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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就地解散

“达叔!达叔……”

“达叔!达叔,您怎么呢?”小圆子重复叫了几遍。

“哦!哦……”达叔这才六神无主地回应道。

“达叔,你不会是哪里不舒服吧。”直觉告诉她,达叔绝对是发生了什么事。这怎么逃得过小圆子的眼睛。

达叔整理了下表情,嘴角挤着无奈的笑容:“小圆子呀……”,可是达叔又言欲止。

“达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刚才范总都说了些什么。”小圆子好像已猜到了什么。刚才范总的到来没有给他们任何的鼓励,甚至,没有多看他们一眼。

这种冷眼相看可想而知,绝对是给达叔施了压。

达叔沉默着,他在犹豫着该不该跟小圆子说实话。

“达叔,是不是范总对我们不满意。”小圆子心直口快,不带婉转地问。

“看来,是逃不过你的眼睛,范总让我们就地解散。”

“什么……”小圆子瞪大着双眼,她看得出范总对他们不满,但没想到会不给任何机会。

达叔一副无奈的表情望着远处的张教练他们。

“达叔,您认为了?”

“我……范总是上司,我还能怎么办。”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是问您认为他们怎么样。”

“他,他们……有些还不错。”

“这么说,达叔,您跟范总的观点差不多。”

“不不不……我没有要解散的意思。”

“这有什么区别。”小圆子走开了,她心里很生气,自己努力了几个月,付出的心血白费了。

达叔还站在原地,他进退两难。

“张教练,对不起……”

“小圆子,你,你怎么啦!”张教练看见了一向坚强的小圆子眼角有泪花在闪动。

“哇……哇……”小圆子突然缺堤式泪崩了,她付出的一切都变成了委屈。

“小圆子,你这是……”张教练被她吓了一跳。

“哇……哇……哇……”小圆子越觉得越委屈,干脆放声大哭。

“达叔,这是怎么回事。”见达叔过来,张教练忙问。达叔是被小圆子的泪水吸引了过来。

“张教练,对不起!”达叔深深歉意道。

“你们,你们这是怎么啦。”

“我年数已高,决定退出中国足坛,所以,所以……”

“达叔,我明白了,很感谢您,让我见到了心中的英雄。”张教练明白了,他没有生气,他会把这当作发生了一场梦。

“英雄……”

“达叔,您是我们中国足坛的骄傲,也是我们的英雄。”

“多谢张教练抬举,惭愧,真的是很惭愧。”

“达叔,不必愧疚,我心里明白。”张教练心中早做好了一切突发事件的准备,自己,只不过写了一本成绩不尽人意的体育文,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逆天了。

“这,这……”达叔心里像打烂了七味瓶,他情愿看着张教练发飙,这样,他心里会好受点,可是,一切出乎他的意料。

“我们这就回去。”张教练看了一眼身旁还在抽泣的小圆子:“小圆子,很感谢你,让我踏上了绿茵场,也算是实现了梦想。”这是真的,要不是小圆子,张先生这辈子恐怕都没有机会踏上绿茵场,只能在书中游走。

“哇……哇……哇……”突然小圆子觉得心里难受,刚擦干了眼泪又忍不住哇哇地大声哭了起来。

“达叔,那我就带孩子们回去了,李勇和肖士杰就有劳您去安排。”张教练不想让达叔尴尬,还是尽早离开为好。

“这,这,那,这几个月的工资,我一起付给你!”达叔也是出于无奈,不过他想好了,回头就找范总辞职去,这一次,谁也动摇不了他。

“哇哇哇……”一听到结算工资,小圆子猛地哭的更发力。

“达叔,工资就不用了,我这还有余留8千多的差费,就当给我们回去的路费,这几个月,我也没弄出什么成绩出来,反而给您添乱了,达叔,打扰了。”

“这怎么行,还是明天再回去吧,晚上我请客……”

“达叔,还是不用破费了,孩子们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回事,我想,别让他们的心灵受伤害,他们,是无辜的。”张教练想好了,他要找个理由,把孩子们给带回去。不希望孩子们知道他们是被拒之门外,怕会造成他们心里的阴影,对将来成长会有伤害。

这一点,达叔倒没有想到,突然他打心底佩服这位不凡的平凡人,为人处事总是会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

“你们,都过来……”队员正在场上玩着足球。

张教练接着道:“快谢谢达叔给我们机会体验一回国家级的绿茵场,以后想重新回到这,一定要付出比别人加倍的努力。”

孩子们好像明白了,原来他们来这里只是空欢喜一场。不过能免费来这体验一回,心里已经是无比高兴,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

“谢谢达叔!”还是林峰第一个向达叔道谢。

“唔……”达叔嗓子突然沙哑了,不知道为什么,一下控制不住,感觉鼻子一酸,就老泪纵横了。

“谢谢达叔!”

“谢谢达叔!”

……

大家一一道谢,李勇和肖士杰站在一旁在发呆,他们已经预感到了这批刚来的队友即将离去。

达叔满脸泪水已经说不上话来,看着他们天真的笑容,他们是多么的无辜。达叔在心里仿佛有负罪感,感觉对不起他们。

张教练率领着孩子们有说有笑地走了,穷孩子来北京是件多光荣的事,回去一定向乡亲们讲讲北京的这呀……那呀……,多羡慕啊!

“要是我们能去一趟天安门就好了。”林丰带着有点可惜的口吻道。

“不,我觉得去长城好,俗话说,不到长城非好汉。”大胡子雷誉用洪亮的声音抢着道。

“你们还小,回去好好练,以后有的是机会。”张教练回头对着大家道。

“张教练,我们以后真的有机会进国家队吗?”林峰很认真地问。

“当然,机会是平等的,不过,你一定要比别人更出色,才有可能进入国家队。”

“张教练,我能拜您为师吗?”林峰突然道,他对张教练一直存有好感,心里也很感激张教练带他们北京之行。其实林峰心里明白,以他们队伍的水平被拒之门外,这不能怪张教练,反而让他更渴望将来一定要加倍努力,总有一天他会通过自已的实力进入选国家队。

“这,这……”

“对呀!对呀!张教练,您就收我们为徒吧……”大家七嘴八舌地抢着道,此次的北京之行激发了大家的渴望。

“这,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张教练不忍心拒绝他们,只好随口搪塞。

“唉!要是有个教练教我们就好了。”郑硕像个小大人般叹着气道。

“林峰,你过来!”张教练叫道,好像是有事要吩咐他。

“是……”林峰加快脚步,跑了上前。

“这个你拿好,以后你是队长,也可以充当教练。”张教练交给他一个本子。

“啊!足球宝典。”林峰看着封面惊呆了。

“这只是我描写的一些教材,希望对你们有用处。不过你要收藏好了,这可没有副本。”

“张教练,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我……”

“林峰,好好练,以后有出息了,也就是对我的最大安慰。”这足球宝典在书中几乎是天下无敌,可是在现实中还没有认证,恰好这些孩子没有教材,干脆就做个人情赐予他们,希望对他们能有帮助。

突然林峰跪了下去:“师父,请受弟子一拜。”接着叩了三下响头。

“这,快起来吧!”张教练没有想到林峰会有如此举动,这,这足球宝典管不管用,还是未知数,他怎么可以就成为人师。张教练不接受,他想赶紧把林峰扶起来。

“不,师父不收我为徒,要不我就长跪不起,要不请师父收回教材。”林峰发起犟劲来,还真是能说到做到。

“这,荒唐!”

“你们都跪下……”林峰向走上前来的伙伴们大喊一声。

“啊!跪,跪下!”大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队长下命令了,他们也不得不服从。

“给师父叩三个响头。”林峰吩咐道。

“你们,你们……哎呀!”张教练在徘徊着,不知该如何是好,自己何德何能成为他们的师父。

“师父……”

“师父……”

大家都给师父叩了三个响头,这看起来有点像现代版的武林中画面。

“你们……起来吧,起来吧,快起来吧!”

“师父,您这是答应我们了。”林峰这次显得很机灵。

“哎呀!真拿你们没办法,你们这不是在赶鸭子上架。”

“谢师父!”林峰站了起来,这下成定局了。

“谢师父!”

“谢师父!”

……

大家也紧接着站了起来。

“既然我们这么有缘,我想问大家一件事,你们都热爱足球吗?”

“热爱!”大家回应得很响亮。

“好,俗话说一日为师,一生为父,可是我们以后也许没有机会再见面,但我想给大家一个建议。

我曾经写过一本书,足球宝典只是书中的教材,里面有一只球队叫做星梦队,我希望你们去看看那本书,去针对性模仿书中的人物,去学习他们的团队精神和战术,这也许对你们团队有帮助……”

后来张教练见他们都很坚强,乐观,也就没有隐瞒这次被拒之门外的实情,他更希望大家因此为励,回去好好练习,将来能成为一支开创历史的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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