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看向沈阿娇，带着十足的阴冷。
姜昱乾似是察觉到魏思语的反常，忽地看向她，惊得魏思语立刻便收回在沈阿娇身上的视线，无辜地望着姜昱乾。
“陛下，怎么了？”
“魏昭仪这次的胆子格外大。”
魏思语几乎瞬间就白了脸色，慌乱地低头掩饰。这药水是无味的，看陛下的样子药效也根本还未到，陛下如何察觉的？
她想要解释些什么，姜昱乾将她的头抬了起来，“你在打什么主意？”
魏思语愣愣看着他，似乎没反应过来。原来陛下并没有察觉，只是自己太惊慌，差点露馅儿。
沈阿娇想要告诉姜昱乾魏思语身上用了催情香，可这必然得罪魏思语且在姜昱乾面前也不会落到什么好，指不定还得遭怀疑。
她最终选择了沉默。她对他有好感，他对她只有敌意，管不该管的，自找麻烦。
“臣妾如何敢在陛下面前打主意。”魏思语语息不太平稳，心虚又慌张，“臣妾真的只是想与陛下怀个小公主。陛下~”
“朕暂时不打算要子嗣。”
姜昱乾的话为魏思语泼了盆冷水，让她开始犹豫计划还要不要进行下去。
“朕容忍你在朕面前胡闹，只是给尚书令的面子。魏昭仪可不要消磨尚书令在朕这儿存着的功劳。”
魏思语的脸色白了白，垂眸委屈的声音黏黏糊糊，“陛下为何不要子嗣？先皇在您这个年纪皇子公主已经生了几个。”
“生得多又什么用呢，魏昭仪瞧瞧如今还剩几个？”姜昱乾平淡的问句让魏思语僵硬了身子。
还剩，除了陛下还剩两个。八王爷在京，荒诞的名声传遍京城，五公主自陛下登基后便搬离京城常住在封地。
她就只是想生个孩子傍身，但若皇位之争，一个都跑不了。
“臣妾，告退。”被姜昱乾吓到，魏思语白着小脸站起身退下。
此时的窗外，夜色已至，星月现于天空。
魏思语离开后，姜昱乾开始察觉不对劲。墨眉蹙起，意识到是魏思语的问题脸色变得极为阴沉。
沈阿娇此时抬头，灰黑色的眸剔透映着火光，一张白皙的小脸在暖光熏照下格外诱人。
“陛下，您可要休息了？”见姜昱乾望着自己，沈阿娇问。
看他的模样，沈阿娇知道是药效到了，尽管他有忍耐。她这般问话亦是在故意刺激他。
姜昱乾脸色较平常白了些，只是双颊又透出些许的红晕。他捏着朱笔的手力道有些紧，再用力些便能将其折断。
沈阿娇知道这催情香其实效果并非特别好，因着是水剂喷洒于衣物，且携带其味的魏思语已经离开。
也就是，这药效是完全可以忍耐的。
“你出去。”姜昱乾道。
“陛下是要休息么，外头天已经黑了，婢子叫陆儿公公进来伺候陛下更衣还是婢子替陛下更衣？”沈阿娇站起身，往姜昱乾身前走了几步。
“不必，你出去吧，朕会让人进来的。”姜昱乾侧开头，挥手让沈阿娇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