠嗣脸上,华贵的衣物在这种环境下已经破了几个洞,毕竟只是好看的,不耐磨损。
而现在也不知道去哪,虫系道馆还存不存在?现在身上带着的东西就三个精灵和一身脏破的衣服。
没有携带其他精灵球也没带应急道具,毕竟这种事情换作谁都是懵逼的,就算找人报仇都不知道对方是谁,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一个组织。
一身黑衣,精灵种类很广,有强有弱,交流只凭眼神和肢体动作,如果想报仇那基本上不可能,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加上他们的人数也很多,光靠自己估计哪天有天王级的实力再说吧,现在想着如何离开落星山脉。
好在落星山脉资源还算丰富,树果和野生动物也有很多。毕竟就算是精灵的世界也有普通生灵,担当着世界最底层的食物。
精灵之间也有捕食关系,鸟吃虫,虫吃草这种最基本的的关系是有的。
问题就在于大针蜂的烧伤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一路上只能放在精灵球里面维持现状,壶壶虽然体力不支但还能抵挡一些野生精灵的攻击。
经过了几天漫无目的的游走也总算找到了河流,沿着下游走是有一定概率发现城镇的,问题就在于这个世界太大了,一个国家都可以赶得上地球的一个洲,霍利兰戈还是一个中型的国家,据说以前有天王级的训练师镇守边境,然后死里便让霍利兰戈国一落千丈,本来前段时间忠陆是想争取一下虫系天王的位置,但是恰巧遇到这种事情国家也不放心把天王的位置交给他。
世事难料啊,天王跟道馆训练家的差距还是很大的,忠陆半小时一倍加成的基因通道和mega的精灵还只能算是道馆中中等的,例如有百年传承的龙系道馆就是正在的强者家族,天王也出过一个,天王的要求便是最少一个mega的精灵且至少五只精灵拥有天王级别的实力,很苛刻,也是一个国家的根本。
忠陆知道天王无望但还是想尝试一下,毕竟老一辈的道馆馆主也因为十年前的战争损伤不少,万一就成为天王了呢,拿着天王的资源慢慢培养真正的天王级精灵也不迟嘛。
人都有着赌徒心态,何况虫系不管是霍利兰戈还是其他国家都没有一个天王级的训练师,本身种族受限制了,加上被很多属性针对,一个字,难。
忠嗣也不指望自己能干些啥,起码先找到城镇然后返回道馆联合其他家族和道馆的人把那群黑衣人给剿灭,就是这么简单。
但忠嗣或许不知道,他的身份信息已经被霍利兰戈消除,虫系道馆不复存在,忠蝶成为了其他家族继承人未来的妻子,而忠嗣因为失踪所以挂上了死亡的名号,身份图鉴上再也没有了忠嗣这个人。
忠家的其余产业也被当做了被黑衣人敲诈的补偿,一个个被瓜分,整个霍利兰戈的人除开部分知情者都对外宣称虫系道馆忠陆因为实力不济失去道馆馆主职位,将由新的其他属性馆主担当落星城的馆主。
然而这一切忠嗣都不知道,沿着河流走一路上也遇到不少精灵发生冲突。
燃烧虫是唯一一个能正常战斗的,但忠嗣自己基因通道撑不住,也就这样,被一只朽木妖一击木锤击晕在河流中,燃烧虫也及时不管对战只好沿着河流追寻被冲走的忠嗣。
……
“忠嗣……虽然你并不是忠家血脉,但我希望武天王的孩子能整治这个腐朽的国家。”
在牢狱的忠陆只能透过栅栏窗看着湛蓝的天空。
为了封口国家把忠陆软禁在监狱中,已经七十多的老头子也算不上多么强大的战力,加上霍利兰戈也不缺少年轻的馆主级训练师,忠陆霸占了这么多年也是该收回了。
在外人看来很不合理,其实从国家的根本来说霍利兰戈已经是个死国了。
武天王好歹是天王级但是却得一直镇守边境,哪怕有身孕也得守住,不仅仅是国家实力不济,还有武天王本人并不想去接触国家内部的腐朽味。
国王不管事,大臣以己为私,其他家族早就在其他国家安排好了后路,坐等失去天王的霍利兰戈何时覆灭,一直对外封锁消息宣扬自己国家多么强大,甚至前些年还谣传出武天王没有死的事情,多么可笑,要知道武天王的尸身都被邻国泰朗厄尔作为战利品放在他们的英烈墓里,多么讽刺。
但这些忠嗣本人都不知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天王之子,更不知道霍利兰戈是个腐朽不堪的国家,唯一的印象还是道馆门口卖糖葫芦的老大爷所说的霍利兰戈蒸蒸日上的国情。
……
至于我们的忠嗣本人嘛,已经被燃烧虫用丝线拉回岸上,虽然只是被打晕但身体没有太严重的损伤,基因通道的能量有点不够,后续如果想战斗那就只能在原地瞎指挥了,失去了人类的精灵基因加持燃烧虫也跟野生精灵那种从战斗中成长的差不了多少,毕竟天资摆在那里,哪怕简简单单的火花也有不小的威势。
燃烧虫跳在忠嗣的胸口不停的挤压,让忠嗣把水吐出来,然后火焰之躯发动不让忠嗣体温过低死去。
微弱的火焰,蒸发了忠嗣身上的水,呼吸也渐渐通畅起来,仿佛睡着了一样。
不过胸腔那种被压迫感把忠嗣惊醒,毕竟被燃烧虫这个十几斤的玩意压在身上谁都不会好受。
“我说……我这又是到哪了?”
并不是在森林和山脉中,而是平原,不远处就是河流,自己瞬间再一次懵了,之前好歹还是在落星山脉,现在一望无际的草地,甚至延续到地平线都是草,别说山了,连树都没有一棵。
“我是谁?我在哪?我该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