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未-申-亥-午-寅
“火遁,豪火球之术”一声疾喝后,一团足有一扇大门一样直径的火球在湖面上飞渡而过,将半个湖面和所过之处都映染上了火色,然后命中水岸。
一时间大量的水汽弥漫而起,四下奔涌,仿佛起雾一样笼罩了湖面和码头岸边。刚刚释放完忍术的身影此刻正站在码头上弯着腰,手撑在膝盖上呼呼的喘着气。
虽然已经学会这个忍术很久了,但是要把忍术维持在这种规模规模去释放,对于这人来说还是勉强了点。
“你果然是在这里啊,佐助,修炼也不用这么拼命吧。”人影的背后传来了另一个清亮柔和的声音,透着点无奈的规劝到。
来人话音落下,佐助却并不答话,仍在原地喘着气。
只是这时佐助明明已经缓过来了,但却仍然假装没有。手下却已经借着激起的浓雾掩饰,从腿上绑着的忍具袋中取出了苦无紧紧攥在手上,不知有什么打算。
来人不疑有假,也可能是对自己极其自信,总之仿佛什么都没察觉到一般仍是在雾中朝着佐助的方向走去。
来人仍旧信步朝着佐助的方向走去,须臾间却瞳孔一缩,耳中闻风辨位,微微偏头,只见雾中几发铁质苦无激射而出,从来人耳旁飞过,间不容发。
见攻击被躲过,佐助没有罢手,而是继续结印,同时从忍具袋中掏出6只手里剑,在忍术释放时也一起丢出。
只见这6只手里剑被包裹在火焰里,打着璇儿的飞舞出一道漂亮的弧度,从周身上下朝着来人打去
而来人在躲过苦无的攻击后则是非但没退,更是抢步上前,以瞬身之术左右腾挪,躲过雾中紧跟着四射飞出的凤仙火之术,然后迈步向前,也不着急,继续朝着佐助信步走去。
却见此时,凤仙火所过轨迹上,却有白光闪过,隐约看见丝线被扯动,来人心头微动,却只见两边雾中各飞出三只手里剑朝己方杀来。
原来却是宇智波佐助在释放凤仙火之术的时候在手里剑上绑缚了特质钢丝,细微难见,难以察觉。
为的就是在凤仙火之术被躲过后,就像现在这样可以利用钢丝操控射出的手里剑的飞行方向,从而发动敌人意想不到的二段进攻。
在浓雾的掩护下,待来人发现左右各三只手里剑攻到时,想要完全躲开已经为时已晚。
眼见下一刻就要被击中,却只见来人仍旧不慌,双眼一闭一睁,通红的眼眸中浮现出左右各三颗勾玉缓缓地旋转着,取代了原来的黑色瞳色出现在了来人的眼中。
来人瞬间看清了攻击的轨迹,判定了将要命中的部位,然后手在背后握刀,一鸿刀光闪过,左右各三只手里剑俱被挡飞。
随后雾中仿佛一缕黑线飘过,此处已是空无一人。
宇智波佐助正要发动下一轮试探进攻,却只见眼前一闪,正是来人已经进到身前。
只见来人身着白色宽立领短衫,下着四分黑色短裤,腿绑忍具袋,脚蹬忍者鞋。
一头浓发微卷,一双大眼有神。
鼻梁刀削般直挺,鼻尖却是团子鼻。颧骨不显,下巴圆峰。
看着英气不凡,但面目间却仍有柔和之处,叫人难生疏远之心,这正是已经12岁的宇智波晨。
“宇智波晨,你来这里干嘛。”佐助冷淡的问到。
佐助知道来人是谁,刚刚出手试探也不过是自从宇智波遭逢大难后二人每次见面必有的环节。
宇智波晨也没有放在心上,回应道:“上次修炼才把自己练伤,现在刚从医院中出来就又这么折腾,你很喜欢住在医院里吗?”
宇智波佐助握紧了拳头,并不答话,只是盯着晨的眼睛看着。
“好吧,最近你在医院没来上课,我是来通知你这次期末考试的内容的,根据伊鲁卡老师所说,要考三身术还有笔试成绩。”
“忍术我倒是不担心你,不过笔试成绩方面,你最好这几天抽空复习下。”
说到这里,宇智波晨停了下来,似是继续有话要讲,但仍在犹豫是否开口。
佐助看见宇智波晨这个样子,心里没来由的闪过一丝不快,但犹豫了下后仍旧开口问道:“怎么,有什么事情是连你也解决不了的吗?”
听见佐助的问话,宇智波晨露出了一丝苦笑,心知不论如何,今天这事情是非说不可了。
虽然自从宇智波大难之后,两人间一度几乎断绝往来,但论及互相的怨恨却并不存在,而是看见了对方,就会想起原先很是美好,现在却如蚀骨毒药的回忆。
是以如果不是避无可避,两人自那之后便见得少了,直到最近一年,在宇智波晨的主动下,两人间才慢慢的和好。
只是宇智波晨却发现,佐助和以前比,已经变了很多,心里所思所想有七八成都是报仇,对其他事务冷淡无比,仿佛这一生除了报仇再无其他意义。
宇智波晨看着佐助现在的样子,明白了当初自己的哥哥还活着的时候为什么不和自己多讲关于父亲的事,想必也是担心自己陷入仇恨,变成佐助如今这样吧。
面对现在这样性情大变,可以说和自己小时候认识的佐助完全不同、已经全都被仇恨所占据的佐助,宇智波晨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发现的疑点和现在产生的想法告诉他。
因为宇智波晨不知道告诉了佐助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
不过面对佐助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眼神,脑中想到直到今天偶尔还能看见的佐助发呆落寞的样子,以及自己心中也难消的疑惑,宇智波晨还是开口了。
“鼬。”
宇智波晨开口道。
听到这个名字,佐助的脸庞瞬间狰狞而扭曲起来,眼神中充满了仇恨,杀气四溢,冰冷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你提他做什么?”
“我查到了点东西,关于我哥哥的,也关于当年宇智波大难的。”宇智波晨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