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昱乾只是似笑而非笑地看着她。
可真是逮到机会就想出宫，暂且先不论太后那里如何，就这第一美人放出宫，好似着实可惜。
姜昱乾忽地想到姜子珩，给他，可不是糟蹋，还不如待在宫中做个御侍。
魏思语没想到自己一句话沈阿娇就请求出宫，心微慌地看向姜昱乾。
这是陛下的人，她没有权利让人如何，她也没有要逼人出宫的意思。
姜昱乾橘粉的指尖轻轻敲了敲大理石的桌面，“确实，很无用。作为朕的侍女连宫中的路都识不清，你可知自己有罪？”
沈阿娇一愣，她怎么又有罪了？此前那二十杖的伤才好了几日。
这般想着，便咬唇，没有回话。像是很委屈的模样。
一只蝴蝶飞到了她脸颊旁，在那白嫩的脸蛋上碰了几碰，像是在亲吻。
姜昱乾没有说话，沈阿娇只能咬牙道：“婢子不懂宫中规矩，恳请陛下放婢子出宫。”
“不懂规矩就慢慢学。”直接略过了沈阿娇要出宫的话，姜昱乾移开视线看向远处的花坛，那儿开着一朵浅粉的牡丹。
“将那朵花给朕摘来。”
沈阿娇抬头，跪在赏芳亭的里侧她并不知姜昱乾说得是何花，待站起身看到，她便离开小亭去将其折下送到姜昱乾手中。
姜昱乾拿在手中把玩，其香气并没有沈阿娇曾摘下插于他花瓶中的那支好闻，随意摆弄了两下便扔于桌上。
魏思语弄不明白姜昱乾在想什么，坐在一旁没再说话。沈阿娇也极为安静地站在亭中。
“魏昭仪陪朕出来散心，算是有心了，有赏。这会儿估计也是累了，便先回去吧。”
魏思语显得有些不可思议，若说昨晚是她惹了陛下，可此时呢，她根本什么也未做，竟又赶她离开？
留这侍女在这儿陪他么？
魏思语看了一眼沈阿娇，她一直恭恭敬敬低着头。魏思语未动，她不想走。
姜昱乾没再说话，亭中静默，花香浮动。
安静并没有很久，魏思语站起身，“臣妾告退。”
她是不敢硬与陛下杠着的，陛下一旦发怒她吃不了兜着走。
魏思语的身影消失在小径的尽头，亭中还剩沈阿娇。她不明白姜昱乾是想做什么。
“你若忠心的在朕身边，就能在宫中好好活下去。若不能，那就算有太后或是能侥幸出宫，朕也不会放过你。”
他又在警告她，沈阿娇做出恭顺的模样，“喏。”
姜昱乾站起身，出了小亭，踏进花园小径的更深处。沈阿娇跟在他身后，微微抬眸看着身前人挺拔颀长玉立的身影。
玄色朝服未褪，其上腾飞的金龙折射着日光耀眼夺目，身披威严，这就是尘世间的帝王。仿佛万物都能臣服于他脚下。
敛眸，沈阿娇再次想：他与后宫那些女子，是否发生过关系。
太后那里，还逼着她要勾引他。
沈阿娇抬手招来一只小蝴蝶，让其飞到姜昱乾的肩上落下。这般看着，他身上那凌厉的气息便柔和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