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兰一听这话,双眼立时放光,破涕为笑。
君谨眼神深沉,心里将“池净”两个字念的意味深长,默默道,我晚上就去找你。
君谨安顿好了爱妻,看着小儿子从回来就一直沉默着,神色变的舒缓,笑着问他:“你觉得,宁国公子怎么样?”
“君子端方。”君无双想起了见着的池净,以及他处事的态度,回了这样一个答复。
君谨一愣,没有想到小儿子竟然会给自己这样一个答案。
要说起来,他怕是除了他以外,最不喜欢池净的一个人了。
任是谁,从小被自己的家长教导着,要以一个“外男”为榜样,便是做的再好都会被苛责及不上对方,也会对那人心生嫉妒不满。
连自己的儿子,都能给出这么好的答应,让君谨长叹了一口气:“这世上,他本该是我最嫉恨之人,却是恨也恨不起来。”那个男人,成全了他的一片痴心。
君无双沉默下来。
那个宁国公子,的确要比他想像中好了太多,也难怪母亲如此痴心。只是,那到底只是一个外人啊,在母亲心里却比他们这些亲人来得重要。
他心里有些难受,上前抱住了君谨,安慰般道:“爹爹还有我和哥哥。”
君谨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又抬指敲了一下他的头:“我们都有你娘亲呢。”
白玉兰忙着给池净搜罗好东西,也顾不得君谨。
至于那个今晚上榻的提议,君谨是想都别想!
以前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他真要当天晚上上了她的榻,那才不得了。总得等池净走了之后,才能提起来。
晚上。君谨果然去找池净。
他没有直接进门,而是跳墙,无声无息的来到了后窗处。
池净住的那一排房子,后窗外对着的是墙,窗与墙中隔着的是小乔木。他走过去的时候,本是想敲窗,然后得了应允再进去的,只是窗竟然是开着的。房间里榻旁的地面上站着两个人,一个男子抱着一个女子在亲吻。
他一见之下吃了一惊,立时侧头不视,皱着眉想,哪个下人这样大胆,竟然敢在主子的房间里做这等事,池净怕是没有想到自己的随官会有如此品性不端的吧!
这个念头刚刚冒了出来,君谨一怔,差点僵住,再也顾不得非礼勿视这点,猛然回头震惊的看着屋子里!
他刚才看清了,那个男子穿的是白衣!
白衣啊!
这世上的贵族,除了池净与他小儿子,还有谁会穿一身白衣?!
这一见之下,竟如同被天雷劈中了一般,睁大了双眼,震的彻底呆住了!
池净……竟然真的是池净!
他他他!
池净他竟然抱着个女人亲吻!
他还没成亲啊!
他不是君子么?
他这到底是遇着了喜欢的人,还是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不对,就算他是遇到了喜欢的人,也不应该做这种事!
若他是个欺世盗名、表里不一的,那,真是枉了兰儿一片痴情!
他对兰儿一片痴情,以为自己爱着的女人爱着的人是个自己也无法相比的人物,输的还算心甘,可是倒头来竟是这样一个不堪的,真是个天大的讽刺!
君谨心里的愤怒刚起,又冒出了一丝心喜来。要是兰儿知道她深爱着的人如此不堪,怕是会失望了,她一失望,也许就不会爱的那样深了。
这喜悦才充满了身心,又被接下来的想法给浇灭了!
他空口无凭,就算说了,兰儿也不会信他,反是会以为他心生妒嫉而在诬陷池净!会觉得他品行不端,是个不堪的人物!
刚才一高兴他都忽略了一点,池净是个心思极为缜密的人,他怎么可能不顾名声,做出婚前与人苟合的事情来?
他轻易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么他定是很喜欢怀里的女子,已经喜欢到了情难自控的地步。
君谨无声的笑了,笑的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池净啊,没有想到,你竟然也有这一天!
多少年了?
他以为那样高华的人物,是没有凡心的,原来,他竟也会动心么?
落音被池净吻的气喘,双手攀着他的肩,想要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被池净的大手隔着腰间的衣服一摸,身上酥酥麻麻的提不起力气来。
看着里边的情况越来越过火,君谨在窗子外笑哭了,池净不但亲上,竟然都摸上了!
这是那个君子般的池净么?
这是那个厚德悯生的池净么?
这是那个完美到除了身疾就没有一丝缺点的池净么?
他投入到都没有注意到外边站着一个人正在大方的观赏着。
也对,门是关着的,这边窗口外是墙,也不会有人过来,池净又不会武功,怎么可能能注意到他在一边看着?
落音好不容易挣扎出了这个吻来,面色泛红,伏在池净的身前喘着气,依着他着着。
池净抱着她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声音暗哑,带着醇酒一般醉人的气息,低头看着落音,眼神无尽温柔:“我们回去就成亲,好不好?”
窗外的君谨一惊,池净竟然是认真的!
落音心里为这个突然的问题一惊,身子僵住,从来没有预想到,会在这样的一刻里,遭遇到他的突袭。不就是一个吻么,怎么就突然吻出个求婚来?
她脸上泛起了喜悦的笑容来,却是没有立刻答应。因为在这一刻,她心里突然就想到了昊铭。
不过,这也是想了起来而已。她是希望嫁他的,不然也不会放弃昊铭跟在了他的身边。她故意为难他道:“求婚是要有鲜花,还要有钻石、黄金,还要跪地的,你有哪一样啊?”
君谨更是被雷劈了一样,什么样的女子,能说出这样大胆的话来!?
在他的想法里,只要是池净真喜欢上了什么人,任何女人就是抛弃家族也会再所不惜!他已经成了众多女人心中圣洁一般的存在,嫁给他,都比住进王的王宫做王的女人来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