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苏辞皱眉。这个时候,他也看到了江葵和苏力并肩而行。
看到他们俩过来,苏辞就有点担心他们会故意找各种借口为难暖暖,让暖暖难堪。当然,他是绝不会看着暖暖受辱而不还嘴。谁要是敢欺负暖暖一下,就算撕破了脸皮他也毫不在乎!
“两位老爷子,怎么想到到西厅来了?”苏辞有点阴阳怪气,暖暖扯了他一下,让他的态度别那么拽,有话好好说。苏辞这才缓和了一下脸色。
江葵没回话。苏力倒是和蔼的一笑,接着说,“我和你外公是多年的好友了,他新找了一位顶厉害的外孙担当继承人,我却还没看过你,这一次来也是想借机看看你。如今看到你,江葵老弟真的是后继有人,这么大年纪也终于不用再操心家族上的事,可以安心的退休。”
“那真是多谢苏爷爷的夸奖了。”丝毫没有被赞美的喜悦,苏辞依然面无表情,却是对着江葵在说,“外公,现在苏爷爷人也看到了,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就去迎接宾客了,不周之处还请原谅,请随意。”
说着,苏辞就要揽着暖暖离开。
江葵面着一张脸,沉声叫住苏辞,“辞儿,今儿是外公七十岁大寿,你就这样对待长辈。还有,你身边的这个女孩,我和老哥来了这么久,也不晓得叫人,应有的规矩难道还要现教吗?”
刁难的节奏开始了。
暖暖听了,不难受反而冷冷一笑。
不等她说话,苏辞就把她拉到身后,对着江葵说,“外公,别说什么女孩不女孩的,暖暖你又不是没见过,也不是不知道她的名字。我马上就要和暖暖结婚了,不管你同不同意,她都是我妻子,你的外孙媳妇。别给我什么这个女孩,愿意承认就承认,不愿意也没人强迫。但是你记好了,她叫做安暖暖,是我孩子的母亲。”
“还有,不叫你们,不是暖暖不懂规矩,而是你们自己种的因得的果。你们自己一来就先声夺人,既不自我介绍,也不多说出身份,你们这样谁会知道你们是谁。暖暖才刚来帝都,压根就不清楚你们,别跟我来规矩这一套,听着腻歪!”
“外公,别板着那么一张脸,今天是你的大寿,而不是你的大限。”
这话够毒,却是全力维护着暖暖。
江葵听了,自然很不爽快。暖暖倒是没做什么反应,暗自将感谢压在了心里。她知道,这样的时刻,根本就不能笑,一笑就又有话教训她了。
不过,就算暖暖不笑,江葵照样有借口要说她。只是,这会儿苏力就在旁边,苏辞又这般维护,让他老脸有点不知道往哪儿放。
苏力到底是经历过大是大非的人,看出江葵的尴尬来,主动解围,“辞儿说的是,是我们的不对,没有自我介绍就要人家一小姑娘叫人。辞儿,这事我们错在先,苏爷爷道歉。不过,辞儿,这姑娘,你也该给爷爷们介绍介绍。”
苏力到底是客人,说话又委婉,苏辞也不好太过分。缓和了一下脸色,苏辞就说,“这是暖暖,是我即将成亲的妻子。苏爷爷,到时候我们的婚礼上,还希望能看到您老的身姿。”
“一定,一定。”苏力爽朗的笑,“我们爷孙虽然才刚见面,但你就像我的孙子一样,你大婚,苏爷爷定会去的。”
“既然如此,那孙儿倒是要厚着脸皮向爷爷求一份婚礼礼物了。”苏辞开始讨要礼物了。
“辞儿尽管开口,苏爷爷能办到的定会亲手送上。”苏力也大气。
苏辞一笑,缓缓道来,“苏爷爷画艺超凡脱俗,辞儿也不狮子大开口,就是希望我和暖暖的新房里有一副苏爷爷的真迹而已。”
苏力的名气之盛,在他年轻时就已经名扬国际。如今,随着他的年龄增长,对艺术的见解又到达了新的一个层次,且如今他五十岁之后,就已经很少作画,在市面上他的画作流传的格外的少,价值倒是反比例的越发的高了。
江家并不缺少名人字画,但是能得到苏力的真迹,却又是另一番意味了。这可是相当于苏力已经公开承认他和暖暖的婚事,还送亲笔做的画作为婚礼礼物。苏力都送礼了,若是江葵还要刁难,到时候传扬出去,谁站在理字上边,一清二楚。
“这个……”苏力却是在斟酌做商量,“辞儿可能还不知道,苏爷爷十年前就已经封笔,并且发过誓不会再作画,恐怕辞儿的这个要求苏爷爷是做不到了,不如辞儿重新换一个礼物。”
“那我就是想要你的画作呢!”不是苏辞在说,而是暖暖在尖锐的问,就是眼神,也是锐利的很。
“这就是你说话的态度!”憋了一把火,江葵逮着机会就炮轰暖暖,“老哥哥愿意祝福你们就已经是你们最大的荣幸了,还要什么画作?你们没有听到老哥说的话了吗?已经封笔了!安暖暖,你耳朵是聋的吗,还是听不懂人说的话!”
这话一出,明着在贬低暖暖。
苏辞脸色难看,张开就要反驳。这时,暖暖却是抓住他的手,对他摇摇头,示意他别说话,让她来。
苏辞也不知道暖暖想做什么,只好不动声色安静的看着。
暖暖根本就不为江葵的话所伤。她不看着江葵,反而一直盯着苏力,继续在画作之事上以一种无可辩驳的语气,沉声说,“苏爷爷早早的就封笔,到底是事务繁忙顾不过来,还是根本就是江郎才尽,再也做不出绝世名画来?苏爷爷,你说说看,你是属于前者还是属于后者?还是说你压根就不会作画,以前的作品都是剽窃来的!”
“安暖暖,你在说什么?”江葵怒吼!
以他与苏力的友谊,凡是诋毁苏力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就是安暖暖也一样!
苏力的脸色忽然一下苍白。
他挡住江葵,凝眉问,“姑娘这话似乎意有所指,不知道姑娘到底是何意思?”
“哼,”暖暖哂笑,“我是什么意思,苏爷爷应该比谁都明白才是,一定要我把话说的那么明显,挑明吗?好,既然你想听,那我也不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