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内,王环看着女子怀中的孩子,愁眉不展。
“唉,这伤风感冒竟是如此厉害。”
我看着王环,安慰的说道
“王大哥,大夫已经看过了,想必熬点药,不几日便会康复。”
王环摇了摇头又说道
“我本是曾铣部下武将!”
“曾铣!那你可曾得知蒙毅将军如何?”我一时惊讶的脱口而出。
“被朝廷腰斩了!”
我听闻后,犹如晴天霹雳,王环接着说道
“曾铣当时上书《重论复河套疏》说:“不患无兵,而患不练兵。复套之费,不过宣府大同一年之费。敌之所以侵轶无忌者,为其视中原之无人也。”此时陕西澄城山崩,圣上疑为上天示警,疑虑复套之举。严嵩见圣上害怕“土木之变”重演,发动言官上疏收复河套会“轻启边衅”;并勾通仇鸾,诬曾铣掩败不报,克扣军饷,贿赂首辅夏言。圣上先罢夏言,命廷臣议曾铣之罪。吏部、礼部、都御史等上奏罪不可免。”
“当真是奸臣当道!”我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王环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三法司以交结近侍律腰斩了曾大人,夫人与少爷被流放二千里,曾铣大人廉洁自律,被斩以后家里没有多少钱财,身无分文,这两千里总得吃饭,看病。随今日卖艺,不曾想碰到小兄弟。”
“那王将军,你此去是...”
“曾大人于我有恩,他把妻儿托付于我,我定当鞍前马后,悉心护她们周全!”
就在这时,曾铣夫人满眼泪光的看着王环说道
“曾铣能有你这么有情有义的下属,也不枉这世上走一遭”
随即又看向我说道
“王将军变卖家产,辞掉官职,这一路随我风餐露宿,甚至还有仇家的追杀暗害,路途上,王将军出生入死,亲手格毙的匪徒杀手,就有二十多人,甚至有一次,为了保护我年幼的儿子,王将军以躯体挡箭,全身中了八箭,险些死于路上。”
我听完瞬间肃然起敬,忙对王环作揖抱拳说道
“王将军重情重义,绪灵佩服!”
王环听完,哈哈大笑
“那有何可佩服的,大丈夫在世,义字当先。我既答应了曾大人,就必须做到!我总有一天会为曾大人洗雪沉冤!”
“那王将军如何能逃得过株连?”
“哈哈,我王环早就名声在外,就算算是那些奸臣,也不敢轻易咱的霉头!”
曾铣夫人笑着说道
“王将军在沙场上出生入死,成为名噪一时的武将。就连曾铣的老对手,崇尚勇士的蒙古将领们,都送给王环“射雕将”的美誉。”
这王环果非等闲之辈。
“不知道小兄弟此去何处?”
“实不相瞒,我的两位朋....”
“掌门!绪大哥!”
话未说完,就听得外面街道上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我忙推开窗,街道上只见任太和花脉急切的表情,顿时一股暖意。我顿时一跃而下,他俩人看见我喜出望外,花脉一下子抱住了我
“绪大哥,你可担心死我了。”
我一脸尴尬的看着任太,任太笑着看着我们。
我们三人又回到王环屋内,花脉紧紧抱住胳膊,王环见此,笑道
“年轻人不在乎世俗眼光,挺好。”
“王将军,曾夫人,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任太,我门中弟子,花脉,夏言夏大人的女儿。”
“夏大人的女儿!王环见过小姐”
王环顿时作揖说道
花脉疑惑的说道
你就是曾铣部下的将军?”
“正是在下”
“我听爹爹说过王将军血气方刚,豪情万丈。”
“谬赞,谬赞。”
王环赶忙说道
众人一番客套以后,我们便就此另开了客房。夜晚来临,雷声滚滚,竟是下起了雨。我坐在窗前,听着外面的雨声,不由得心沉了下来。安逸了很多。我没有告诉任太和花脉中毒的事情,事已至此,何必在多几人为此事发愁呢?雨越下越大,一道闪电照亮了夜空。
突然几道黑影一跃而下。落在了一间客房门口,其中一人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随敲响了门。门开了,只见一人面部扁平,一张圆脸,塌鼻梁,细长的眼睛。蒙古人!这临安城怎会有蒙古人出现,他们所来何事?那一众黑影又是何人?我随即跃出窗外,伴着雨声,只几下便落到房顶,随即掀开房瓦。仔细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