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街小巷钻得正欢的夏雨雨,衣袖又被人扯住了,小荷忧愁的说,“我们还是回将军府吧。”
这丫头跟她袖子有仇啊,总扯她袖子干嘛,“不要,好不容易出来了,不玩个几天我可没打算回去!快来,前面有一家小吃店,好像人挺多的,我们快去排队。”
她兴冲冲的往前面冲去。
不远处,一辆奢华的马车横冲直撞,片刻后,离她们只有不到三米了。
一个小孩捡起了滚到路中央的玩具小球。
“让开!都让开!刘公子的道,谁敢不知好歹的拦,瞎了你们的狗眼,还不快给刘公子让路!!”
凶神恶煞的车夫一面大骂,一面挥舞着皮鞭向两边扫去。
小孩愣愣的站在中间,估计是被车夫的凶狠样吓住了,一动不动。
周围的人群,畏惧车夫乱扫的鞭子,和他口中的刘公子,踌躇着不敢向前,纷纷叹了一口气,于心不忍的转过了头。
许久听不到被撞的声音,他们回头,正好看到一道蓝色的身影,飞快的把小孩揽到了路边,鞭子擦着她的发尾而过,发出打空的一道凌厉的‘啪’声。
小男孩现在才反应过来,埋在她怀里,放声大哭了出来。
满心怒火的夏雨雨,只能先安抚他:“乖,小朋友,别哭了,你可是小男子汉,姐姐等会儿买糖给你。”
小荷不知从哪钻了出来,把一串糖葫芦和几颗果糖都放到了小孩手里,眼神心虚的不敢看自家小姐。
那家蛋黄锅巴实在是太香了,而且每天还是限量出售,买不到就没了。
刚才排在她们前面的人都躲开了,她趁机钻进去,买到了十个呢!
想到找到去找自家小姐时,她才发现小姐竟然会冲到了马车前救人?太险了,要是小姐出事了,她也要跟着完了。
一个面容和善的妇人,快步小跑了过来,眼眶红红的,把小孩揽到怀里,颤抖着开口,“宝儿,宝儿,你吓坏娘亲了,可有哪伤着了?”
宝儿挂起甜甜的笑容:“娘亲,宝儿没事,是姐姐救了我,还给我糖,宝儿要一颗,剩下的都给娘亲和肚子里的妹妹好不好?娘亲不要哭了。”
妇女原来是怀孕了,难怪身材有些走样。“姑娘,谢谢你救了我家宝儿,不介意的话,到我家用膳,让我们招待你一番,表达谢意。”
“不用,顺手而已。”夏雨雨知道并不是只有她有能力出手,只是坐马车的非富即贵,平常人出于顾忌,不敢惹,她可不怕,谁撞她头上,谁倒霉。
这不,找霉运上身的人就来了。
本来,在她救人时马车要是直接走了,她还真没辙,可是那自命清高,眼睛长到头顶上的马车夫,竟然把马车在街边停下来了。
现在满脸神气的拿着长鞭走过来,蛮横的瞪着宝儿说道:“哪来的不知好歹的狗东西,竟敢挡刘公子的道,看我不抽死你。”说着,就要提鞭向宝儿抽去。
“哼!你家公子还是个二百五不成?非要别人给他让道。”夏雨雨把宝儿拉到身后,不屑的说道。
街上的人群都约好了似的,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王忠感觉自己受到了挑衅,自从他削尖了脑袋,当上刘公子的车夫以来,还没人敢当面给他难堪,他必须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他凶恶的挥着鞭子就要朝夏雨雨甩去,夏雨雨眼速手快的上前一把抓住他的鞭子,快速在手上缠了两圈,用力一扯,把鞭子夺了过来。
趁着车夫被扯着踉跄的时候,再用力一脚踹在了车夫的肚子上。车夫痛得弯下腰直嚎叫,但他嚣张气焰可不减少,还在威胁她呢!
听听,这说的什么话?
“你敢打我,我可是刘公子的人,公子不会放过你的!”
“你现在把那小杂种交出来,再跪下磕十个响头,爷高兴了,就向公子向你求求情。”
她什么时候给了他一种她怕了的错觉?
她认真反省,好吧,是她做得还不够好。
于是她直接把车夫扯了过来,拳脚毫不留情的,全往他身上招呼过去,最后把他打得全身酸爽。
听着他那张臭嘴还在哀嚎辱骂,又对着他的脸左右开弓,这么喜欢骂人是吧?这么喜欢甩人鞭子是吧?那你也尝尝被人抽的滋味。
她打的爽快了,周围的人看得也叫一个爽。
“快看快看,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哇塞,第一次见这么精彩的场面,你们怎么都不来看看?”
在夏雨雨右侧的茶楼三楼上,围坐着五个俊美华贵的少年。
有一个穿着蓝色锦袍,袍身上绣有桃花饰样的少年,此时他趴在窗口看得一脸兴奋,显然刚才激动的话就是他说出来的。
其他四人看起来都比他年长一两岁,秉持着为人要稳重,稳重,再稳重,不可多管是非的原则,努力忽视窗外的动静。
现在听蓝袍少年一说,其他三人忍不住了,纷纷挤到窗前。
只剩下最后一个水冷俊美的少年,安静的坐在席中品茗。
他的眼神平静冷漠,似自然形成了一种氛围一般。
浑生都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