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是这样的啊!
思来想去,落音只好将之归结为:只是因为她爱池净,所以他才能吸引她。
回了池净的正殿,进了内室,池净弯腰放下篮子,转身顺手就插了门。
落音一见他这个动作,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从心底里升了起来。上次关了门,可是足足的折腾了她一整夜,这次不会还要来吧?这可是在国宫里,不是在池府!
池净也不说话,从落音身后抱住她,就向着她的耳边吻去。
落音推开池净,有些嗔怪的说:“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做这种事情?”
池净吻了吻落音的耳朵,附在她的耳旁说:“我为了等你,可是忍了十年。”
落音一听池净这样说,想起这里的男人大多是十五六岁就给结了婚,心下便松了一口气,笑着道:“十年你都忍了,就不能再忍上几个月?”好吧,就当他沾了肉味儿,惦记上了,日日吃不得素了。
“你刚说回了房里可以的。”池净半抱半拥着落音走向蹋边。
“我什么时候说过?”落音含笑瞪了池净一眼,耍赖皮了这不是?
“你刚才说是在外边,岂不是说在里边就可以了。”池净低下头就去吻落音,吻了她好一会儿才放开,却是再没有什么过激的动作。毕竟在宫里,要是被大父知道了,只会怪罪落音不正经。
池净起来脱了大氅,落音也脱了披风,两一起坐在了蹋边,池净淡笑着问她:“你这祭奠的是谁啊?”
落音知道阿斗的身份和名字都不能说出来,因为他是沈让的人,说出来就扯到了她以前的身份,有些伤感的笑着道:“一个为了救我而死的人。”
“男的女的?”
“男的。”落音答完,觉得池净这有些像是在追问情敌的样子,不由笑出了声来,歪头看着池净,“你是不是还要问多大年龄?”
池净很是郑重的点了点头,落音也跟着郑重起来:“比我大,是我当哥哥一样的存在,虽然他是个下人。”
“怎么救的你啊?”池净听了落音这样说,才知道自己刚才误会了,心下舒服了很多。
“我刚来这里不久,路上救了他,他便非要做我的下人,后来路上遇到土匪,被人杀了。”太湖一事“名气”很大,池净一定知道,她要是说在湖上乘的船时被人洗劫了,他一定能从这点上查出她的一丝蛛丝马迹。
两人正说着话,池净隐约的听到了外边有些吵,不知怎么的站了起来,用心的静听着。
落音没有内力,听不出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跟着站了起来,并不多问。
池净向门口走去,嘴里交待着:“我去看一下,这个时候,怕是出了什么事。”
落音跟着出了外室的门,就见冬话快步的走了过来,匆忙的对着池净行了一礼道:“公子,国公发病了。”
池净吃了一惊,忙道:“备轿!严重么?”
落音有些意外,也不再听怎么回事,迅速的跑到了房里,拿了池净的大氅来给他披上。
池净在落音给他系带子的时候望了她一眼,示意她待在他的宫里,落音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要跟池净一起去看,池净的目光还是透着坚持,路有点远,宫侍在路上一定会跑的,他怕累着了她,根本就不同意。落音摇头表示自己不要紧,池净见她坚持,只好妥协。
冬话刚回完了话,看两人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低下头,跟着池净一起向宁国公住的中宫而去。
到了的时候,宁国公发病这么重要的事情,落音与冬话虽然是大宫婢,可是也不能进去,就在外边等着。
池净一进去,就见满屋子的太医令,顾不得什么,忙奔到宁国公蹋前一看,见人还昏着,就问了一旁的太医令关于宁国公的一些情况,越听脸色越沉。
等到他亲自将熬好的药给宁国公喂下去,才松了一口气。众人关心池净的身子,劝他回去休息,池净摇头不语,只是在蹋前守着宁国公,直到他醒来才放了心。
祖孙两说了一些话,被宁国公几次劝说之后,池净才离开了。
落音见池净出来时面色凝重,一路上都没有话。
回到了他房间里,没有外人,不必顾忌口舌,落音才开口问池净:“国公的身体,不要紧吧?”前几天见的时候,看起来还是很健康的,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怎么说病就病了?
池净微拧着眉,不说话,摇了摇头。
“没有别的法子么?请一些别的大夫过来看过么?”落音关心的问,她并不知道宁国公得病的详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池净猛然抬起头看着落音,有一瞬间眼光非常的明亮,最后却是暗了下去,摇了摇头。
过了一日,宁国公的病已经好了很多,落音听了池净说了宁国公的病,可是都是古时的一些医学名词,她也没听懂是什么病,根据症状,也不像是现代社会里常见的老年病,只知道是那种不发病还好,一发病就很危险的病症,病过去了人醒来就好了,要是过不去,很有可能随时殒命。
正月十五日,池净要回宫外的府邸居住,临出行前去看望宁国公,与他告别,宁国公将池净身边的人都叫了过去,嘱咐着他们用心侍候池净。
落音眼角的余光瞄到了池凉也在一旁,听完训,她正要跟着众人一起退下去的时候,池凉叫住了落音,看她停下后,对着宁国公躬身行礼道:“国主,上次落音失踪之时,刚好是魏王来到宁国的时候,而且她逃出来的地点曾是魏王待过的地方,想来是从昊铭手里逃出了性命。能从昊铭手下逃出性命,想必有几分本事,所以,不若让她去试试。”
落音心里吃了一惊,这些事他是怎么知道的?以池凉一个庶子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接触到这些事情,他只是一个掌管祭祀器具的太宰令而已啊!
而且他说让她试,到底是让她试什么?
池凉这时又转身对着池净行了一礼,恭敬的道:“公子,国主的身体金贵,咱们做为后辈,这药方一定要想办法为长辈尽力弄到手才算是尽了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