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来,他与后宫女人的相处也正常。
沈阿娇呼出一口气,便这样吧,也没有什么选择了。回过身,向他行了一礼,“谢陛下。”
姜昱乾脸上挂着笑,有些邪肆。
沈阿娇站着,一时也不知接下来做什么。
到底他是皇帝,她不敢放肆。
“既然你打算开始做朕身边的女人了,朕是不是该有所表示?”姜昱乾先道,沈阿娇抬头愣愣看着他。
“季德九,魏昭仪欲谋害朕身边的小侍女,杖二十!”
沈阿娇惊愣于他这般快的开始了接下来的走向,下这令时他看着她,依旧笑得邪。
她立刻低头。
殿外的季德九也给这命令吓得一抖,陛下怎么突然罚魏昭仪这般重。
后宫里,魏昭仪算是与陛下关系最亲近的了。
沈阿娇低着头,心跳的快。
她有种她早晚要死在宫里的感觉。可她又出不了宫。
殿外,早膳送了过来。沈阿娇慌忙让开路,看着膳房宫女将早膳呈
上桌。
姜昱乾拿起粥碗里的瓷勺,在清香的米粥里搅了搅,顿时香味散得更开了。
“知道要做什么吗?”他淡淡低沉的嗓音响起。沈阿娇应声上前,与曾经的每个早晨一般喂姜昱乾喝粥。
但今日有些不一样,折子未送来,他坐得好好的没有休息,也没有看书。
沈阿娇将勺递到他唇边他墨黑的眸就看着她。
他不笑时很俊,威严,他笑有时慵懒有时邪气,但都一样引人沉沦。
“那日的白牡丹可还有,插朕的花瓶里来。”他在喝了几口的粥后道。沈阿娇一怔,敛眸,“有,婢子一会儿去摘。”
“它能插在朕的花瓶里活多久?”
“陛下想让它活多久,便能活多久。”
沈阿娇这般答。
姜昱乾微微扬眉,想起上次那朵。插在他的花瓶里一整日都娇艳欲滴,丢出去未多久便衰败了。
有趣。
兀地,他抓住沈阿娇握着瓷勺伸来的手腕,“那花的香为何同你身上的一样?”
沈阿娇看着他,又垂眸,“婢子不知。”
“呵呵。”姜昱乾不信她不知道。猜测她是不是用了这种花做香料。
松开手,外头折子送来了,被吩咐着堆在案几一侧。
沈阿娇看了一眼那堆折子,忽然后悔了片刻之前与姜昱乾摊开说那些。
她觉得,他有些不一样。
他进入了角色她却没有,这样她很慌。
她知道自己在慌什么。
姜昱乾喝完粥,沈阿娇便告退说要出去摘花,姜昱乾点点头歇了一会儿开始看奏折。
香露殿前的花坛,种植的皆是白色牡丹,沈阿娇折了一支放到鼻端轻嗅了嗅。
忽地,梁佩圆的身影遮挡住她身前些许阳光。
“紫宸殿一等宫女?还是御前近侍?”
沈阿娇抬头,后退两步颔首,“一等宫女。”
“明明是御前近侍,却只是一等宫女。”梁佩圆走近沈阿娇,“我昨儿竟然都没注意到你,想不到还是个美人。”
沈阿娇又往后退了退,兀地跪下,“采女饶命!婢子只是个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