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间,一双手伸到了她的额前,将上面的散落的发丝拨到耳后。
她微惊,迅速转头,看见律师正往回缩的手。
此时律师和在警局见到的冷静自律的样子又不同,笑得一脸邪气:“初宁妹妹,好久不见啊。”
好似伪装的野兽,外人面前稳重有涵养,一旦到了她面前便褪了那层皮,露出野性。
初宁转头去看她,脸色不是特别好:“如果可以,我是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律师也不恼,他们一人坐在车子的一边,初宁侧过脸去看窗户外面的夜景。
另一头的人目光至始至终没从她的脸上移开过。
车子在一座富源港湾停下。
眼前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太陌生,别墅不是安静的,走至门口听见屋内喧嘈杂的音乐声,伴随着各种金属碰撞的杂音。
她蹙眉,律师走到她的身后,一下车他的吊儿郎当之色全部收起。
领带高束,禁欲严谨。
一楼的客厅围满了人,满屋子的人在群魔乱舞。
酒助兴,所有的人玩得很开,又是私人住宅,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就算干坏事也不用担心这时候会有扫黄大队的人上门。
初宁蹙眉,她是惊讶到了。
难怪原主不愿意回来,而这私人轰趴的举办着正好是坐在人群中心的男人,一个五十岁的中年男人。
她的父亲,初文山。
四十五岁前都是一个非常有抱负的男人,打理公司,吞并,收购。
将公司的股权一再扩大,公司从他经手之后版图一再扩大。
可是四十五岁之后,人好像再没了年轻的斗志,喜欢上了花天酒地,在家里乱来。
气走了原配,行为也越来越放肆。
现在公司还是他背后的团队运作,由他一手掌控,这些人都是他的走狗,细心替他打理,也能在无数的高层的狼口之中分更多的羹。
她身边的金律师就是这么一位。
小云虽然不给她原主的记忆,但给了她原主身边每个人的资料。
在车上闭目养神时,初宁就在一行行的阅读。
金律师推了推眼镜儿:“再次看到眼前的场景,你有什么想法?”
初宁侧头去看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金律师以前是在证券做投行的吧。”
高大的男人笑而不语。
“如今一入par名声大噪,五年内打的商圈官司上百件,细数下来只有七件失败。”
在par圈子里,高级律师五年上百件绝对不是什么轻松的事,但也不是很难。
难就难在金律师打的每一件官司都不是小官司。
帮大公司打官司,几个月赚个几千万是很轻松的事。
但是就这样一个人,明明可以在外面靠着自己的身价和能力赚个几亿都不成问题的大律师如今确选择窝在她爸的身边当职业诉讼。
“我很好奇,我爸给了你什么条件,让你死心塌地的呆在他身边,怎样都不走。”
金律师还是笑笑。
初宁却是嗤笑:“莫不是因金律师五年前的投资失利,损失公司的巨额账务,在投机圈混不下去,我爸刚好拉了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