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月29日
准备带清秋去她二舅家过年,他已经从肇庆市辞职,在东莞市石湾镇找了份工作。清秋的外婆也从乡下来了,在那边一起过年。说起过年,我真的很怀念小时候,那般欢天喜地。
我已经老早就不喜欢过年了。一来似乎是到了年关,才发现自己仍然一无所有;二来又老一岁,对很多东西都有力不从心的感觉;三来是过年得花特别多的钱,给小辈们包红包,给孩子置办新装,给父母家用,给孩子准备新学期的费用等等。
严格说起来,我着实不是个孝顺的女儿。一年到头也给不了多少钱给父母花。太穷了,我太穷了。春节值班的四天,我想好好地针对自己的穷、家乡的穷写一篇东西出来。
清秋听我说要去二舅家过年,在出租屋里大声嚷嚷着要去东莞过年。我怪她不够低调,对她说:“要是被小偷知道了,知道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过年,不在家的话,他会来我们家偷东西的。”这只是个玩笑,家徒四壁,根本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清秋却被我严肃的样子唬到,小声地问我:“妈妈,小偷是男的还是女的?”
周末休息,我想好好地在家里写点东西。清秋却一反常态,时时刻刻要我陪着,连看动画片都不肯放过我。跟她好说歹说都不肯,我不高兴起来,大声喝斥了她。
孩子站到离我一丈远的地方去,大声说:“骂我的人真是好讨厌。”我说:“那我不骂你了,我来打。”清秋立即说:“打我的人更加讨厌。”我说:“谁让你不听话来的?妈妈写点东西啊。”孩子眨着眼睛说:“写东西有什么重要的?”我笑起来,反问道:“那你说什么重要?”孩子沉默了一会,问我:“你对我就不能改变一点吗?”