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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华老爹与无影蛇林双的师徒往事

无影蛇林双确实曾是华老爹的徒弟。那还要从三十年前说起。当年华老爹开设武馆,广招学徒,一方面是生活需要经济来源,另外也是想看看能不能遇到好苗子,让身上的功夫传承下去。有一天晚上,学员们都走了,华老爹关了武馆的大门,往回走。路过天桥下,看见一个男孩被一群孩子围着打。只见中间被围着的这个男孩,大约十一二岁,头发蓬乱,脸上蹭着黑灰,身上的破烂肮脏,面对一群人,一点也不怕,左突右闪,拳打脚踢,不一会儿把围着的孩子打怕了,他们就一哄而散。华老爹从后面路过,走过男孩身边时,男孩以为身后还藏着打自己的人,回手就是一拳,被华老爹伸掌稳稳接住。男孩就是一愣,一看打错人了,有点不好意思。华老爹动了心,看这个男孩应该没有学过功夫,但是他的动作和直觉,透露出难得的武术天赋。华老爹就温和地问他是怎么回事。

男孩说,自己是从外地流浪要饭过来的,家里太穷了,父母早逝,又没有其他人照顾,家里仅有的田地和破屋也被霸占了,只好外出流浪。下午上学时从天桥上路过,自己羡慕地看着那些男孩,没想到那些凶巴巴地喊看什么看,自己就不看了。本以为没事了。天黑了饿得慌,正想早点,忍过去,没想到,下午那些男生纠集一帮人,来打自己。华老爹哈哈一笑,知道没什么大事,躁动的男孩们,也没有缘由,就是闲得慌,打打架本来就是常态。

问了名字,叫林双。华老爹就领着林双一起去吃饭,晚上让他住在了自己家。从此林双就在华老爹的武功帮忙,打扫卫生,开门关门,晚上在武馆,有什么杂活儿杂事儿跑腿的事儿就去做。有了地方住,有东西吃,还有个人关心自己,林双觉得很满意了。

林双平常看着华老爹教学员们练功。每天等学员们都走了,他就自己偷偷练。林双确实很有天赋,进步快得惊人。

来学习的学员,大多并不是要练成多么高的功夫,就是想锻炼锻炼身体,强身健体,减肥增肌,学点格斗的入门技能就行了。所以,华老爹教起来很轻松。有几个学得认真的学员,进步也挺快,华老爹就根据他们的情况,多教一些。可是心里蛮惋惜的,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吃不了苦了,真功夫,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人能够传承。那些年,也没有比较正规的格斗比赛,很多习武人都被生活所迫,干别的营生去了,要不就得饿死,或者觉得时代已经不需要武术了,干别的更能赚大钱。

有一天,几个水平高的学员在对练。有一个高个子男学员甲大,没有对练伙伴。就让在旁边擦地板的林双过来帮帮忙。林双说我不会。甲大说没事没事,你就当我的人偶,我连连招,肯定伤不到你。林双说稍等一下,地板还有一角,我马上擦完。过了一会儿,林双过去,当甲大的陪练。谁知两个照面,甲大就被打趴下了。旁边其他正在对练的学员,其中有甲大的朋友,不服气,也要跟林双伸伸手。一个个,都是三下五除二,被林双打倒。学员们都觉得惊奇,没看出来,擦地板看门的小弟,有这么棒的身手。华老爹在远处坐着喝水,也看到这边发生的事儿了。其实华老爹早就知道林双在偷偷练功,也正好趁这个机会,看看这孩子到底怎么样,没想到林双这孩子真是奇才,实战天赋这么高。

晚上等其他人都走了,华老爹郑重地问林双:“想学功夫吗?”

林双马上就跪下,磕头像捣蒜。

从此之后,华老爹正式收林双为徒,开始教他功夫。粗浅的功夫,林双一学就会,功夫的难度越来越高。很快就进入到了气功修习阶段。

气功其实是对身体和外在力量的聚合和精准控制。呼吸、意念、速度、瞬间的爆发、心意六合等等,都需要精准的大量的刻意训练。

另外,气功是一个非常庞杂的门类,有各种各样的气功,霸道的气功,如金钟罩铁布衫,鹰爪力,铁砂掌,二指禅等等;绵的八卦掌、太极拳、点穴功、导引术等等。相互之间各有侧重,共同之处是都算是都对身体力量和外界能量的聚合使用。

功法有高下,因人势不同。林双遇到华老爹这样的名师,非常珍惜这样的人生际遇,所以肯下苦功日夜研习,常常手都肿了,累得躺在地板上就着了。

华老爹根据林双的特长,在气功方面,教他点穴功。林双平常沉默寡言,但是功夫招式快稳狠准,点穴基本是一招制敌,符合林双心底的自傲。过了四五年,林双的点穴功夫练得非常纯熟了。

一个人的本常常很难看透,格和心思什么时候起变化也很难预测。林双虽然外表看起来沉默寡言内向老实,但其实内心非常自傲。而且随着这些年慢慢长大,功夫越来越厉害,想起自己以前的苦日子,看着外面越来越繁华的灯酒绿俊男靓女,不知不觉激起了心头的愤恨。紧要的呢,是想要女人。心思越来越走向歪歪道儿上去了。

晚上还是他一个人在武馆住。住的条件当然比原来改善很多了。一个人,晚上看了片,浑身难受,耐不住了,就外出走到偏僻阴暗的路边或街巷,带上黑头罩,用点穴功对落单的女生下手。从后面突然出手点穴,女生不能发生、全身瘫,林双拿个薄薄的布袋套在女人头上,行他的不轨之事。多次得手,林双胆子越来越大,越来越上瘾。有的受害人报案了,但事情进展很慢很难。

后来华老爹的武馆新来一位女学员乙美人,武馆本来就有女学员,不算稀奇,只是这位女学员是一个女大,大眼睛,小,长直发,貌美惊人,又好,人又活泼,说话又甜,一下子吸引地胆大的男学员个个献殷勤,胆小的不敢靠近。林双属于胆小的那一类。

这样一个人见人的宝贝,被林双跟踪,遭了强暴,精神崩溃,几次自杀未遂。当然,乙美人也不知道伤害了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华老爹当然知道了这件事。正好前段时间,辖区民警请华老爹过去一趟,说起了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落单女频频被强暴的怪事,吓得附近女人晚上都不敢一个人出门了。有懂行的老民警,问问华老爹的意见,因为从受害者的描述来看,不像是药物。这次自己武馆的学员乙美人又遭了这样的事,华老爹越来越疑心。

华老爹去慰问了乙美人,安慰她自己一定帮把坏蛋抓住。然后征得同意,详细询问了当时的经过和细微感受。华老爹一听就明白了,肯定是点穴,疑的对象就放在了林双身上。

华老爹晚上也不休息了,暗中监视林双。真被他看到了。那天跟踪林双出门,躲在远处,看林双的一举一动。

林双又瞄准了一位落单的女士,背后点穴下手成功,把布袋套到女士头上,抱到路边暗处灌木丛里。没等林双得逞下一步,华老爹就冲过来,一脚踢开林双。

林双摔出老远,抬头看是师傅华老爹,求师傅饶命。

华老爹气不打一处来,没想到好不容易教的徒弟,竟然干出这种事来。过去pia~pia~几个巴,又用皮带把林双绑起来。华老爹回身给躺在地上的女士解了穴,女士惊魂未定。华老爹押着林双,跟着受害的女士到报出所报案。林双被关押、起诉,判了七年有期徒刑。

华老爹把林双逐出师门。坐牢期间一次都没去看他。

后来林双出狱,远走他乡,浪迹江湖,得了个“无影蛇林双”的名号,在格斗界也是大号人物了。这次不知为何,又来到了永宁市参加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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