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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被寄予的希望

洛辰看着周围的一切,尽管这份触动已经平静了许多,但他的心情还是久久不能自已。昆朴轩此时不在房间,洛辰看着天空中那一抹弧月,眼神平静且坚定,他曾经浪费掉的时间,日后要加倍赶回来,因为他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又有人对他寄予厚重的希望。他能做的,只有拼命让这份希望变成现实,而不是失望。

一个人对自己的期望能带给他动力,而他人的期望则会带来压力,适当的压力下,这份压力会带来更强劲的动力。

洛辰望着深邃的夜空,心中默念:又是这种感觉。此时的洛辰似乎进入到一个奇妙的状态,很多次他在仰望星空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进入这种状态,整个人的精神仿佛脱离身体掉入到无垠的夜空中,此时的洛辰对身旁的气流比平时静心时还要敏感,甚至,他可以控制这种气流在身旁环绕着,尽管他能感觉出这种状态是武艺精进的阶梯,但是始终找不到方向,也不知道如何让这种状态与武艺去结合,最诡异的是,洛辰不仅无法控制自己进入这种状态,进入之后甚至都不知道怎样从这种状态中脱离,只要他牵动起一丝气流,这些气流就会环绕着他越来越蓬勃,每次在树林中都会引起一阵树叶狂舞的声响,然而今天他是在昆朴轩的房间中,身旁的气流愈大,洛辰就觉得自己的精神距离身体愈远,此时他甚至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精神是两个部分,只能听见身边的物品摇摇欲坠,可自己却无法阻止。

也不知怎么,气流似乎攀到了顶峰物极必反一般,瞬间归于平静了,而洛辰也得以重新控制自己的身体,却感觉身体一落,又回到座位上。因为精神的恍惚,洛辰还不知道自己是真的落下还是错觉,事实上洛辰确实是落下去了,气流对他身旁事物的影响比起他自身是微不足道的,在他的气流愈来愈猛烈时,他的身体便渐渐浮空,只是他无法感觉到而已。

这种状态比起其他不同,洛辰脱离之后除了心跳因为过于紧张加快,一滴汗也没出,一口粗气也没喘,甚至觉得神清气爽,犹如醍醐灌顶一般。

一张纸从天而落,正好盖在洛辰脸上,洛辰拿来一看,原来是昆朴轩留给他的话,被之前的气流吹飞了。小辰,你清醒后自己回去吧,这几日我炼些药物需要闭关。另外,按你家族的规矩,还有几个月你就要回去了,这场校内的比试虽然没什么名气,但你要是能夺魁也算有个能交差的,我看好你。这里有一部针法,明天你要参加比试,今天就先休息吧,比试结束后你可以看一看。虽说这个比试不会让校内那些真正有水准的人出手,但以现在的你还是有些麻烦的,毕竟你还没有学会你们家族的秘技,武艺尚未成熟。

洛辰看了看桌子上,果然有一本厚厚的书,洛辰收好后便回寝室了,一夜无话。第二天洛辰按比赛时间来到角斗场,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喝彩连连,大多是嚷着要让这次的对手把洛辰击败的,而洛辰一进场,更是一片唏嘘的声音,对此洛辰只能苦笑一下抛在脑后,他今日依旧是一身药师袍,而对手同样如此。

药师之间的博弈,其实与武师差不多,拳脚之间见胜负,毕竟寻常的药师是不会用毒师的手段的,而异常博弈中若是有毒师加入,那就不一样了。对于武师来说,毒师便是最棘手的,因为武师空有一身武艺,只要中了毒师一道毒这一身武艺便施展不出来了。

所以毒师与武师博弈,只要水准相差不是特别大,结果基本是没有悬念的;而药师与武师博弈,则是武师更占优势一些,毕竟武师的全部精力都用来习武,而药师还要分心去钻研医术;至于药师与毒师的博弈,药师便更占优势一些,因为毒师浸淫毒术的时间要比习练武艺的时间要长得多,当自己的毒难以发挥作用时,落败的几率会明显增加。

两人行了礼,站落在场地两旁,等待着开始的号令,洛辰盯着对手的眼睛,看到的是不加丝毫的掩饰的不屑,很明显,他的对手对他的轻视和蔑视到了极点。

如果洛辰对他有一些了解的话,应该趁机以迅雷之速结束战斗,可是,现在的六强中,都是在第一场中未曾出手的人,洛辰对他们的印象为零,这种情况下,洛辰只能慢慢试探才算稳妥。比试尚未开始,对手说:“你认输吧,我不是你那些小伎俩能够应付的。”洛辰回复:“我也没打算用小伎俩。”

对手闻言瞥了瞥嘴角,眼中的不屑更浓郁了几分。两人的距离逐渐拉近着,周围的空气似乎随着距离的缩短变得炽热,战斗一触即发,而开始的号令便成了点燃火药的火星。对手动了,速度并不快,至少对于能够错误使用飞燕决的洛辰来说,这样的速度没有半分威胁,而对手的动作之大,在洛辰眼中更是破绽百出,原本要认真对待的打算也就此搁浅了。

洛辰因为很少参与实战,所以对自己的能力定位很不准确。洛家之所以是江湖公认的第一家族,实力占很大一部分原因,家族任何一人的实力放在江湖之中都算得上一把好手,而能够在洛家脱颖而出的在江湖中那就更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而大部分洛家人,都是练飞燕决都无法学会的,更不可能做到洛辰这样仅凭蛮力便用出飞燕决的效果。

此时,洛辰只是慢慢地移动着步法,偶尔侧一侧身,便把对手的攻击尽数躲过,这对手除了惊骇之外还多了许多羞怒,毕竟之前自己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全场都看见了,要是真吃了败仗脸面还不丢尽了,越想越急,越急动作破绽越明显,洛辰左右晃过他的拳后,以左脚为轴身体从右侧向后转去,右腿顺势扫出,脚后跟正踢中此人后脑,洛辰深知是比试没有用很大劲力,只是让对手感觉到视野摇晃一下便恢复了,只是这不足一秒的出神,就已经决定了胜负。

洛辰趁此人愣神,一脚踏中他的胸口,奋力一蹬,尚未回过神的他身形迅速后退,双腿本能的控制着身体最终失去平衡跌倒在地,然而洛辰的劲力并没有就此消解,此人翻滚着身体最终以一个极狼狈的姿态滚出了场地。

全场观众鸦雀无声,包括裁判在内无不是一副错愕的表情,任谁都没有想到,这个一直靠混的小孩能有如此实力,洛辰不认识他的对手,但是观众认得啊,在学校内也算是有些小名气,竟然被洛辰如此轻描淡写的拿下了,而且,这次比试也太诡异了,最大的两匹黑马竟然都是孩子,不禁稚气未脱干净的洛辰,还有个比洛辰还要小的女孩,平日里在学校中难逢敌手的学生遇见他们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事实也正是如此,不论武师、药师或者是毒师,引路人是很重要的,有些可能一句话就能点透的事物,凭借个人要花费不知几倍的时间与精力去领悟,这也是为什么强大的家族越来越强的原因,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比起那些自己摸索的人前进要省力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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