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来的时候,可以带束花吗?”白星坐在木纹的书桌前,杵着脑袋,回想着车辰在医院里说的这句话。
“这是在暗示我吗?”
“嗯~,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这么明显的表白。”
“去,这哪里是表白嘛?”
……
白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问自答。
她特喜欢这样的操作,现实中的自己和镜子世界里的另一个自己。
妈妈说过书桌上不要放镜子,会影响学习的效率。可白星关于镜子的问题从没听过妈妈的建议,她认为的一定是对的,思路不清晰又不能和妈妈说的时候应该怎么办,当然要靠倾诉来找到问题的答案呀。镜子里的另一个人不就是她想要的答案吗,她可以向她问任何问题,她会不厌其烦的一一解答。
另一个她,也是她真实的内心。
白星对徐一涵分享这个秘密的时候,一涵捂着嘴笑:“说不定有一天你这种自我理疗的方法会被颁个诺贝尔心理学奖,说不定一大批抑郁症,精神病患者用了你的方法就能治好了呢?”
“你去,你又嘲笑我?”
“你还不信,这回我说的是真的。”
……
说不定有一天这种看起来稀奇古怪的方法真的可以治疗一些想不到的疾病呢。
白星做完了作业,躺在床上睡不着,盖着暖暖的被子,她想着病房里的温度。
其实病房并不冷,但她总觉得车辰在那里会感觉冷。
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
……
新的一周,新的面貌。比完了赛,仿佛休息了一个漫长的假期,白星走在校园里,觉得校园好像都变了个样儿。玉兰树好像长高了些,枝里生出的新芽娇羞的看着这个新的世界,长在母亲的怀抱里她接受着最自然的关心。
泥里还有新长出的小东西,探着头,张望着路上踏着晨光背着书包的少年。
和这些少年一样,所有的新芽儿都渴望着黎明。
雍怡然换了一个新书包,粉色色的火烈鸟印在绿色的大叶子之上,在所有移动的朴素书包里显得格外耀眼,就和她的人一样,连书包都与众不同。
“嘿。”田森临跑了上来,从后面拍了一下她。
她依然没有回头,能这样光明正大敢拍她的人,几乎没有。虽然在学校里她的人缘还挺好,但大家对于和她的交往总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不知是源于她自带的强大气场,还是她撼人的家室。
但其实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她的家庭,大多数同学都是从她的着装上猜测的。
“昨晚睡得怎样?”田森临插着兜,踢着路上的石子。
校园的大路上从来都不会有石子。
“还好,你呢?”雍怡然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静。
“我昨晚梦见你了。”田森临若无其事的说着。
“不知道早上不能说梦吗?”
“啊?……不,不知道……”田森临囧红了脸,他本来不是这个用意,反而弄巧成拙。
“哈哈。”雍怡然并没有生气,她只是觉得好笑,田森临这么不禁逗啊,还以为他对白星的态度和对所有人的态度都是一样的呢。
女孩的小小心思一瞬间得到了满足,她是与众不同的,她是高高在上的,所有人都无法与她相比,没有人敢反抗她。白星可以被田森临伤害,但她不一样,没有人愿意伤害她,她应当是所有人心中的女神,所有人都会诚服与她,她是赢家。
“你笑什么?”
“我笑你傻。说什么信什么。”
“我只对你傻。”田森临露出一抹狡黠的笑,直直地盯着雍怡然撞上来的眼睛。
四目相对,安安静静。
谁能说放浪子不配拥有青春和爱情,他们的爱随性而又恐怖。
雍怡然有些慌乱了,她跑的飞快,一溜烟就从田森临的身边溜走了。
喘着气,雍怡然靠在墙上慢慢使自己镇定下来,从未有过的慌乱,她不适应这种自己不能控制的局面。
落荒而逃的局面。她的王冠会掉下。
“干什么呢?”赵露莎从走廊里突然冒了出来。
“你干嘛,吓死我啦。”雍怡然拍着心口,翻着白眼。刚刚刚平静的心情再起波澜。
“诺,给你拿了个礼物。”
“什么?”雍怡然接了过去。
打开黑色丝绒礼盒,卡槽里摆放着一只璀璨闪闪的小钻手镯。
雍怡然拿了出来,戴在了手腕上,阳光照射在手镯上一排小钻上,射出一道道光。
“不错”。雍怡然伸直了胳膊,左右翘着自己美丽的手腕,满意的点着头。
“干什么?贿赂我?”
“怎么说话呢?没事就不能送你礼物了。”赵露莎挑着细细的眉,满眼讨好的神色。
“说吧,有什么事?”雍怡然不看她,一直欣赏着手腕,说实话,赵露莎的衣品还不错,她对所有饰品的喜爱程度也不比她差,她对这样的女孩子并不会拒之门外。
想想当初她得到那个模特大赛的奖项,她的成绩原本是个亚军。可其中一个评委是时尚公司的总经理,也是她的妈妈。她给妈妈打过电话,希望妈妈到时候能多投她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