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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陷阱重重(一)

第二日,素秋满却在一觉醒来时,发现自己的长乐宫外多了许多侍卫。青荷与青莲颤巍巍的站在门口,大气也不敢出。素秋满万万没想到,霂承天竟然把自己软禁了。“娘娘,皇上临走是说要您好好休息,后宫协理之权已交给福嫔了。皇上还说,他这些日子会夜夜来长乐宫陪您。”青荷跪在地上转述着霂承天临走是说的话。

青荷和青莲刚开始时都以为是素妃娘娘惹怒了皇上,才被软禁在长乐宫中的,可是皇上却又说也夜夜都来长乐宫,大家都摸不到头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素秋满静静的站在殿内,回想着昨日皇上对她说的话,虽然朝堂争斗她并不懂,但是她知道皇上是爱着她的,只要信任他,就足够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她没有能力管,现在被软禁在宫中,她更是想管也没法管。

枫眠一个人呆呆的站在云宫的内室,如五雷轰顶。清晨刚刚醒来的她就听到了暗卫们带来的消息。暗卫们每日隐藏在后宫中,可谓是消息来源及其多。自枫眠被下毒后,常洛衡给暗卫们下了死命令,务必保障枫眠的安全,并且也密切监视所有嫔妃的动向和皇上在后宫的言行。这两个月来,暗卫们可谓是日日轮班守护着枫眠,监视着后宫的动静。昨夜皇上对素秋满说的话,让监听的暗卫听到后就想即刻报告,可是没想到皇上突然增加了长乐宫的侍卫,阻挡了暗卫的撤退。直到早晨皇上离开长乐宫时,趁着侍卫换岗的间隙逃脱向枫眠报告。

远征的军队可怎么办,徐海显这一趟恐怕凶多吉少了。她要不要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呢,她与徐海瀛在宫中是死对头,徐家跟常家也并无往来,可是徐家与常家历代是忠烈的将士啊!枫眠一时间思绪万千。

“戒儿,秘密帮我传话给爷爷……。”枫眠斟酌片刻,还是忍不住,她知道自己一旦将这个消息传出去,势必会连累素妃,估计自己和徐海瀛也都逃不了干系。可是让她假装不知,装聋作哑,她也办不到。徐家与常家一样,历代以守护王朝为己任,从来没有一代家主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危害国家,构陷功臣,虽然两家也有摩擦,但都是无关家国的争斗,在大是大非面前,徐家和常家从来都是一条战线的。

当天夜里,常洛衡接到戒儿的消息时正准备就寝,听了戒儿的传话,顿时暴怒。“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简直是个疯子,疯子!”常洛衡没有耽搁,立刻派亲信陆涯将徐厉城带来常府。“不管他在做什么,掳也把他掳来!”

两个已经头发花白的人静静的坐在屋内,谁都没有说话。常洛衡和徐厉城是没有想到,这个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要对他们动手了。而且一出手就是这样的死招。“皇上可有私自培养朝臣?徐家一倒,他准备让谁来接手?”徐厉城淡淡的说道,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现在看来,应该是兰公公之前让我们小心的乌鲁极。那个小人阴险狡诈的紧,许是皇帝许给了他什么承诺。”常洛衡分析道“那皇上准备让谁接替我们常家呢?难不成用孙廷坚?”

徐厉城看着常洛衡,倒是觉得他的分析很有道理。在朝堂之上,孙廷坚与乌鲁极是两位后起之秀,以武学世家自称,也颇有些武学造诣。孙廷坚是皇上从平民一步步提拔上来,不久前独掌殿前亲卫军,大有与常洛衡分庭抗礼的架势。虽然兰公公一再提醒常洛衡注意,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而乌鲁极是北境的人,此人并非莫乌王朝的子民,似乎出身蛮荒之地,纵观莫乌王朝,没有乌这个姓氏。而此人据说家族势力强大,在北境是说一不二的主,连当地的县主和兵站都拿他们没有办法。乌鲁极因多年前在皇上在北境出巡时。拼死保护了霂承天的命,深得皇上器重,后先皇驾崩,霂承天重用了此人。所有人都道皇上是知恩图报,许给乌鲁极无上的荣耀。

二人在跳跃的烛火下,低头认真分析着当前的形式:当前情况已经清楚,皇上是依靠孙廷坚和乌鲁极策划了此次行动,旨在除掉徐海显,断了徐家家主的后,从而劝退徐厉城告老还乡。下一个要动手除掉的自然是常洛衡执掌的常家。这两个家族一倒,皇帝才有了自由,他让孙廷坚和乌鲁极接任朝廷兵权,自己要做个逍遥皇帝了。而常洛衡主动要求让常枫桥一起出征,恰恰让霂承天可以一举将两家的孩子除掉。这时他们二人才明白霂承天为什么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同意了常枫桥跟随出征的建议。

“我们不能让徐海显和常枫桥回来,这一仗他们必须要打。”徐厉城小声的说。

“对,一旦他们调头回来,就能以阵前抗旨处死,而且枫眠也必然会受到牵连。”常洛衡捻着胡子同意徐厉城的观点。

“仗还是要打,可是怎么打呢,显然他们有充足的准备,而且会里应外合,这一仗凶险至极。”徐厉城不太看好此战的前景,忧心忡忡的说着:“乌鲁极是北境之人,在当地必然有不少的势力。那孙廷坚惯是个用阴招的主,二人早有准备,孩子们恐怕防不胜防。”

“马上就要入冬了,如果他们不能速战速决,必然会面临粮草的危机,皇上有心让他们死在那里,恐怕不会再给任何援助。”常洛衡忍不住的一拳打在了花梨木的大桌上,打的烛光颤了又颤,差点熄灭。

“如果这样分析起来,北境的泗水县县主崔青云和兵站的江逸将军必然也已经被他们收买,孩子们在那里,没有任何人可以信任。”徐厉城还在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想着,完全没有顾及到常洛衡的气愤。

一夜无眠,徐厉城和常洛衡就这样熬过了漫长的夜,两个一向不和的将军,第二次因为霂承天,走到了一起。只是第一次是扶霂承天上位,这一次竟是被逼自卫。而这一夜,因着枫眠的这个消息,两家的关系似乎也在悄悄的发生着变化。

漫漫长夜,徐海显和常枫桥却快马加鞭,离着那个机关重重的北境泗水越来越近。

徐海显和常枫桥一路上快马加鞭,一想到要上战场,这两个孩子就有一种难以控制的嗜血的兴奋。武学家族的血液在他们身体中叫嚣着,呐喊着,奔腾着。徐海显接到的圣旨是携三千机甲兵赶往北境被侵占地区,联合泗水县县主崔青云和

当地兵站一起围剿敌人,将敌人围剿在北境,一个活口不留。

这日,他们经历了一夜的奔波,在辰时穿越了一片茂密的树林终于到了相对平缓的山涧,徐海显和常枫桥决定野外停留歇息,让大家恢复一下体力。常枫桥照例检查携带的装备和自己人的身体状态,走到队伍后方的机甲兵中,却让他发现了一丝异样。

这些士兵身上的机甲应该是最新配备的,因为赶路,他们的机甲并没有穿在身上,而是背在身上,这样更轻快便于行走。因为在这个深秋之际,朝露不停,深夜不歇,按照常理这些机甲上应该有许多凝结的水珠。可是这些机甲却依然干爽。走在机甲旁的枫桥伸手摸了摸这些机甲,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常枫桥叫来徐海显,这个贵家公子显然没有常枫桥的生活常识,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你摸摸自己的皮甲,是潮湿的还是干爽的?”常枫桥小声的说道。“湿的呀,刚从树林里穿出来的时候弄湿的吧!”徐海显随意的回答着。“那你看看这些士兵的皮甲,没有一处是湿的,这是什么原因?”常枫桥继续问道。“这个,这个是因为……”徐海显完全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是有什么问题。”常枫桥坚持着自己的观点,他向来是个胆大心细的人,他清楚的知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道理。他拿来了一名士兵的皮甲,在手里摩挲着,看不出与他们的皮甲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怎么会这么干爽。

“会不会是被做了什么手脚?兵部内部有各股势力,不排除有人希望我们战败而归,另有企图。”陆涯站在常枫桥身边提醒道。

“可是陆叔叔,让皮甲干燥有什么玄机吗?”常枫桥摸着皮甲,想不出原因。陆涯是常洛衡安排特意贴身保护常枫桥的。

“要不我们拿箭试一试,看看这皮甲还好不好用?”徐海显凑过来看了看说道。“好,我们试一试。”陆涯同意徐海显的建议,马上就从箭筒里拿了一支箭,走到远处,对准常枫桥放在地上的皮甲,“嗖”的一声,箭头直接没入皮甲内,就像穿透了一张纸那么容易。

三个人顿时目瞪口呆,这皮甲是犀牛皮所制,是高级将领才能配备的战服,此次出征,皇上特意为三千战士发放了皮甲,助他们一臂之力,很是鼓舞了士气,可是这样同纸一般的皮甲,不但会让战士因此丧命,更会让战前的指挥官错误的发出强攻的指令。

“所有的皮甲都是这样的吗?”徐海显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恐怕全部都被做了手脚。”常枫桥放眼看向战士的方向,忧心忡忡,他想不明白动手脚的人是希望害死他们,还是希望北境的暴乱入侵莫乌,无论是哪一种结果,对他们奉旨出征的人来说而言都是灭顶之灾。

“此次出征可能有陷阱,大家得万分小心。”陆涯凭借着多年征战的经验,敏锐的嗅出了阴谋的味道。如果这次出征被人暗算在先,恐怕之前的作战策略也要跟着调整,很难说是不是已经被敌人知晓。

清晨的树林外,有淡淡的薄雾环绕,满眼的青翠却加重了心中的压抑感。徐海显抱臂斜倚在树上,常枫桥还蹲在皮甲旁不可思议的研究着,陆涯已经安排战士们将身上的皮甲卸下,丢弃在树林里。

从京城出发已经十余天,离北境不过还有四五天的路。徐海显看着常枫桥,幽幽的说:“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向死亡之地进发,常枫桥,你带着陆叔叔和常家军返回吧!”

常枫桥抬起头,不解的看着徐海显。

“此次皮甲被动了手脚,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是徐家未来的家主,想要谋害我的不外乎就是那么几个人,如果他们动手了,又瞒住了徐家和常家那么多眼线和门生,恐怕我很难逃脱。你实在没有这个必要与我一同冒险,你赶紧趁着还没有陷进去,抽身回去吧,如果万一,我是说,万一,我死了,你也好回去替我传个话,让爷爷给我报仇,还有,我是徐家未来的家主,即使战死了,也要在族谱上留下我的名字。替我转告爷爷。”徐海显闷闷的声音中夹杂着颤音,常枫桥能够很明显的听出是对北境之战的恐惧和对徐家深深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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