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些来,只是隐隐约约记得有个女孩,在她小小只的时候,睡前总会默念着自己爸爸妈妈要长命百岁……
——
在一辆大巴中靠窗坐着一个女孩和坐在她旁边的男人,那个男人约有20来岁。奇怪的是看似很为相像的两个人却都没有说话。
女孩将头靠在窗中,像是要将脸部给藏起来不让人发觉。女孩用手擦拭着脸部,等她的手又放回原处,手背沾满了泪水。后来她又不停地擦拭着,手中的泪水停在衣服上湿了一片。
旁边的男人的眼睛也发了红,可能是察觉到旁边的妹妹在哭又恰好最后的座位空着便找了个借口到后面的座位去了。
女孩终止不住眼泪,无声地哭泣。无声————她只是不想让哥哥担心和引起乘客的注意,更怕自尊心洒落一地。
可她不曾知道,这些她的哥哥都懂,才会选择回避。
后座的男人看着女孩的背影,心疼地摇摇头,他在想:
“以后妹妹可能就不是以前的妹妹了。”他顿时流出了一滴眼泪,不知道是因为心疼自己的妹妹还是因为父亲的离世,可能都有吧!
前座的女孩靠着车窗细细地回忆着:
“一年前,爸爸被查出肝癌。那个患有肝癌的爸爸会在三更半夜起来打蚊子,只为我不被蚊子叮;患有肝癌的爸爸会开着小绵羊在炎热的中午去载放学的我;因为我喜欢吃饺子,爸爸便去包给我吃;自己还生着病却还想着怕病毒传染给我们,便不让我们与他共用一个杯子、一双筷子、一个碗……”
女孩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泪水也像止不住般缓缓流下。
……
到得时候已经晚上了。
“已到达目的地,请乘客们带着随身物品有秩序的下车”,车上的广播一遍又一遍。
男人听到广播便迅速地走到女孩的身边叫了女孩。女孩才从走神状态缓过来,强颜欢笑地打了声招呼。男人心疼地说:
“你不用坚强,我是你……”
男人没说完便被打断了:“哥哥走吧,叔叔在下面等我们”说完女孩就下去了。
男人便紧跟着。
叔叔看见了女孩和男人,眼睛便红了起来无力地说道“走吧。”
那位啊叔载着男人和女孩到那个她们没搬进新房所住的老房里。
在乡下,行将就木的人就要去自己家的老房子,穿好离世人该穿的服装,再将铺垫铺在客厅的地方和将帐篷挂起,就将那人放上铺垫,等过世的后几天再入棺材,然后再办丧事和出殡。
……
到了老房子。
女孩不顾男人便直接下了车,缓缓的走进去,因为女孩害怕那个躺着的人真的是自己的爸爸。
但还是走了进去,进去便看到了自己的小姑、另一个哥哥和大嫂坐在他旁边,每个人的脸色无一不显露着苍白,神情中还带着难过。
女孩什么都没说只是跑过去紧紧地抱着那具冰凉的尸体,用手轻轻地抚摸着爸爸的脸,冰凉像把刀刺进她的内心。
她憋不住了,眼泪缓缓落下,她跟了出去,对着黑暗的天空和一片田野带着哭腔大喊道:
“爸——爸——我要爸爸,爸爸你怎么丢下我了啊!你不是要包饺子给我吃吗?你怎么能走啊!我以后想你了怎么办!我要难过怎么办啊爸爸!”
女孩的大哥看到一系列举动便跑了出去,温柔又带着丝丝心疼地说道:
“爸爸只是先睡觉了,乖~”
“大哥,我是不是很乖,没有在爸爸面前哭哦!”女孩费力笑了一下接着就抱着大哥大声哭且喃喃道:
“我……我知道爸……爸累了,可我要爸爸啊~我……我要爸”
女孩的另一个哥哥看到了,也跟着流下了眼泪,然后不约而同地走上去紧紧地抱着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