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这个,没有刺了。”他将自己盘里挑好刺的鱼肉给她推去。
入口的鲜香软嫩,让她喉咙微哽。
“好吃吗?”
“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鱼。”薄媱垂眸掩住情绪。
“那你再来尝尝这个鸡肉。”男人迫不及待将一盘栗子烧鸡推到她面前。
薄媱还没吃上嘴,脑海里就又是一声吸口水的声音。
“第一次做这道菜,他剁鸡的时候切到手了,不过这是他最拿手的菜。”
薄媱忍不住看向男人的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一道透明的瘢痕在他左手食指上若隐若现。
这会他的双手这在忙碌,将剥好的白灼虾放进她的餐盘里。
下一秒,两人眼前一花,一道白影闪过,薄媱面前的虾仁就不翼而飞!
“吐出来!”傅玄霆拿起卷纸砸了过去。
圣晶在半空中做了个自由落体,嘭地跌落在地!
死也不肯松口,白眼一翻,一个囫囵将偷来的虾仁吞进肚里。
两个长辈被逗笑了,“你这宠物真有灵性!”
薄媱趁机往傅玄霆的饭碗夹菜,还将他最喜欢吃的鱼丸和菜里最精华的部分都夹给他。
蔡云清眼尖,“你总是默默关心他,其实也很喜欢他吧,这次回来能不能不要走了?”
对于她之前的离开,他们只字未提。
也不知道是不是傅玄霆解释好了,两个长辈看她的慈爱目光让她头皮发麻。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傅玄霆气势汹汹地回来,黑色短发上挂着一根海鸥身上的白色绒毛。
“晚餐就做红烧海鸥。”他带着火气坐下。
转脸看着薄媱,满目柔光,“晚上你想吃什么,跟我说,我都会做。”
秃了毛的圣晶气咻咻地拆台:“他骗人,他只会做这几道菜,还用了几个月才学会!”
薄媱暗笑,“晚上喝点粥就好了。”
傅玄霆并没有注意自己碗里多出来的东西,因为他总是忍不住为薄媱服务。
正吃得开心,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玄霆,我从家乡带了些特产过来。”
被傅玄霆打发离开的程佳像是走进自己家。
看到餐厅里的蔡云清和傅诚,愣笑着走过来,“伯父,伯……”
话没说完,她就看到了坐在傅玄霆身边的女人。
“这是?”她的声音不可思议地上扬。
薄媱并没有搭理她,慢条斯理地吃着京酱肉丝,又包了口醇香米饭。
反而是傅玄霆有些慌乱,“媱媱你别误会!”
蔡云清见势不好,忙将程佳拉到一边。
傅诚瞪了傅玄霆一眼,“看你做的好事!”
傅玄霆想想不对劲,“你应该知道我和她没什么吧?”
薄媱吃完以后,优雅地擦唇,“我知道她想勾引我男人。”
男人露出甜蜜傻笑,有种自己的地位终于得到保护的感觉。
“你放心,她勾引不到的。”
客厅里,程佳和蔡云清争执起来。
“伯母,您当我是什么了,想用就用,不想用就一脚踹开吗?”
程佳无助的恳求和控诉几乎揪住了蔡云清善良的心,她愧疚地难以直视程佳的眼睛,“这事是我们对不起你……”
“没什么对不对得起,你们和玄霆从来没说过要和她在一起吧?”薄媱微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程佳看着她被男人小心护着的受宠模样,希望破灭之后就是愤怒,“还不算在一起吗?”
傅玄霆拧眉正要解释,薄媱就笑了,“照你这么说,我们是不是得比比看看谁更应该和他在一起?”
程佳看着两人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气急之下,搬出了无辜的念尧。
“作为孩子的母亲,你将他抛弃一走了之,如果不是我照顾他,他现在会怎么样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回来?”
场上忽然一静。
没一会,薄媱不可抑止地大笑。
傅玄霆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不要笑坏了,赶紧坐一会。”
薄媱笑得肚子都疼,只好在沙发坐下,“太好笑了这人,我都停不下来了。”
明明两人没说什么,程佳的脸还是恼红了,但她毫不心虚,“你笑什么,这么不把孩子放在心上……”
瞬间,薄媱收住笑意,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看在你是念尧生母的份上,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滚!”
程佳狠狠一怔,好一会,她才从惊慌中稳定过来,“胡、胡说什么!”
傅玄霆冷笑着将亲子鉴定报告甩在她的面前,“这就是证据,还想狡辩?”
程佳尤不死心,忙将报告拿起来,紧跟着身形狠狠一晃。
“你们!可恶!这样戏弄我一个女人很有意思吗?”
“有意思,当然有意思,想必你在背后骂我和傅家蠢的时候也觉得有意思。”薄媱笑盈盈地说,“还不滚吗,是想磕头道歉,还是补偿我们精神损失?”
“要我走也可以,念尧还给我,他是我的孩子!”程佳妄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傅玄霆已经恶心到极致,“现在就抱着你的孩子滚!”
程佳不敢置信,看他们那么疼爱孩子,还以为他们有多喜欢他以致于舍不得放手。
如果他们给她一大笔钱,她就将孩子留给他们。
到时候她再想法子让他们再也生不了孩子。
继承傅家的会是念尧,最后的赢家还不是自己?
“念尧那么可爱……”
“念尧那么可爱,你还舍得丢他,屡次三番利用他,你不配做一位母亲!”薄媱冷眼看着她,然后轻轻点了下头。
程佳没弄懂她点头是什么意思,脑袋后面就撞来重物,直接将她砸晕在地。
傅玄霆,“……”
圣晶欢欣鼓舞,“主人我棒不棒?”
“胖胖胖,你是最胖的。”薄媱将最后一点定向遗忘剂注射进程佳的身体,让她彻底忘了念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