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裁怕大家尴尬,朝大夫人使了使眼色,大夫人装作看不见,一味地盯着白果儿看她怎么反应。
白果儿依旧是面无表情,不过她倒是张嘴说话了,说:“知道了,婆婆。”这样答复毫无错处,不过就是态度不够好罢了。
大夫人很不满意,可是这么多人在,她也不想在旁人面前闹不愉快,所以悻悻地说:“知道了就好,下次主动打招呼。”
白果儿说了声是。
大家便拿起筷子吃饭。大夫人是吃得一肚子气,想不通自己的宝贝儿子千挑万选找了这么一个不识相的。换做任何别人家的女人,肯定是殷勤地对自己,怎么可能这么冷冰冰,好像圣家欠了她似的。就算之前儿子是有点过分,但是这么大排场的婚礼,已经给足他们家面子了。
满肚子气没吃几口就饱了,大夫人把筷子一拍起身就走。
圣裁尴尬地让大家慢慢吃便追出去了,剩下的人倒是都没把大夫人生气当一回事,连筷子都没停,林清悦看到圣裁追着大夫人的后头出去了,自嘲地笑了笑,继续默默吃饭。林昊适才厌恶地皱皱眉,然后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而林雾羽只是摇摇头。
大家的反应白果儿看在眼里,想不到这三个人和这个圣家那么格格不入,倒是有趣。
白果儿也装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继续吃着饭,这四个人坐在一起,画面反倒出奇地和谐。
只见圣裁跟在大夫人的后面各种说好话,大夫人一句不说气冲冲地回了房,直接端起房里的牡丹陶瓷花瓶砸了个粉碎。
圣裁赶紧叫下人进来把一地的碎片扫了干净,然后劝着大夫人说:“夫人呐,别和不懂事的孩子置气。”
大夫人眼睛一横圣裁说:“是我在置气吗?这么个没教养的东西,我们家光儿娶了她是他们家烧了高香的福气,还摆谱,给谁看呀?”
圣裁此时只得点头称是,想着顺着大夫人让她发发脾气,能把气消下去。
大夫人看他这个样子,没好气地白了他两眼,说:“你就知道是是是,也不管管,这以后我们家日子怎么过?”
圣裁安慰她说:“那孩子是心里还别扭,过段时间就好了。你要是不喜欢她,就少跟她见面,他们小两口的日子是自己的,你为她生气犯不着。”
大夫人甩甩手说:“好了好了,我不管了,真是的。”
圣裁见状舒了一口气,总算是哄下去了。
接近中午的时候,圣伟光终于醒来,他坐起来环顾四周,房里就只他一人,床边还有一堆污秽的呕吐物,想来是自己昨晚醉酒后吐的,现在他是感觉头疼无比,胃也是十分的不舒服。可是白果儿呢?
他看到沙发上放了个毯子,新娘服也换下来放在沙发边上,想来昨天晚上她是睡在了沙发上。
圣伟光唤进来几个下人收拾房间,自己就去洗了个澡,此时他方感觉胃部空空如也,真想喝上一杯热热的米汤,他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桌上放着一碗热腾腾的米汤,他想那必是白果儿关心他给他准备的,乐滋滋地正要喝,边上的下人说:“大少爷,这是大夫人送来的米汤,说你昨天酒喝多了伤胃,喝米汤养胃。”
圣伟光略有些失望,仰头一饮而尽碗中的米汤,就起身去寻白果儿了。
圣府刚办了喜事,比往日显得华丽大气,而且酒席过后的残羹冷炙早就已经被打扫干净了,在阳光下,那红灯笼倒是很夺目。圣伟光在圣府里到处寻,终于在后花园的亭子里看到白果儿的身影。
她已经换上了往日爱穿的白色衣裙,只是没有佩戴首饰,倒显得非常清雅素丽。她此时正坐在亭子里,倚靠着栏杆,看着湖光水色。
圣伟光上前,坐在白果儿的身侧,讨好似的说:“果儿,你怎么来这了,害得我好找!”
听到声音,白果儿就知道来者何人了。她不想看到那张令她感到恶心的脸,于是身子一别,便背对着圣伟光。
圣伟光心里有些不好受,说:“果儿,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说明你已经原谅我了,为什么还是不理我啊?”
白果儿站了起来,转身对着圣伟光,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地说:“圣伟光,你给我听好了,我白果儿是嫁给了你,但是这不是我自己愿意的,过去我不喜欢你,现在我也不会喜欢你,将来我更不会喜欢你!”
圣伟光听到这些话,也嚯的一声站了起来,说:“你说什么?你不愿意?好啊,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名义上和实质上都已经是我圣伟光的人了,你不愿意也得愿意!”
白果儿一副厌恶的表情说:“行啊,你不是最擅长做那种恶心的事吗?我告诉你,你不管做什么,我的心里都没有你,不仅没有你,看到你还恶心!”
圣伟光气急败坏地说:“你!你恶心是吧?行,我现在就让你恶心恶心!”说完,他就一把把白果儿拦腰扛起,往他们的卧房走去。白果儿被他这么扛着,她咬紧牙关一动不动,她知道这是在圣府,她做什么抗争都没有用。
一到房里,圣伟光就把她扔在床上,然后扑了上去。
没多久,圣伟光就从床上下来,扫兴地穿起衣服,边穿边说:“跟个木头一样,真没劲!”说完不顾床上衣着凌乱的白果儿转身就走。
白果儿此时忍不住恶心一下扑在床边干呕起来,边呕边流下泪来。
她想过了,为了以后能和圣伟光各不相干的在一个屋檐下,她只能让他渐渐对自己失去兴趣。
从那日起,圣伟光还几次强迫白果儿行夫妻之事,但是次次都令他扫了兴,后来他就干脆不来这间卧房,和白果儿分房睡了。
没过了多久,圣伟光便经常去外面很晚才回,看他出去前带着迷醉的表情,白果儿确定他有了新欢了,她终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