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现在还不信我?”
这是卡碟了?难道是在和我说话?方波问了一句:“你是在和我说话?”
天神点点头。
“卧槽!你是谁?”
“我就是你。”
“是我?我是谁?”
天神指着那些光带说:“这些人都是你,前前后后五百世的你。”
“个板马滴,少忽悠老子,这些人我都不认识!你到底是哪个?”
“你信我,自然会知道我是谁。”
方波快被绕晕了,“老子哦,都不知道你是谁,怎么信你。再说了,我凭什么要信你?”
“信我,得永生。”
“我知道了!你是春哥!”
天神不再和方波嚼嘴皮子,光带缓缓飘走。“哎!春哥别走!你到底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啊?”光带没再搭理他,越飘越远。
“神经病吧。”
又飘过来一条光带,这次的光带里什么图像也没,过了一会儿,才出现一条光线,光线慢慢变宽,图像出来了,就是很模糊,还是歪着的。他估计镜头是贴着地面,就歪着脑袋瞧。镜头慢慢清晰了,面前蹲着一个鼻青脸肿的道士。道士对着镜头恶狠狠的说话在,他说完还站起来对着镜头踹了两脚,结果镜头被踢灭了。
停了大概有十来秒钟,镜头又重新打开,依然是模模糊糊。远处一个道士趴在地上,被一个道士跪在腿上扭着双臂,另外一个道士正在捆。趴着的那个道士还在疯魔似的挣扎,却被一个小个子道士过去甩了个耳光,头被死死地按在了地面上。搞什么啊?道士打道士也这么狠,郭老师说的真没错,只有同行之间才是赤裸裸的仇恨。
趴在地上那个道士的脸正对着这边,镜头逐渐清晰起来,原来是个小道姑,那眉、那眼、那鼻、那唇……似乎很熟悉……她一直在挣扎、哭喊,被按在地上的脸已经磨出了几道血痕,另外半边脸也有点儿肿。她发髻已经散了,一缕缕发丝被眼泪、血渣、汗水贴在面上,她死死地盯着镜头,无助的眼神儿,让方波没来由的一阵心痛。
镜头又剧烈的抖动了几次,光带中隐隐约约有了声音,方波竖起耳朵聆听,好像是个女声在喊“别打他了……你们别打他了……”
方波看到镜头里一个长胡子老道,不停用手摸摸颈间的一道血痕,他手里还拿着把碧绿小剑。这碧绿小剑……“啊~!”方波的脑袋开始炸裂,他忍不住大声嘶吼。方波脑子里不停闪现出一个个画面,都是这个小道姑,她在废弃的厂区玩手机,她在夜灯下吃石凉粉,她在江边释意大喊,她递给自己一把碧绿小剑……碧绿小剑……碧绿小剑!
方波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这歪着的镜头就是自己的双眼。他大喊,镜头里却没他的声音;他想动,却漂浮在虚空中无法动弹。
光带又开始移动,方波凝望着那无助的双眼越飘越远,他哭喊道:“啊~!真……一……真一……别哭……别怕……我在呢……我在呢……啊~!”光带却不做任何停留,消失在虚空中。
“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如何?”金甲天神不知什么时候又漂了回来。
“滚!”
“弱者才会哭。”
“你懂个屁!”
“只嘴上痛快有什么用,真正的强者,是把敌人打倒后踩在脚下,再痛痛快快的骂。”
“打得过的话,我还会和你在这废话!”
“信我,你就可以变成强者。”
“打得过那个老道吗?”
“蝼蚁尔。”
方波恨不得现在就救起真一,他豁出去了,咬牙说到:“真的话,别说信你,叫你爷爷都行。”
“哈哈!记得自己今天说的话!”金甲天神说完,他的一支手臂居然穿过光带和虚空,将一根手指点在了方波眉心。一团金光在手指末端炸开,随后疾速聚拢成一个光点,潜入方波眉心消失的无影无踪。
刚才看过的影像又从后向前倒带,在方波脑中闪电般过了一遍,五百世如白驹过隙。最后一个影像是这位天神,他身高百尺,披发金甲,脚踏蛇龟,不怒自威。
这个光点犹如一缕神识,点化了方波体内的那滴神血。金色神血开始在他体内疯狂运转起来,神的力量真正开启,凡人岂能承受,金色所过之处无不筋脉破损。一瞬间,他全身到处都有血管爆开,血雾喷到了虚空中。这么深刻的痛楚他从来没体验过,越疼反而越清醒,他已无力嘶喊,只能默默忍受神血的一道道冲刷。
一遍、两遍、三遍……随着神血冲刷,他的七经八脉被破坏后,又慢慢重新修复。也不知道冲刷多少遍后,神血终于在他丹田停了下来,开始缓慢旋转,此时的神血浓稠的宛如实质,金色也渐渐暗淡下来。
方波若有所思,却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他还没来得及问,周遭的虚空突然向下塌落,他也随之掉了下去。“去找到我的剑!”虚空中传来最后一句话后,方波陷入无尽黑暗。
真一见到那个道士又要踢失去意识的方波,疯狂的叫喊:“别打他了……你们别打他了……”
方波醒来后听到的就是这句话,紧接着一只脚朝自己脸踹来。
回到自己身体的感觉真好,方波双臂一撑,捆在身上的绳子就崩成了几截,他随手抄住这个脚的脚踝,翻身向怀里一带,脚的主人就一个“人字马”劈坐在地上。方波翻身跃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42码的气垫鞋底重重地还在了这道士的脸上,“咕咚”一声,道士倒在地上,躺成了个“大”字晕死过去。
觉明子第一个看到了这边的动静,怎么回事?!这家伙被自己的法器“锁魂镜”镇住,没人给他解咒,还能这么快就清醒,他么的,怪事怎么都被自己碰上了!他手指着方波叫到:“快快!先别管张真一了,你们先把他缠住!”剩下的两个道士这才发现那边出了状况,也顾不上捆真一了,一起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