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者这个词,在尚武的贺兰帝国有很多解读,但无一例外都充满着溢美之词。他们扶危济困,保护弱小,是弱者的屏障,骁勇的斗士,危难时的领袖。在贺兰帝国的文化中强大即是正义。这种植根于整个民族骨髓中的观念可能正是贺兰帝国掀倒一个个对手走到今天的原因。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同时还为帝国造就了十四位剑圣,要知道号称大陆第一强国领土面积比帝国大三分之一的波旁这个数字也不过是十六,考虑到作为顶级战力每位剑圣都拥有等同军团长的权柄赋有守土职责,两国一旦发生战争,在局部战场甚至可能会出现贺兰以多打少的局面。不过,在圣贤法师方面七比一的悬殊差距让贺兰的优势荡然无存。
在魔法师储备这个领域一直是帝国挥之不去的痛,因此寄希望于由量变引发质变的贺兰在魔法师待遇方面一向出手阔绰。
近年来嗅觉敏锐的帝国贵族更是发现无论是主张扩大骑兵军团以阿克瑞思侯爵为代表的军方激进派,还是追求收支平衡以斯托平老宰相为首的温和派都有意无意对资源向魔法师倾斜的问题上默契地予以放行。已经成为大主教的爱默生也在一些私下场合表示希望能在阿伦比思城多见到一些魔法师的身影。
对于距离权力核心圈还有一段路要走的普通贵族而言,他们或许看不清这些大人物的心思,但这不妨碍他们发挥曲意逢迎的本事,聘用一名魔法师担任随从虽说是笔肉疼的开销,但能同僚那里赢得面子也算物有所值。此外,更有一些颇有远见的贵族请魔法师教授家族子弟魔法,对这些平日欺男霸女的纨绔来说在狐朋狗友中鼓捣出个火球也是见极为拉风的事。
这种风潮不知不觉吹进了始作俑者之一阿克瑞思的侯爵府邸。
已经七岁的秋叶坐在侯爵府专门为他学习开辟的书房内,站在对面是个年龄在二十六七岁的青年女性,没有累赘繁琐的长裙,一条紧身马裤一件贴身衬衫,一头在帝国并不多见得紫红色短发,不算漂亮还算标致的脸蛋,如果只是这些挺符合钟爱轻熟女秋叶的口味。可当这样一个女人变成自己的魔法老师时一切就是另一个情景。
“秋叶少爷,你是白痴吗,为了这个最基础的魔法理论你已经浪费了我三天时间。”女魔法教师不耐烦地敲着桌子。最近几年大势所趋魔法师这个职业在整个帝国的行情走俏,加上侯爵府上下以礼相待,另外皇家魔法协会最年轻会员的身份,让她这个严师做得理直气壮。
对此只能秋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不讨喜的娘们,他也很无奈,前世作为理工科高材生的他在这里原来的优势反而变成了最大的拦路虎。很多魔法理论放在前世简直是违背基本规律的天方夜谭。
有一位距离剑圣仅一线的帝国强者当父亲,如果可能秋叶当然不会选择魔法这条崎岖荆棘的道路,指望秋叶继承家业的侯爵早早就发现自己的儿子根骨一般,天赋寻常。达到中阶骑士的水准已经算这辈子顶天的成就。其实这样的身手已经可以在帝国精英军团中捞个一官半职或者是给帝国豪门贵胄看家护院。可惜他是帝国军神的儿子,光环下的阴影足以大到暗无天日。
“安蒂小姐,我觉得我们离开这间枯燥的教室,到花园晒晒太阳享受下度过这个惬意的上午。”已经被这堂魔法课弄到晕头转向的秋叶微笑道,一个贵族遭到惹不起的角色羞辱时怎么办,溺爱孩子的侯爵夫人给出的答案是仇先记下回头报。
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女魔法师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同意了这个下课理由,她来侯爵府并不是单单为了那份不错的薪水,一头扎进魔法的迷宫想要找到出路没有捷径和运气,只能通过渊博知识和孜孜不倦的努力,而这些需要一次次灵感迸发的试验尝试,虽说帝国对皇家魔法协会研究经费方面从未刁难,可以这个职业的烧钱速度总会有缺口,况且一些稀缺的实验材料往往不是用金币能解决的问题。
盛库斯家族的侯爵府邸没有像条顿区多数大贵族府邸那样,高耸的围墙壁垒森严,处处是设防的塔楼,胆敢翻墙的蟊贼瞬间会被严阵以待的护卫和恶犬撕成碎片。相反侯爵府是整个条顿区乃至阿伦比思城少有的充满艺术气息的庭院建筑,绿树长荫花光柳影。峰回路转间恰到好处的雕塑,一切都华美气魄不失典雅。这些可不是单靠优雅端庄侯爵夫人一个人努力。而是盛库斯家族历代共同努力的结果,在那个大陆诸国还敢嘲笑贺兰帝国是北方蛮子的时代,盛库斯家族算是少数能被其他国家贵族认同的同类。历任家主除了做好一个称职的贵族,他们中有人是能写出动人长诗的诗人,哪怕敌国皇宫也能听到其作品的作曲家,在大陆任意一家拍卖行都能拍出天价的画家。在很长一段时期内盛库斯家族都保持着优良的艺术传统,直到被比野蛮人还野蛮的阿克瑞思侯爵变本加厉彻底终结。
当身为主人的秋叶带着魔法老师来到前庭的草坪时,侯爵夫人正搂着自己的女儿潘多拉讲述曾经真实发生在古代王朝浪漫的爱情故事,
侯爵夫人在嫁给克瑞思侯爵之前,全名叫爱缇丝,罗德里歌。在光辉大陆有这么几个家族,他们古老深沉,谙悉生存之道,当一只只新生力量崛起,巅峰,没落,泯灭。他们依然像个波澜不惊的老人站在那里仿佛恒古不灭。
盛产顾问幕僚的罗德里歌家族便是它们中的一员,家族分支遍布大陆各个角度的他们,遵循祖训不专政不弄权,但从一个中兴王朝励精图治的变革到一个帝国被搞的分崩离析的阴谋背后都有他们的影子。没人清楚他们在床榻上死去的那刻将多少秘密一起带进了坟墓。
“母亲”秋叶跑到侯爵夫人身边欢笑的喊道,还不忘对旁边的潘多拉做个鬼脸。
情绪还沉浸在以悲剧收场爱情故事伤感中的潘多拉不满地嘟囔了句白痴。
望着儿子心中洋溢圣洁母爱的侯爵夫人将秋叶拉到自己的膝头伸手抚摸着孩子的头发。
她的女儿潘多拉五岁时便可以通篇背诵不少成年人都看着吃力的《海伦古诗》,丈夫私下说过潘多拉如果是个男孩她有可能成为帝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剑圣。就连帝国唯一一位地位尊贵的圣贤法师注意到潘多拉魔法蕴含量后,也曾托人带话有意收潘多拉为学生。
作为罗德里歌家族的后裔,侯爵夫人很清楚哪怕是放到历史任何一个时期,她的女儿都是个惊艳似妖的天才。而作为哥哥的秋叶就显得太普通,只是个普通人。她已经很小心避免把两个孩子放在一起比较。侯爵府的仆人们虽说一向安守本分不会搬弄是非。可偶尔几句无心之语在所难免。
做母亲的当然知道心思细腻的儿子其实什么都懂,明白别人是怎么看待他的,可即便如此这个孩子从不气馁也不气愤。
侯爵夫人将自己的儿子搂到怀中,轻声道:“你是这个世界最聪明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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